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被他问得一愣,看他反应很大,还以为他不是很想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他垂下眼,有些失落道:“你不想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这种事,但我是真心。”
真心把你当亲儿子,真正的家人对待的。
“我没…我没不愿意……”阿信眼神慌乱,语无伦次,耳根红得滴血,但是再羞耻也抵不过不想看到周生难过,“我没有不愿意,我的心好似是欢喜的。”
周生喜道:“真的吗?”
看着他瞳孔慢慢亮起来,阿信只觉自己也脸颊滚烫了起来,有些害羞的应了一声,“嗯,是真的。”
好了,他又有家人了。
周生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也有些不自在,又道:“既然是一家人了,你唤我东家就太生疏了,要不往后你唤我一声大哥可好?”
就这么想同他亲密一些吗?
阿信看着他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复杂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纵容和溺爱,他开口道:“大哥…哥哥。”
周生被他最后那句哥哥震得灵魂一颤,还…还挺好听的。
他红着脸低低应了一声,“嗯。”
有阿信这句哥哥,就算那日对方恢复记忆了,他也不怕对方一走了之了。
今夜周生高兴,又多喝了几杯,时不时给阿信夹菜。
阿信现在也算他干儿子了。
吃掉周生给自己夹的菜,少年嘴唇被辣油辣得红通通的,脖颈连着耳际也红成一片。
既然是那种关系了,是不是不该分房睡?
只是他不太习惯与别人同榻而眠……
哥哥喜欢睡里侧还是外侧?
他以前听人说过,夫妻同睡的话,妻子是要睡在外侧,方便半夜伺候夫君喝水和晨早起床干活不会打扰到夫君。
他不想让哥哥伺候自己,让他来伺候哥哥就行了,所以还是让哥哥睡里侧吧。
一顿年夜饭吃了两个时辰才结束,今夜喝得桃花酒,周生没喝醉,帮着阿信收拾好残局。
本想去烧水沐浴,结果阿信早就顺手把水烧上了。
周生心里别提多欣慰了,不成亲又如何,有这样一个细心又妥帖的弟弟已经够了。
等他沐浴好,就轮到阿信去沐浴了,堂屋风大容易着凉,他便回了自个屋待着。
回屋看了一会书,阿信突然进来了,周生将注意力从书上挪开,温声问:“怎么了?”
阿信表情十分不自在的扫了一眼他屋里的床榻,不好意思开口,“无事。”
周生见他光坐下喝茶又不说话,只以为他是在自个屋里待着无聊,想过来和他凑凑热闹。
周生分散精力,边看书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同他闲聊着,大多数时候是他在说少年在听,他也并不觉得扫兴。
聊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周生眼皮有些发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困意道:“晚了,睡了吧。”
阿信低低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弹,周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时不时扫过自己的床榻。
这一刻也福至心灵的察觉出了对方的异样,问道:“你…是不是想在我这睡?”
阿信抿了抿唇没说话,但通红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
周生噗嗤笑出声,,“想在我这睡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用害臊,不过我这没其他枕头,你得回自己房里拿。”心中揶揄这小子瞧着面冷,还挺黏人的。
阿信快速溜回自个房间将被褥都抱来。
周生困得不行,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脱了外衣,只穿着白色素净的里衣爬上床,“我睡了,你也快睡吧。”
周生家底颇丰,他又是个爱享受的,吃喝用的都挑的很,直接接触皮肤的里衣要用昂贵的丝绸才肯穿。
白色的里衣薄薄一层光滑细腻,周生清瘦,里衣晃悠下依稀可见一截细腰,弯腰时腰脊线条动人心魄。
阿信瞧着那浑圆的弧度,突然有些口干,火苗从胸口一路烧灼到腰腹处,有些难以控制。
他于情事上并不是一窍不通,虽没有亲身体会过,但过去替王爷办事时,见过不少官员干这事 ,甚至夜御几女,开群x的都见过不少。
但让他产生这种冲动的人只有周生。
他不敢胡乱动弹,像根柱子似的躺板板,怕戳到身旁的人。
可惜周生并没有领悟到他的好心,别看周生这人平日瞧着十分沉稳,睡相是真的差,不过一个半个时辰,已经换了五六个睡姿,一会手抵在他颈窝处,一会将腿架在他身上。
小腿不经意间扫过少年腰腹下的位置,少年眼睛瞬间红了,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并不是单纯的痛,更是痛感与酥麻交加的诡异。
见人还要再动,阿信干脆伸出右手穿过周生颈窝,左手揽着他的腰紧紧箍住不让他动。
周生这一觉睡得挺沉,但迷迷糊糊间还是能感受到时不时拂过脸颊的热气,白皙的后颈像是被某大型野兽咬住般啃噬,温热濡湿的含住他的颈,激起一阵阵颤栗,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