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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山问话的同时,也往驻扎帐篷那里走,到了那里他报了身份,很快就被带进一个大的帐篷,沈国平正在里面。

看到徐风山,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绕开桌子走过来,两人握手,请徐风山坐下,两人才说起话来。

徐风山说,“先前不是说还要夏天才能修到我们连?怎么突然过来了?”

沈国平说,“按计划是今年修到你们场部,所以分三个地点同时开始修。”

徐风山说,“这样也好,大家比着来,反而能加快进度。”

沈国平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听人说你去八连了?”

徐风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是,昨天徐明去八连,回来说思为瘦了,吃不下东西,今天我家那口子一大早弄了点吃的让我送过去。”

沈国平问,“生病了?”

徐风山笑着说,“突然干活累的,饶平川一走,大家就拿她男职工使,能不累吗?累的没胃口,很多知青更下乡时都是这样。”

沈国平蹙眉。

徐风山也知道沈家对何思为多有照顾,便说,“我看着精神多了,没什么事,你也不用担心,她不是莽撞的孩子,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

沈国平说,“我爷爷回去后,一直很惦记她,给她写过信,她回信反而不让给她写信,说怕别人多想。”

徐风山笑了,“她啊,总是怕给别人添麻烦。”

沈国平性子冷,没有说什么,徐风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这边坐了一会儿,接下来一整年两人都要待在一起,徐风山让沈国平晚上去家里吃饭,沈国平拒绝了,说改天再去,徐风山没耽误沈国平做事,这才离开。

帐篷里,徐风山离开后,沈国平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他双手交叉自然的搭在身前,目视前方,眼里却没有焦点,看得到他是在思考。

直到宁全山进来,才打破帐篷里的安静。

宁全山立马,敬礼,说,“营长,十三连那边安排的人员名单已经统计出来,这是名单。”

沈国平接过来,认真看了一眼名单,然后递给宁全山,“可以,安排下去,然后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十三连那边我亲自去盯着。”

宁全山啊了一声,出于本能的问道,“那这边呢?”

沈国平已经走到桌子旁,听了他的疑问,回头看着他,“这边需要我盯着才能干活吗?”

宁全山说,“不用。”

沈国平问他,“还有别的疑问吗?”

宁全山立马,“报告,没有了。”

沈国平说,“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就去十三连。”

宁全山又一次瞪大眼睛。

感觉到营长看过来的目光,立马应了一声是,转身快速溜了。

下午,沈国平带着一部分人在十三连河流边扎营,连队里的热闹事,何思为是晚上下工回来后,才听到别人议论起的,听了之后她也没有多想,分成几个小部分修河堤,沈营长管着整个部分,又怎么可能到这边来。

今天,又是刨粪,而且随着升温,虽然积雪只融化了部分,但是刨出来的粪,在镐头的撞击下会崩的有小碎块落在身上,与肌肤接触后会融化掉,味道就出来了。

所以这一整天,日子并不好过。

大家都去河边凑热闹了,何思为也没有去,她回到住处,认真的将脏衣服换下来,又仔细的洗了头和脸,头发还没有干,只用毛巾裹住,就上炕打算睡觉。

中午吃的徐家送来的饺子,晚上不吃饭,何思为也习惯了,饿却能忍受得住,伴着浑身的酸痛,何思为很快就睡了过去。

沈国平看着手表,然后让宁全山盯着营地,他去了食堂,食堂里刘师傅刚把饭菜做好,看到沈国平进来,热络的打招呼,问沈国平现在要打饭吗?

沈国平说不着急,自然的坐下来和刘师傅聊天,也了解了八连这边每天上工和下工的时间,而他坐在这里十多分钟,陆续看到下工的职工结伴回来了。

高作鹏进食堂后,看到沈国平,很惊讶,忙上前握手。

沈国平说了他们要在这边待段日子,高作鹏这才和徐风山一样,一脸的惊讶,直到听了沈国平的解释,高作鹏才了解。

两人在食堂里坐着聊天,不时有人进来打饭,但是一直到食堂里安静下来,再没有人来了,沈国平也没有看到何思为。

王桂珍回来的晚,侧面从刘师傅那里知道沈国平要在这边待一段日子后,将心里的欢喜压住,面上忙着事情,等人少了,才到食堂吃饭,顺便与沈国平搭上话。

“沈营长,你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在食堂吃吧。”

高作鹏只顾着和沈国平聊天,被王桂珍一提醒,才记起只顾着拉着沈国平套近乎,忘记吃饭这一茬了。

他说,“是啊,沈营长,一起吃吧。”

沈国平起身,“不了,营地那边我还要回去看看。”

部队的人不能随意在人民群众家里留饭,高作鹏心有遗憾,但是想着未来时间还长着,也就笑呵呵的送了沈国平出了食堂。

王桂珍跟着一起走出食堂,目送着沈国平身影走到大道上,往连队后面走,再也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

高作鹏说,“沈营长他们到这边后,连里的事你多盯着些,不要闹了什么事让外人看笑话。”

王桂珍说,“知道了。”

高作鹏这才转身往家里走,自打结婚之后,他极少在吃堂吃,想到妻子,高作鹏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起来。

从去年到现在,也半年了,妻子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到曾有中医大夫说过妻子的毛病若调理不好,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孩子,高作鹏的脸被忧色填满。

而从食堂离开的沈国平,回到营地之后,喊来宁全山,将他叫到一旁交代道,“我的东西里有一盒饼干还在不在?”

宁全山说,“在,一直没打开过。”

心想营长从来不关心这个,那饼干还是他执意要带在身边的,平时营长一忙起来,有时一天也不吃东西。

沈国平说,“你去给何思为送过去,外人问起就说是家里老爷子邮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