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寒履行了给凌霜的承诺。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每一道程序都做得仔仔细细,恭恭敬敬。
五月,是两家择定的吉日,也是程司寒要求最早,最快的吉日。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多等一秒。
吉日那天,程司寒给了凌霜一个隆重的中式婚礼,八抬大轿,把凌霜迎进程家老宅,跪拜长辈和天地,迎进程家老宅里程司寒的住处,冬园的洞房里。
而凌霜也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地风风光光,在所有人祝福的眼神中,跟程司寒夫妻对拜。
他真的做到了,而且一样不漏。
这场婚礼的隆重,不光凌霜难忘,估计整个京都都为之震惊,一段时间里,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惊叹这场婚礼,用来百姓的话来说,这恐怕比皇帝娶亲还要隆重几分。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凌霜躺在鲜红床品的婚床上,双腿膝盖以下吊在床边,不停踢动,把那份充满真诚的红纸金字的婚书举着,眉眼含笑地念着。
“新人:程司寒,新人:凌霜!”凌霜看着两个连字面都般配得不得了的名字,笑得大眼睛都眯了起来。
寒霜,寒霜,可算是在一起了,也注定在一起。
“老婆!”
程司寒好不容易摆脱那些要闹洞房的人。
凌霜也是没想到,程司寒竟然会好脾气到什么都答应她的亲友团,也许也是因为程司寒难得的好脾气,亲友团们见好就收,看似在闹,实际是把程司寒往洞房里推。
凌霜听到程司寒的声音,把婚书放在身边,坐了起来,把红盖头给盖上,一本正经地坐在床沿。
其实,在闹洞房前,把所有洞房里的礼仪都做过了,包括秤杆掀红盖头,在红盖头落地的那一刻,就被亲友们拉出了洞房。
大喜日子,两人喜在心头,也没有生气。
“老公!”凌霜掩不住地笑意,“快点掀盖头,然后……”
凌霜话没说完,只觉得床垫一沉,盖头已经被掀开了。
程司寒正笑意盈盈地看着美丽的新娘,“然后做什么?”
没有了遮羞布,凌霜低头,满脸通红,那些虎狼之词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然后做什么呢?”
程司寒一边笑着,一边把凌霜头上的冠啊,簪啊,钗啊什么的一一摘下。
凌霜也只是低着头,红着脸,任凭程司寒摆弄。
“做什么呢?”程司寒取下最后一根簪子,凑到凌霜耳边,声音低哑得蛊惑心神。
凌霜耸肩,想搓搓程司寒喷洒气息而惹的耳后痒痒的地方。
程司寒轻轻按着凌霜的香肩,舔了舔凌霜的耳后,把凌霜抱进怀里。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
程司寒把手边的婚书拿起来读。
凌霜在程司寒怀里,静静地看着程司寒认认真真地把婚书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一时间感慨万千。
两次结婚,同一个新郎,体验截然不同。
她此刻幸福感在心里满得要溢出来了。
“新人,程司寒。”
“新人,凌霜。”凌霜抢先说出。
程司寒低头看着凌霜,爱意倾泻。
凌霜伸手圈着程司寒的脖子,“共盟鸳鸯之誓,此生不离不弃。”
说完,红唇贴上程司寒温润的唇,“接下来,洞房!”
程司寒笑着,把凌霜压在了火红的大床上……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