王廷郊外,两军对峙。漠北军营里一队人马奔出,带头的将领年轻虽轻,却是身材高大,气势威猛,着一袭黑色战袍,胯下一匹黑色骏马,一马当先来到阵前。
李堇白一身银色铠甲,白马,银枪,乌发白肤,容颜绝艳,神色间却是杀气腾腾。
“李堇白!”漠北的将领正是六王子苏哈。
“苏哈,好久不见。”李堇白客气回道。
“你当日在漠北为质,父王与我都待你不薄,今日你却带着大军杀到王廷,天下竟有你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我后悔当日与你结交,果然南朝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苏哈大声喝道。
李堇白答道:“你我私交是小义,国家邦交是大义。我身为南朝太子,岂可因小义而忘大义?况且本就是漠北一直挑衅我朝,我父皇才不得已发兵前来征讨,挑起战端的正是你们,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质问我?”
苏哈怒道:“我说不过你,可是你若是想攻进王廷,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李堇白也不跟他废话,大喝一声,“那就来吧!”
话音未落,便纵马上前,苏哈立刻迎上来,两人斗得难分难舍。
比剑术,苏哈比不过李堇白,但是阵前厮杀,李堇白力气稍弱于他,渐渐有些吃力。
“刷”地一声,抽出云山雪,朝苏哈肋下刺去。
苏哈急忙收刀来挡,没想到李堇白这是虚招,手腕一沉,直接划向他腰间。
苏哈这一下惊惧万分,来不及拨转马匹,只得向一侧倒去,云山雪锋利无比,才挨着他身子,便划开了他的盔甲,剑尖已没入寸许。
苏哈一阵刺痛,手中弯刀掉落马下,刚想弯腰去捡,李堇白已经又是一剑刺来。
苏哈只得抽出腰间佩剑抵挡,他剑术本就不及李堇白,加之又受了伤,避得惊险而狼狈。
李堇白大声道:“苏哈!你的剑法是跟我学的,休想赢我,要是现在投降,我便饶你性命!”
苏哈咬牙道:“你休想!”
嘴上虽然硬气,奈何技不如人,动作一大,伤口也增大了。鲜血顺着腰间流下,他黑袍黑马,倒是看不出来,但手上却是越来越没有力气,眼看要被毙于李堇白剑下。
漠北兵将们眼见主帅落败,立刻一拥而上。
李堇白的部下也迎上前来,秦君豪和谢四龙牢牢护住他两侧。
两军厮杀在一起,一时间难解难分。
主帅谢晚云远处观战,见已方将士勇不可挡,心中感佩不已。短短数月,曾经萎靡不振的南朝军队就重拾了血性和杀气,已有了当年谢家军的风采。
然而已方毕竟远道而来,她担心将士们过于疲乏,便传令鸣金收兵。
李堇白收了云山雪,冲着苏哈狡黠一笑,“今日便饶了你,明日再战。”
苏哈气得险些咬碎了钢牙。“战就战,我还怕你不成?!”
秦君豪笑道:“明日我与你比比摔跤,这次定能赢了你。”
苏哈怒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小人!”
中军帐,主帅谢晚云赞许地看着众将,说道:“今日一战,已重创敌军,不过今夜诸位要提高警惕,本帅认为敌人极有可能会来偷袭。”
李堇白说道:“元帅所言有理,我军远道而来,又经今日一战,已是人困马乏,漠北人不会给我们机会好好休整的。”
众将均点头称是,分头准备去了。
深夜,纷乱的马蹄声直奔大营而来。苏哈果然带人果然前来偷袭。
才靠近南朝大营,只见大营里面静悄悄的,想来这些远道而来的南朝人都在熟睡,便一头冲了进去。
一路杀进大营,个个帐篷竟然都是空的!苏哈暗道不好!忽然听到弓箭破空之声,漠北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射倒了一大片。
苏哈大叫:“上当了,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