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杨氏没忍住笑了出来。
“得了啊!等会儿你爹要是听见一准得抽你!”
“听见啥?你们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了?”
严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杨氏一愣,心说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李子默则是缩了缩脑袋,这马车也没停,他爹怎么就过来了?
只有李知雨依旧躺在那里摇着小脚丫子,常快那货又开始作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便探了进来,咧着三瓣嘴对着车内的几人一笑。
得意的道:“嘿嘿......怎么样?我学的像不像?”
杨氏一愣不敢置信的道:“常快,刚才那话是你说的?”
灰常快点头:“嗯,如假包换!”
“哇!常快,你是怎么做到的,真厉害!”李子默满眼的崇拜!
他的反应让灰常快十分受用,挥了挥毛爪子道:“那有啥?我会的可多着呢!”
“真的啊!那你还会学谁的?”李子默忙捧场的问道。
“不信?那看着啊!嗯嗯......”灰常快清了清喉咙开始了他的表演。
“得了,等会儿你爹要是听见一准得抽你!”
这学的是杨氏刚才的话,那一模一样的语气给杨氏看的直乐。
“我的呢,学我的!”李子默起哄。
“哇!常快,你是怎么做到的,真厉害!”
一边说着还把两只爪子抬起放在自己的脸侧,学着李子默刚才双手托腮的模样。
“噗嗤!哈哈哈哈哈......”
这下笑的可不只是杨氏一人了,车内的娘几个皆笑的前俯后仰的。
“笑啥笑,老三家的,还不快去厨房看看早饭好了没?”
“宝啊!饿了吧!阿奶给你做了好吃的,一会儿就端来了啊!”
这兔子说它胖它还喘上了,竟把老张氏平日的语气给学了个十成十,杨氏本来乍一听自己婆婆的声音笑声就是一顿,待反应过来那是眼泪都乐出来了!
就这样一路欢声笑语,时间过的飞快,都没觉出来累便见队伍停止了前行。
一名将士策马到了车前,恭敬的道:“禀郡主,大将军说天色不早,此地离驿站甚远,今日便在此扎营,委屈郡主了!”
李知雨闻言撩开车帘道:“劳你去回禀大将军,我等一切听从安排!”
漆黑的夜晚寒风凛冽,这种天气虽有帐篷但也难以抵挡这阵阵的寒气侵袭。
李知雨她们的帐篷被霍家军给扎在了正中心的位置,风倒是要小上许多。
“嘶,知雨,这天气太冷了,要不你还是把我收进你那地方去吧!”
灰常快内心的如意小算盘打的是噼啪作响,都盘算好了等会儿进去定要胡吃海喝一顿。
李知雨不用猜都知道它想干什么,呵......她自己都还在外面受冻呢!岂能让你如了愿?
“唉,亏你还是做大将军的人呢!你瞧瞧人家霍大将军,多厉害的一个人,不也跟着士兵同吃同住?瞧人手下的兵对他多敬重!”
沿途寂寞,这还好有只兔子能忽悠着玩。
灰常快的一对小眼转了转,狐疑的道:
“你别想忽悠我,他跟底下的士兵同甘共苦,我的兵又不在,干啥要遭这份罪?”
“呵,就是不在你才更应该如此,这叫严于律己、时刻准备着,不忘身居重任!懂不?”李知雨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真是这样?”灰常快问。
“嗯嗯!”
李知雨点头,有这家伙在,晚上好歹多个暖被窝的。
“那行!我灰大将军也不能比别人差哪去!”灰常快脖子一仰,成功上钩。
***
翌日下午,未时过半,由于早上出发的早,大军早早的便到了华阳府府城,于知府早早的便府衙的一众官员在城外等候着。
“下官参见霍大将军!参见卫阳郡主!下官在城内已备好了酒菜,还望大将军、郡主赏光!”
“于知府免礼!为免扰民,本将军的大军今夜将驻扎在城外,于知府明日早早的开了城门便是。”
霍大将军开口说道,压根不提赴宴之事,哼!刘氏一族的走狗,也配让他赏脸!
遂对着李知雨道:“郡主有事尽管去办,晚间若是不回,我们明日城东汇合,让林将军带队人马与郡主随行!”
“末将遵命!”
林将军上前一步领命道,心里则是高兴的不行,能与高人同行他真是万分荣幸!
“呵呵......谢过霍大将军了,不过,我要办的事刚好便在此处!”
李知雨笑眯眯的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谁能想到这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便掀开车帘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站于车架之上,居高临下的道:
“于知府可知我是谁?”
立于下方的于知府不禁一愣,但还是答道:
“下官自是知晓的,您是卫阳郡主,现下这华阳府的主人,下官以后还得多仰仗郡主提携!”
“嗯,于知府理解的十分透彻,既是明白那便好办了!”
说完对着从福公公那借来的人便是一挥手:
“拿下!”
清脆稚嫩的两个字,其中却透露着杀气,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都不明白这卫阳郡主所为哪般!
福公公带来的人早被交代要听郡主吩咐,只稍作犹豫便走上前去,将于知府反剪了手臂压在手中。
“卫阳郡主如此折辱下官不知可有朝廷御令,本官虽位小职卑但也是堂堂四品朝廷命官,郡主无缘无故便将下官拿下,可有想过后果?”
于知府简直不敢相信,这新出炉的卫阳郡主竟是如此的胆大妄为,哼!到底是个土包子出身,岂不知此次进京有的是好果子给她吃!
“呵呵呵呵......本郡主如何,就不劳于知府费心了,绑起来,找辆囚车装着!”
李知雨冷笑,还敢威胁她,真当自己是吓大的,呃......虽然离长大还远了些!
“本官不服,霍大将军,你乃堂堂超一品国公,就如此看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胡作非为不成?”
于知府眼见自己就要被压下去,再顾不上体面,一边挣扎着一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