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最近啥有好事啊,笑得这么淫荡?”
葛山嘴里叼着根草,斜靠着门框打趣一旁逗狗玩的沈大炮,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遇着什么好事,总是偷偷笑,面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
沈大炮问:“啥是淫荡?”
“呃…那个……”葛山一噎,不知道怎么解释。
村花小英路过踹了他一脚,骂道:“去,别教坏小孩子。”
小英一来,葛山耳朵都红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眼睛还直盯着小英瞧。
小英也害羞的白了他一眼。
沈大炮盯着扭扭捏捏的两人瞧了一会,想到自己和林溪知,也跟着羞涩的抿唇笑了笑,俺也处对象了。
他想溪溪了。
他腾的站起身,对两人道:“俺要去接溪溪回家了。”
说完,转身就跑了,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
小英嘀咕道:“不是还有两节课才下课呢吗?”
葛山则是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不对劲啊,这小子,怎么感觉跟俺刚你处对象的样子似的?”
沈大炮一路跑到学校,林溪知还没下课,他站在讲台上,余光扫到偷偷扒拉着后门门框的人,眼底笑意轻浅,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去玩吧。”
林溪知低眉浅笑,连着弯曲的眼睫仿佛也在笑,勾得人心旌摇曳。
沈大炮下意识按了按心口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感觉整个人麻麻的。
他挠头傻笑,转身想去找大娃玩一会,然后等溪溪下课一起回家。
结果一转身撞人身上了,他个子高大又壮实,幸好关清严也是练过的,不然肯定被撞飞了出去。
关清严轻咳了一声,“在这干什么呢?”
“俺等溪溪呢。”
刚想说去玩吧,突然想起那封意外出现在办公室桌子上的匿名信,他话头拐了个弯,“我办公室有一包糖,跟我来拿。”
有糖吃,沈大炮自然不会拒绝,没什么防备的跟去了办公室。
一整包大白兔奶糖,沈大炮学着林溪知教的说了一句谢谢。
关清严意外的挑了一下眉,“你还会说谢谢?”
沈大炮拆开一颗糖含进嘴里,腼腆的笑了一下,“溪溪教我的。”
关清严指尖轻叩桌面,敛下眼底神色,问:“你好像很喜欢林老师?”
“林老师。”沈大炮跟着念了一下这三个字,眼睛闪闪发亮,“对,我最喜欢溪溪了。”
“哦。”关清严不动声色的又问:“那他住你们家,你们一般都干什么?”
沈大炮不知道我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吃饭,睡觉,玩啊。”
关清严又暗示性的比划了一下,“他…有没有就是…让你脱衣服,或者摸…摸你什么的?”
关清严性情沉稳内敛,说完这一大堆老脸早就红透了。
沈大炮摇摇头,“没有啊。”
关清严刚要松口气,又听沈大炮苦恼道:“我想脱他不让。”
“噗~”
关清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声音都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沈大炮看着他,小小声说:“你知道啦?”
关清严不明所以:“知道什么?”
沈大炮:“俺要和溪溪结婚了。”
“噗~~”
又是一阵天女散花,沈大炮有些嫌弃的躲了躲,“你不是问俺和溪溪在一起有没有脱衣服吗?溪溪说了,结了婚才能脱衣服。”
关清严:“他跟你说要结婚的?”
“嗯,俺想现在就结婚,可是溪溪说两年后才能结婚,老头,俺好想结婚啊。”沈大炮苦恼的将下巴搁在桌面上。
关清严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什么两年后才能结婚,孩子估计是被忽悠的。
他又问:“那你说不让你脱衣服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沈大炮就更难受了,委屈道:“溪溪不让俺脱,俺想亲他他也老躲,俺不知道…俺怎么了,俺每次看见他就好像生病了,身上就会变得很烫…老头,你说俺这是咋了?”
林溪知不让他把两人要结婚的事到处说,他早就憋得慌了,难得有个人可以倾诉,他像个漏斗的似的什么都往外抖。
你怎么了?你发情了你。
关清严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他本来还担心沈大炮会被诱拐受到伤害,现在看来,沈大炮这小子才是真的大变态。
心中对林溪知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
关清严问沈大炮:“结婚是要两个人互相喜欢才能结婚的,你分的清你对他喜欢是哪种喜欢吗就想结婚,这跟你喜欢和大娃玩,喜欢葛山和小英,喜欢你娘是不一样的知不知道?”
沈大炮想了想,微微皱起眉,反问道:“为什么会分不清?”
“喜欢溪溪和其他喜欢是不一样的,俺喜欢溪溪,俺最喜欢的东西都可以给他,俺想给他治腿,治好了腿,俺也可以一直背着他,俺只想和他结婚,和他亲嘴和脱衣服。”
关清严听着沈大炮用天真又纯朴的话解释着自己的心,他恍惚的走了神,在心中隐藏多年又不敢说出口的遗憾又浮上心头。
关清严啊,活了几十年,还没有孩子心智的沈大炮想的明白。
“知道了。”他拍了拍沈大炮的肩,又提醒道:“最后一句没必要说,我不保证林老师听到会不会抽死你。”
沈大炮吓得立刻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