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泠苞马上收起长枪。
甘宁一把抓起蒋钦,拖着蒋钦走向东门一边大喝:“都给我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听见甘宁的喝声,又见蒋钦被甘宁抓住,渐渐停下战斗。
来到东门,只见侯成和周泰打得热火朝天,甘宁再次大喝:“周泰!”
周泰闻言,虚晃一枪跳出战圈,赫然看见蒋钦已被甘宁擒下:“甘兴霸,你果然来了!”
“我来了,看来你们也想到我会来!”
“从彭泽湖开始,我们一直不服输。”周泰苦笑一声说道:“到今天,我们还是输在你手上,看来有你甘宁在,我们二龙就没有出头之日,永远只配为老二。”
说罢,周泰丢弃手中长枪:“放了公奕吧,我们降了,以后我们二龙以你为尊。”
甘宁顿时露出了笑意,斗了十年了,不论从实力还是名声上,他们都被甘宁压得死死的,甘宁也想收服二人,但都被二人拒绝,这一次终于将二人打服。
“既然如此,我便上报大将军,封你们为水军副都统。”
侯成不好意思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骂你了!”
周泰一拍侯成的肩膀:“你的嘴真毒!”
第二天,鱼复城已经收拾完毕,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血腥味,那些被投石车砸破的房屋,也正在补全维修。
“你们归降,刘备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贾诩说道:“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到年关了,这段时间大家千万不能松懈。还有就是一众将士的取暖也一定要保障好,每一个时辰换人守哨。”
甘宁说道:“这守军如何安排?”
“留两万水军,三万步兵足矣。”贾诩说道:“公奕,你受伤了就回襄阳去。幼平、侯成和我在此即可。”
成都,早已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州府聚满了文臣武将,个个低头不语,刘备神色深沉。
“都说说接下来的事怎么办?”
益州一连损失四员大将,谁还敢多言?本来以为打造了投石车,拿下西城毫无问题,没想到吴懿和严颜都被杀、被擒,更令人气愤的是,周泰和蒋钦竟然降了,这不但是自己损失了,还给吕布送去了。这怎能令人不生气?
“说话啊!怎么都哑了?”刘备有些隐怒。
“主公!”法正和张任匆匆赶来,对着刘备行一礼。
“孝直,你们来得正好。”刘备仿佛看到了救星:“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白水关、汉昌命吴班、扶禁各竟一万兵马镇守,朐忍由张将军领五万兵马前去镇守。”法正说道:“各地粮草务必要充足。待开春后,大雪融化之际,由孟达领三万兵马渡盐水而下,与张将军前后夹击鱼复。”
“另外,趁此之机,多打造投石车。待益州兵源充足时,南下荆州!”
刘备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倘若吕布继续来袭,该如何?”
法正摇摇头:“不会,如今大雪封野,寸步难行,他们断不会如此用兵。更何况,再有十天便是年关。”
“好!”刘备心放了下来,看向张任:“张将军,你以为如何?”
张任说道:“主公,兵贵神速。朐忍如今尚有五千兵马,末将快马加鞭赶往,十天之内可到达,朐忍到鱼复三天即可。所以末将以为,趁他们不备之时,突袭鱼复,定能取得不错的战果。”
“天气如此寒冷,将士如何能受得了?”刘备说道:“更何况人在雪中行走,何其明显,又如何能掩藏行踪?”
其实刘备有些不悦,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现在手中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下张任一人,至于孟获这些墙头草,不要说他不敢相信,更不敢用,生怕那一天把自己给卖了。
还有像向存、张翼、邓贤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张任,不论是从武艺还是其他能力。魏延比得上,但是却要在成都防备,不能调走。
从心理上说,刘备在益州就是个外来客,除了法正、张松和魏延外,其他人根本进不了刘备信任的名单,而且魏延就是自己从荆州带来的武将,必须就在身边,以免出现意外。
法正却上前说道:“主公,突袭鱼复,真有可能成功,谁也不会想到,还有人会在年关之际出兵攻打鱼复。这是奇谋,可用!”
听到法正这么说,刘备随之改变了看法,这的确出人意料:“既然张将军愿出兵,我马上命人调集粮草、兵员,以作后援。”
张任拱手说道:“谢主公!”
“邓贤、张翼听令!”
邓贤和张翼随之出列:“末将在!”
“张翼率两万兵马全速前往朐忍,配合张将军!”
“末将遵命!”
“邓贤领五千兵马,护送粮草前往!”
“末将遵命!”
“这次行军务必小心!”刘备说道:“张将军,我给你便宜行事之权,巴郡各处,不用请命便可调动军队。”
随后,拿出一柄佩剑交到张任手中:“希望张将军在开年之际,给益州带来喜讯!”
张任接过佩剑,对着刘备深鞠一躬:“谢主公信任,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
当张任走出州府的那一刻,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你的末日到了!”
其实张任早就知道刘璋一家被刘备毒害了,只是自己的势力不够,平时没有表现出来,之所以提出年关前往,就是为了借助吕布的力量,来推倒刘备,让刘备彻底覆灭,这样一来,就能为刘璋报仇了。
可没想到,刘备还给自己一个便宜行事之权,张任想想就想大声笑出声来,这样一来,益州还有谁敢反抗?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坦荡。
张任快速回到家中,将事情告知清楚,并让他们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
“夫君,我们当去哪里?”
“你们去找公衡!”张任说道:“他会安排你们事宜。但是千万不可让别人知晓,否则,不但保不住我们一家老小,更害了公衡一家。”
“难道他也是?”夫人非常惊诧。
张任点了点头:“此事莫要再说,以防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