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诺诺。”走出大牢,林奇炀立刻迎了上来,看着脸色不好的林诺诺关切的问道,“方才我听到...”
“没事,”林诺诺脸色一变赶紧打断,“我没事,六哥。对了,司齐是黑昭培养的高级杀手,恐怕铳洲这个大牢困不住他,六哥...”
“诺诺放心,”林诺诺话未说完,林奇炀双眼亮闪闪拍拍胸脯,“交给六哥就是。”
林诺诺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放松的笑。
眼下还不能将司齐杀了,可这个祸害留的越久,对大家的处境都不利。
司齐是个绝顶聪明的,前世如何一步步成为毒枭老大,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若无半点厉害如何能坐稳?且不说就自己与他对上,他折磨人的手法相当的残忍,地下室里满是他自己研究的毒品与一些可以获取专利的工具。
恐怖的是,这个家伙从来没有上过学。
躺在床上,林诺诺举起手臂,看着熟悉的包扎方式,叹了口气,“真是不方便。”
“小姐,可是有何吩咐?”
‘吱呀’一声,丫鬟走了进来紧张的将包扎成木乃伊一样的林诺诺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林诺诺摇了摇头,一瞬间又点了点头,丫鬟迟疑两下还是选择问道:“小姐可是要喝水?”
林诺诺双眼顿时放光,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懂她的心呢!
丫鬟哑然失笑赶紧给倒了杯水。
门外,一阵不大的吵闹声传来,林诺诺疑惑的看向丫鬟。
丫鬟将水杯放下赶紧出了门去,不一会儿丫鬟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副将模样的人。
林诺诺不悦的皱眉,道:“两位将军这是做什么?”
两名副将好似一副视死如归的屈辱感互相看了看,接着咬咬牙猛地跪在林诺诺床前,道:“求林小姐救救张将军。”
林诺诺疑惑不解,“张将军...出什么事了?”
一提及此,两名副将当即红了眼眶,“林小姐,不知道您是否知晓您的将军之名其实根本不是圣上所赐?”
林诺诺冷了脸,她当然知晓,不过这两个副将提这个做什么?是来看她的笑话?还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两名副将并不知晓林诺诺的想法,叹了口气,道:“希望林小姐莫要记恨张将军,这一切都是张将军为了让南梁军更好的听命于您,让敌国不敢小觑您这才欺瞒圣上欺瞒您。”
林诺诺沉默的听着,两人就是不说重点,终于她憋不住问道:“今日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不,”其中一名副将双眼通红,“沈校尉差点杀了张将军。”
“什么?”林诺诺猛然震惊,猛地从床上弹起,却不想这一下子却让伤口开了口。
林诺诺出现在张启贤屋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震惊。
林诺诺伤的重,此刻的她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身后跟着两个愁容的副将。
“谁让你们将她带来的?”沈大人蹙眉,不悦的看向两名副将。
“沈将军,张将军一直昏迷不醒,身上的伤也不见止血。属下知道林七小姐乃是月谷的弟子...”
“胡闹!”沈将军起身厉声打断,“你们没看见林小姐身上的伤吗?身为将军,你们不想着怎么保护弱小,保护百姓,还强迫弱小,你们...”
“沈将军,是我自己要来的,和他们无关。”林诺诺挣脱开两个丫鬟的手轻叹,“我的伤并无大碍,还是赶紧看看张将军的伤吧。”
沈将军深深的看着林诺诺,眼中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沈将军没说话但斜侧的半边身子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林诺诺扯下头上碍事的纱布,掀开张启贤的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胸口处还在源源不断冒黑血的伤口。
除此之外,张启贤浑身都是汗,但却抖得厉害。林诺诺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如何?”沈将军站在一旁不敢靠近,他的眸光中透着慢慢的自责。
林诺诺看了眼沈将军,没说话,转身朝着王阳喊道:“去将我的药箱拿过来。”
王阳得令赶紧跑远,林诺诺看了眼屋子视线最终定格在熏香上,凑近闻了闻身体竟感到一阵阵不适。
“是这香有问题?”沈大人连忙上前问道。
林诺诺摇摇头,“并非如此,只是这香的剂量有些过于大了些,这原本是一种供养心脾的香,但剂量一旦多起来就会有抑制伤口恢复的作用。将军平日也爱点这熏香吗?”
副将皱眉,连忙上前查看,将熏香的盖子打开后脸色大变,“今日有谁进过将军的屋子?”
此话一出,众人吓得纷纷跪在地上。
毕竟张启贤受伤,他们这群下人几乎都进过这屋子。
“有什么不对吗?”沈将军皱眉,对副将这反应实在有些不悦。
“沈将军,张将军平日点香从不点此香。将军爱香,但独爱竹香。”副将一五一十的说着,眼神犀利的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来人,将这屋子所有下人带下去仔细盘问。”
“是。”
门外冲进来一群士兵,屋内瞬间哀嚎遍野。
林诺诺蹙眉,只是盘问干嘛要叫的这么凄惨?
但很快,屋子再次恢复平静。
林诺诺示意另一个副将打开窗户,拿着熏香的副将则及时处理了熏香。
“伤口没什么问题,”林诺诺从赶来的王阳手中接过药箱,掏出两瓶药粉递给沈大人,“张将军的伤并未伤及要害,待张将军苏醒后记得莫要让他碰水。”
沈大人接过药粉,赶忙点点头。
林诺诺捡起地上被扔掉的绷带,刚要带着丫鬟和王阳离开,可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沈大人,道:“沈大人,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思想是不会被永远禁锢的。”
说完,林诺诺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外,林奇炀早就等候在此,看见林诺诺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可是司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林诺诺问道。
林奇炀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林诺诺的脑袋,“我只是担心你,大牢那边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