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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骂完,脑袋就被人“梆”地打了一下。

她立刻怒视尤川红,他却语重心长地道:“小孩子不要说脏话,学什么不好学这些?”

尤川红颇有种,自家闺女在自己面前说了脏话的感觉。

对于他“越俎代庖”的教育,柳醉玉不满地哼唧两声,没跟他继续拌嘴。

尤川红将话题拉回开始:“看来,你这小脑袋瓜子还挺灵光,猜得差不离。

总之,这个陈青羽城府很深,以后,说不定他会单独从你这边下手,你到时候自己注意着。”

柳醉玉耸耸肩:“我这边有什么难的?

霄花可是‘沉默的实诚人’,到时候,他问什么我就照着编好的背呗,问道没有事先编好的问题,我就不回答就是了,他能奈我何?

重点还是你这边。”

尤川红勾唇一笑:“那成,唱戏而已,哥哥是行家。一个有点城府的小子罢了,哥哥搞得定。”

他一说完,柳醉玉忽然莫名低笑一声。

“笑什么?”尤川红不明所以。

柳醉玉道:“是,他算有点城府,那就不知道,一个一份资料、几个照面,就把他几乎看透的某人,城府有多深喽~”

尤川红失笑,搭在她肩上的手顺势捏了把她的脸蛋儿:“这有什么不好,我们俩是一伙的,我聪明你也省心呐。”

柳醉玉敷衍地笑了一声,埋头。低下去的那一刻,神色瞬间冷下来。

这可不妙啊!

这尤川红难办得很,她怎么在这人眼皮子底下,进行自己的计划?

她可是还有其他事情的要做的,她的真正目的在于贾家。可以照目前的情况,她根本无暇顾及贾家,更很难躲过尤川红的敏锐与贾家进行接触。

尤川红毕竟是赵北宸的人,若是在他面前露出端倪,她就危险了。

除非,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两个分开?

俩人看似百无聊赖地在门口等候,实际各自在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情。

又等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小厮从里面出来,站在门口张望,一副找人的模样。

小厮的目光最终落在两人身上,他快步过来询问:“请问阁下可是霄红霄大师?”

“正是在下。”尤川红道。

小厮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随我来,我家公子已在楼上等候。”

两人跟上小厮,进入了玉陈楼。

玉陈楼一楼人声鼎沸,那小厮带着两人,是顺着大门一侧的小道走到楼梯边的。他带着两人向楼上走。

玉陈楼一楼是对外开放的,只要交纳一定的费用就可进入参与一楼的赌石。二楼及以上则需要一定的门槛。

一楼的毛料是完全未筛选的,而二楼及以上的毛料是经过人初选过一轮的,品质更好,出玉的几率更大。

小厮带着两人到了二楼。

二楼分公共的毛料区、赌石区和私人的雅间。他们先来到陈三所在的雅间。

一走进雅间,外面的嘈杂声减小很多。屋里面,除了陈青羽之外,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精明。

另一个是头上戴着帽子、手上戴着戒指的清瘦男子,这人坐得笔直,衣裳是上等的布料,闭着眼,拉着嘴角,一副倨傲模样。

他身后,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厮,跪在他身侧伺候着。

两人进来后,陈青羽和那个八字胡便站起来。另一人则只是将眼睛掀开一条缝,瞥了两人一眼,便又闭上了。

“霄兄,抱歉,让你在外面久等了。”

随后,陈青羽热情地给尤川红介绍屋里的其他人。

那位八字胡上前一步,陈青羽介绍道:“这位就是湖城玉陈楼的老板,陈斛。”

沉湖??

柳醉玉暗暗吐槽:这名字,放在洞仙湖旁边真的好吗?

真是百无禁忌了。

陈斛躬身施礼:“您就是三公子说的霄红霄大师吧,在下陈斛。”

尤川红也立刻还礼:“陈老板,来到湖城第一天,在下便听说过陈老板的大名了。在您面前,在下不敢妄称‘大师’,您称呼名字就是。”

“岂敢岂敢。”陈斛道,“您是三公子的朋友,在下哪儿敢直呼姓名?理当如此,大师不必过谦。”

“哼。”两人正在相互吹捧,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尤川红转头一看,正是那位端着架子的中年男子。

陈青羽立刻上前为他介绍,姿态恭敬:“霄兄,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很多次的简直,简大师。在淮水府,论起玉石一道,无人能出简大师其右啊。”

尤川红也以一个晚辈的姿态,行礼道:“晚辈霄红,拜见简大师,久仰大师之名。”

简直这才睁开了眼,一双吊梢眼细长,蕴着精光。

那目光总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随时要估价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简直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轻蔑:“何方小辈,未闻此名。”

陈青羽脸色微变。

霄红是他带来的人,简直却直言是无名之辈,话里话外满是轻视,这岂非是在下他陈三的面子?

这个简直,越发目中无人了!

尤川红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地道:

“不怪简大师不知道,晚辈出身西北,家中早先也是活跃在西北一带,与东海淮水府相隔甚远,简大师扎根淮水府,不知道晚辈的名字也是正常。”

噗。

陈青羽差点笑出来,这话不是变着法儿地在说,简直鼠目寸光,眼界狭窄,只知道淮水府的事情,见识得不够多吗?

没想到,霄兄的这张嘴原来这么厉害!

简直自然听明白了,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旁边的小童一看自家主人家的脸色,立刻跳起来,指着尤川红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冒犯我家主人?”

尤川红俯视着他,冷冷地道:“在下只清楚,

你,肯定是个不足挂齿的东西。”

小童气得跳脚,又骂他“无礼”“大胆”。

尤川红没有理会,看向简直:“久闻简大师名声,只是大师的赌石一道晚辈还未来得及见识,这高傲跋扈的传言,倒是先在一介奴仆身上见识了。”

“绿豆。”简直叫了一声,那小童立刻收敛,回到他身边跪好。

简直冷冷地看着他:“宵小友赌石的能耐不见得如何,嘴皮子倒是厉害。”

“大师谬赞,”尤川红也没怎么客气,直接呛回去,

“比不得有些疯狗会咬人。”

那叫“绿豆”的小童咬牙切齿,却畏惧简直而不敢开口。

“哼。”简直冷哼一声道,“宵小友,你我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光耍嘴皮子,不如玉石之上见真章!”

尤川红一笑:“大师想与晚辈对赌?”

简直捋着胡须:“小辈可敢迎战?”

尤川红傲然一笑:“有何不可?”

“好!”简直冷笑道,“年轻人就是有莽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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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简单铺垫一下【放在有话说里,不占据正文篇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