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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喊着救命向城门口跑去,城门骤然被关闭断了他们的生路。

澹台烬听到声音转头,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惊灭的妖力勒的窒息而死。

姒婴冰冷的声音,在惨叫声中响起。

“我只数三下。”

澹台烬闻声转回身看向姒婴。

“这些人全都会死,你现在还能心安理得地,做你的仙门弟子沧九旻。”

映入眼帘的,全是被姒婴妖力勒住脖子,痛苦呻吟的百姓。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

惨烈景象在眼前发生,澹台烬就站在那看着,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心里却起了波澜。

自从我拜入仙门,总是会听到,大家谈起魔神,全无一人说起战神冥夜。

我怕,他们所说之人是堕魔的战神,也就是我,语言所指之人也是我。

“三。”姒婴漫不经心的倒数第一声。

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会被揭穿,怕他们会发现,我就是仙门当中,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的魔胎。

“二。”第二声。

是你让我心甘情愿走下神坛,给了我,重新和你再次相遇的机会。

以后彻底和你站在统一战线,和正道不两立。

为了你,我一定说到做到。

耳边响起那个妇女呼喊孩子的声音,和女孩哭喊着娘的声音。

“一。”

倒数声结束,百姓纷纷倒下,澹台烬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他知道,他早在万年前就抛弃了苍生。

现在是魔族,但他还是不忍看见百姓惨死,额间魔纹闪现,一股魔气冲天而起,屠神弩高悬,澹台烬身影飞上空中,身后便是放大的屠神弩。

姒婴抬头看向天空,露出得逞的笑容。

澹台烬张开双臂控制屠神弩,不让它无差别扫射,红色的魔眼咕噜转动,像是等不及要冲出牢笼的野兽。

启动魔力之后,澹台烬才想起洗髓印在衡阳宗,没有洗髓印加持,依靠肉身强行动用魔力,让他胸口剧烈疼痛,接着喉头涌上一股热流,低头吐出一口血。

“咳!”

任由口中不断冒血,撑住继续施法操控屠神弩,无数魔眼遍布天空,对准百姓脖子上的妖力,发射。

脖子上的掣肘消失,百姓们纷纷逃跑。

“快跑!”

“快跑!”

澹台烬继而又吐出一口血,一落地就腿脚发软单膝跪下吐血。

“快走!快走!”百姓纷纷逃窜,姒婴站在中间格格不入,神色复杂的看着澹台烬。

摔在一边的小女孩害怕的看着澹台烬,见他朝自己伸手,以为要杀自己。

“阿娘救命!”

“孩子……走。”妇女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女儿身边,把女儿扶起来,半抱着跑走。

“走,快走!”

看着那对母女如避蛇蝎般,避开自己伸出的手,澹台烬也不在意,收回手用袖子擦嘴角的血渍。

人在生死面前,只会一味躲避恐惧,根本不会想其他的事。

再说这场祸事是因为自己而起,恐惧害怕自己是应该的。

姒婴站在那看澹台烬吐血的样子,心里嘀咕道。

先是洗髓印,又是屠神弩,就这样还说自己不是尊上的魔胎。

正笑的开心呢,就听到惊灭叫她。

“姒婴,快!趁他神形涣散,将魔气灌给他。”

惊灭飞到澹台烬几米远的地方站定,姒婴抬手凝聚魔气。

“若是能将魔骨唤醒,他就能彻底化魔了!”

两人同时发力向澹台烬灌输魔气,虚弱的身体骤然承受魔气入体,疼痛加倍的蔓延至每处经脉。

“呃——!”即便再能忍,也受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惊灭见澹台烬没有觉醒,疑惑道。

“奇怪,为什么感受不到魔骨的回应?”

