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心中顿时大怒:“縻家,又是縻家,这次如果不将縻家铲除干净,徐州将永无宁日。”
强忍住怒意,继续问道:“縻家为何敢如此?你们可知道些许事情?”
那人想继续说,却被人拉了一下衣角:“李牛,小心传到縻家人耳中。”
吕布见状,心中明白,他们是害怕縻家听到消息,清算他们,随即说道:“几位若信得过我,跟我来,将知道事情的告诉我,我保证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从吕布刚才的行事方式,便知道吕布不是普通人,几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大将军!”
州府的卫兵见到吕布回来,连忙行礼,李牛几人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人,心中不由地颤抖。
“大将军!”几人胆怯地喊了一声。
吕布转身看着几人笑道:“知道我的身份就害怕了?”
几人不敢正视,微微地点了点头,吕布见状说道:“别怕,跟我进来,我不会害了你们。”
“诶!”几人没办法,只得跟吕布进去!
吕布并没有带他们到正堂,而是来到后院,马上下令:“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一百亲兵马上把守各处进出口。
吕布抬手示意:“都坐吧,坐下和我慢慢说。”
“是!”几人唯唯诺诺地坐下。
为首之人刚坐下,马上跪在吕布面前,其他几人也跟着跪下:“大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快起来!”吕布无奈地说道:“我这不是叫你们把知道的事和我说清楚吗?跪下干什么?”
“大将军,我叫冯建阳,他是我弟,叫冯忠,他是李牛的哥哥李阳,他叫邓宇我表弟。”冯建阳为吕布一一介绍,随后说道:“之前在大街上不敢说与大将军听,是因为怕縻家耳目听见,到时候,不但我们麻烦,连全村的人都会有麻烦。”
吕布点了点头:“我明白。”
冯建阳继续说道:“我家本来有四十亩地,勤劳耕种,不但吃,还有盈余。”
话锋一转:“有一天,父亲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许多郎中都看过,花了不少钱,就是不见好。为了给我父亲治病,花光了所有钱财,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向縻家借钱治病。可谁知,縻家的子金很高。”
“一开始根本就不告诉你,等你借来的钱花光了才告诉你,子金很高,况且我们根本不识字,縻家人随便骗人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让我签下了契约。后来没办法还钱,就只能变卖土地。大将军,我们村都这样,实在没活路啊!”
“是啊,大将军!”李牛他们跟着说道:“大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吕布双手的拳头握得关节发白,怒意尽显脸庞。
“除此之外,你们们还知道什么?”
冯建阳几人轮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几人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吕布越听越怒,什么逼良为娼、强抢民女、官府勾结、夺人妻儿,抬高粮价、囤积药物。
“嘭!”
吕布一手拍在石桌上,石桌顿时“呱啦呱啦”出现几道裂缝。
“縻家!”吕布恨得咬牙切齿:“该死!”
几人吓得不敢再说话,好大一会,吕布强摁下心中怒意,从怀里掏出几块金饼给几人:“你们一人一块拿着,买些粮食。过些日子我会还你们公道!”
冯建阳几人不敢接:“大将军,钱,我们不要,如今徐州正遭难,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我们只希望大将军能给我们做主就行。”
冯建阳的话,让吕布倍感欣慰:“这样,你们将那五百人叫过来,我要再葛峄山做些事,这些钱就当提前给你们的一些工钱。你们千万别拒绝,你们要多想想家里人。”
“是!谢大将军!”几人收起金饼,连忙道谢。
几人走后,吕布来到正堂,陈珪早已等候顿时:“拜见大将军!”
“縻家的事你可知道?”吕布语气冷得陈珪直打寒颤。
“縻家人囤积粮食药物,抬高价格出售,令许多百姓束手无策!”陈珪说道:“我已命人前去縻家调查!”
“哦?仅仅是囤积粮食药物?”吕布盯着陈珪反问,语气十分不悦
陈珪心中一阵心惊肉跳:“臣不知道还有其他,请大将军示下。”
吕布淡淡说道:“最近徐州除了瘟疫之外,可有难于医治的病?”
陈珪摇摇头:“未曾听说。”
陈珪的回答,让吕布马上明白,陈珪要么参与其中,要么受人蒙蔽。不管那样,其危害极大,縻家必须除掉。
随即,吕布不再谈论縻家的事,转而问道:“我要你办的事怎样了?”
“已经安排人到处收购黄花蒿了!”陈珪说道:“明天应该能看到。发霉的食物已经收集好,全部分类放在别院中。还有大将军要的其他东西,全部放在别院。”
别院,就是州府后面的小院,但不是后院,吕布来到别院,打开一个个房门,只见房间里放着大量的物资。其中一间放着发霉的食物,包括米饭、蔬菜、水果等一大堆东西。
别院的空旷地,放着一座崭新的石磨,而且石磨旁边还有泉水从山上流下来,虽然不大,却十分甘洌清甜。
吕布马上着手开始处理,首先选择霉菌较好的食物,将它们安置在一个温度适中的地方,这样有利于霉菌的生长。做完这些,便开始做培养液。
在这个时代,也只能做个基本的培养液,用米磨成浆混合山芋浆,这就是最基本的培养液。
“你来磨一下!”吕布擦拭着满头大汗,把磨米浆的任务交给亲兵。
山芋块头还挺大的,吕布让那些没事干的亲兵,全部洗好、切碎,然后放在石磨中一起磨成浆…………
三天后,米和山芋全部处理完毕,霉菌也已经放进去,在这三天里,亲兵不停换岗,昼夜不停,培养液放了整整六个房间。
吕布知道,这六个房间看似挺多,但对于数十万百姓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