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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宛如一层神秘的纱幔,悄悄地降临于大地。深沉的夜晚,那婉转的夜莺发出清脆而悠扬的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还有那些隐匿于黑暗中的夜行动物,窸窸窣窣地在周围不断地爬行,仿佛在演绎着一场神秘的夜之乐章。

秃发鸠率领两万兵马悄然抵达隘口不远处,士兵们发出低低的呜呜暗号声。赫连雄听闻信号,迅速来到秃发鸠跟前,指着隘口方向,说道:“他们就驻守在上面,兵马不多,两侧各设有两处暗哨。只要除掉暗哨,这隘口便能轻而易举地拿下。”

秃发鸠微微点头:“如此,你带几个人过去解决暗哨,我带人从正面进攻。”

赫连雄并未推辞,尽管内心期望慕容复能带人前来。

“你们几个跟我走!”

被点到名的人,跟着赫连雄猫着腰,如风一般快速向隘口移动。

隘口,乃是一处山坳,两边恰好有两块巨石矗立,宛如形成一个门状。窦进抵达此地后,即刻着手进行改造,将隘口化作一道关卡,成功阻拦了拓跋真的部队。

赫连雄带人以搭人梯的方式向上攀援,爬上隘口的暗哨位置,却惊见暗哨竟然在呼呼大睡。赫连雄一记手刀将其击晕,而后朝着隘口正道伏地前行。

来到正道,更令赫连雄始料未及的是,守在上方的竟是草人,真正守隘口的士兵,竟然躺在下方呼呼大睡。他在心中暗暗咒骂了一声:“待会儿就送你们下地狱去睡!”

他悄悄将守隘口的士兵紧紧捆绑起来,并用一块布料堵住其嘴巴。那些士兵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赫连雄狠狠一脚踢过去,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别着急,等下再送你们到下面去睡。”

说罢,对自己带来的士兵说道:“你们守在此处。”

话音刚落,只见秃发鸠已然带人爬上了隘口。

“情况如何?”秃发鸠问道。

赫连雄指着那些草人:“你瞧瞧,都是草人在防守,他们却在睡觉。”

秃发鸠冷笑一声:“呵呵,如此玩忽职守,活该他们被灭!”

赫连雄又补充道:“那些暗哨也是些窝囊废,都在睡觉。”

秃发鸠脸上带着鄙夷的神色说道:“你带人堵在前面,我带人去烧了他们的营帐。”

就在秃发鸠和赫连雄按计划行事之时,荀祥早已带人来到水坝之上,两千人早早将藤条牢牢绑在水坝的木柱上,只要将这些木柱拉断,水坝的水,便会冲向大风口。

数百根粗壮的藤条,犹如一道道巨蟒,紧紧地缠绕在水坝的木柱之上,仿佛在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在黯淡的月光下,藤条的纹理显得越发清晰,那粗糙的表面仿佛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风掠过,藤条微微晃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仿佛是在低声咆哮,警告着那些未知的危险。

远处的山峦沉默地矗立着,像是一群威严的守护者,见证着这即将改变局势的一刻。而水坝下的水,也在此刻掀起阵阵波涛,仿佛对接下来的事情,非常期待。

此时的荀祥,目光坚定地盯着那些藤条,手中紧紧握着令旗,他深知,这一行动关乎着整个战局的走向,不容有丝毫差错。

窦进和一众将领,率领一万士兵隐匿在隘口上方的斜坡处,悄然注视着秃发鸠带人冲入隘口,有条不紊地安排士兵行事。

“前面安排得如何?”窦进再次核实事情的落实状况,此次必须确保毫无差池,要将秃发鸠的兵马尽数留在此地。

一名校尉拱手回应道:“将军放心,早已部署周详,只等将军下令。”

“好!”窦进得到确切回复,已然心中有数:“即刻点火!”

与此同时,秃发鸠也率众抵达了军营处,当即下令:“点火!”

伴随两人的指令,军营瞬间燃起熊熊烈焰,秃发鸠正欲仰天大笑之时,蓦然间,隘口上空出现不计其数的火箭,径直冲向隘口内。

刹那间,那些干柴枯草被引燃,整个隘口火光冲天,与天空中的半月交相辉映。

“救命,快救救我……”

“啊……啊……”

隘口内秃发鸠的部队传出一阵阵凄厉至极的叫声。

“不妙!”秃发鸠瞬间察觉不对:“中计了,快撤!快撤!”秃发鸠带着众人,不顾一切地朝隘口方向奔逃。

“将军,前面无法通过!”前面的士兵高声呼喊。

秃发鸠怒发冲冠:“过不去也得冲,不冲过去,我们都会在此被大火活活烧死!”

“救命啊!”一些士兵浑身浴火,朝着秃发鸠他们猛扑过来,口中发出嘶哑的呼救声。

“速速找水!”秃发鸠赶忙吩咐,然而此刻四周烈火熊熊,哪还有半点出路?

“嘭嘭嘭嘭……”

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柴火从上空坠落,眨眼间便铺满了整个隘口,大火燃烧得愈发旺盛。秃发鸠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瞬间被火焰无情吞噬。

“快跑,快,快……”赫连雄率领三千人,风驰电掣般地朝瓦亭方向狂奔,完全无视两旁的熊熊火焰,哪怕身上的披风被点燃,马上脱掉披风,随手丢弃。隘口方向传来的惨叫声,犹如一道道催命符咒。

跟在后面的士兵,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更有甚者,干脆直接脱掉身上的皮甲,冒着熊熊烈火,飞一般地奔跑,差点就要追上赫连雄的步伐。

过了好一会儿,赫连雄带着一群人终于跑出火圈,只见前方一人悠然坐在石桌前,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在他身后则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一大群士兵。赫连雄马上停下脚步,面露惧色,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那人慵懒地瞧了瞧赫连雄:“还算不错,能活着跑出来。”

“您就是窦进窦将军?”赫连雄极力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走上前问道。

那人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酒杯,指着隘口上方说道:“窦将军在上面观赏烤人肉呢。听说你们鲜卑人把我们汉人视作两脚羊,想宰就宰,想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