忍着剧痛抬头说。

“你们得逞不了了。”

话落,黎苏苏从天而降落在澹台烬面前,以身挡住两人的妖力灌溉。

额间仙纹闪烁金光,周身爆发出金色的灵力,打断魔气灌溉。

“啊!”姒婴被强行打断妖力,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低头吐出一口血,抬头盯着还碍事的黎苏苏。

惊灭同样被震飞出去摔在地上,抬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黎苏苏。

知道这次不能把澹台烬弄回去,姒婴只得瞪了黎苏苏一眼,挥袖子化为红雾飞走。

惊灭见状也跟着化成紫雾跟着一起离开。

看到两人离开,黎苏苏双眼一闭晕倒在地,澹台烬见状只是捂着胸口站起身,没有上前扶起她。

反正又死不了,地上躺躺又不会怎样。

说罢,澹台烬自顾自原地盘腿打坐疗伤,然后顺便给黎苏苏疗个伤。

一疗伤,澹台烬就发现了问题。

“为何你体内会有……”像是想到什么,嘲讽道。

“黎苏苏,你既然冒险将自身魔气封在了自己的体内,这个秘密,绝对要让整个仙门知道。”

“放开毓灵仙子!”一声厉喝伴随着一道灵力打来。

“唔——!唔……呃!”被灵力击中飞出去撞在花车轮子上,又掉下来,刚擦干净的嘴角又重新被鲜血染红。

“就是他,杀了岑掌门之子!”

澹台烬昏迷前,只听到这一句话,然后就头一歪意识陷入黑暗。

…………

魔尊,你曾经屠戮四洲三界。

害我发妻初凰惨死,将我囚禁荒渊万年。

如今你的魔胎现世,让我如何能相信他是无辜的。

我可不像苏苏那么容易被魔胎蛊惑,更不会眼睁睁的看她铸成大错!

为了苏苏,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的魔胎除掉!

荒渊里,姒婴表情气愤填膺的说。

“该死……明明他就是尊上的魔胎,为何打入你我万年修为,魔骨,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难不成我们真的看走眼了?”惊灭怀疑的说。

“就算我们会看走眼,难道尊上的洗髓印,与屠神弩也会看走眼吗?不过……无缘无故死了那么多凡人,沧九旻,必然会惹上大麻烦。”

“不如我们去衡阳宗,看看热闹,我们走吧。”

…………

衡阳宗————

降魔台上空天雷滚滚,天空乌云压顶,压的人心情沉重。

从没见过此等景象的弟子小声询问。

“明明是晴天,为何一进降魔峰,就乌云密布啊?”

知情的弟子惊讶道。

“你竟不知?降魔峰常年雷电不断,你看那降魔杵,会将雷,引到受刑人身上。”

“那沧九旻,到底犯了什么大罪啊?居然这么大的阵仗。”

“听说啊,他勾结妖魔屠戮百姓,还杀了岑掌门之子,身为仙门弟子勾结妖魔,可不是弥天大罪吗。”

“沧九旻不是逍遥宗兆悠真人,最宝贝的小徒儿吗?这事和兆悠掌门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那不可能吧,我听逍遥宗的师兄说,这个沧师弟平时行事正派,说不定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呢。”

“也说不定啊。”

“是啊。”

公冶寂无站在衡阳宗阵营,听着弟子小声议论,表情严肃的看向被绑在降魔台上沧九旻,连逍遥宗的三个内门师兄,也在逍遥宗阵营面容严肃。

兆悠走至澹台烬身前唤道。

“九旻。”

澹台烬抬头看向兆悠。

“师父。”

“九旻,我只问你,是你干的吗?”

澹台烬淡淡回答。

“不是。”

“好,师父信你,岑掌门,暮年丧子,悲痛成狂,要将你,问罪处刑,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了。”兆悠垂眸,语气低沉的说着当下局势。

澹台烬也听出来兆悠的意思,今天他不死也会脱层皮。

“师父,是我给逍遥宗添麻烦了,对不起。”

兆悠不认同他的话,说道。

“世间自有公道,我相信,清者自清。”看着澹台烬,无声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要走。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