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若是不开口求情,那孩子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岑家本就子嗣单薄,二弟也是很疼这个女儿。
“不知道王府的女眷要怎么处理这人。”
岑妙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可感觉心里还是堵堵的。
她没有理岑父说的话,而是转身对着玄澈。
“王爷,我有一只簪子上次回来的时候落在我院子里了,王爷陪我去找找好不好。”
“嗯。”
二人带着身边的丫鬟侍卫离开了前厅。
“大哥大嫂,是弟弟对不起你们,没想到那逆女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哼,平时看着她倒是乖巧,平心而论,这些年我几乎把这几个孩子当成亲生的看待,可你们竟然如此侮辱我的妙妙。”
岑母说完就拿着帕子擦起了眼泪。
“嫂嫂,是我教女无方,对不住啊。”
岑青山这个人虽然没有岑清风那么聪明,可心眼也是很正。
只是娶的那房夫人是个事情多的。
今日出现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深感羞愧和自责。
“二弟啊,如今不是我们原谅不原谅的了,澈王殿下那个态度你也看到了,这……”
-
岑妙然闺房!
玄澈被岑妙然带到了闺房中,他知道所谓找簪子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这小狐狸还是心软,他不希望小狐狸这样,有时候心软会给后续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希望她清楚这一点,至少在他死后,她不会因为心软被人欺负。
岑妙然进到闺房门关上之后就要抱着玄澈亲。
这个男人她真的太爱了,还会给她找场子。
可还没碰到人就被玄澈制止了,玄澈扶住了岑妙然的双臂,让她乖乖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干什么?”
“我要亲亲。”
“为何。”
“就是想亲亲了。”
“你老实些,别乱动。”
“王爷。”
“你说你为何要亲。”
“因为王爷疼我,知道我受委屈了,带我回来找场子。”
“还不算太笨。”
“可以亲亲了吗。”
玄澈真是拿这小狐狸没办法,只能把禁锢住他的手放开。
然后就看到小狐狸兴奋的抱了过来,只是就她这小个子,踮着脚都够不到。
“王爷,亲不到。”
玄澈这才把头低了下去。
“说吧,要怎么求情。”
额……
“王爷的嘴好甜啊。”
“不说本王走了。”
“说说说,王爷我是不喜欢那个堂姐的,更对她对我做的这些事深恶痛绝,只是我二叔就只有这一个嫡女,能不能饶她不死。”
“妙妙,心软这是病,很可能在多年之后,今日的心软就变成你的夺命符。”
“我知道,就当是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再有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既如此,那就依你。”
岑妙然没有跟着玄澈去前厅,只是让小桃去将岑母请过来。
“娘。”
“妙妙,我的女儿受苦了。”
“娘,我没有受苦,你也看到了王爷很疼我。”
“妙妙,你别怪你爹,他……”
岑妙然想到了刚刚岑父说的那话,心里也有些难过。
可他有他的不得已,不止作为长辈看待岑宣灵,还要作为一族之长。
而且若是他不求情,岑宣灵是真的有可能会死。
若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做选择,也不一定就会有更好的方法。
“娘,我知道的。”
“妙妙,你跟澈王是不是……”
岑妙然知道岑母在说什么,只是想到那日玄澈说的话她就很心疼。
——“本王身中剧毒,若是碰了你你是会死的。”
没有人愿意把伤疤给别人看,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那晚若不是自己中药,玄澈也不会说出这事。
岑妙然还是点了头,不管怎么样她想最后肯定是会和玄澈一起走下去的吧。
“我可怜的女儿。”
岑母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儿,从小将她捧在掌心长大,从未舍得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可今年真是事事不顺。
“娘你别多想了,对了,岑宣灵呢?”
“从那晚之后就在祠堂罚跪,现在都还没出来,你二叔母都哭晕过去几次了,妙妙你看……”
“娘放心,我已经给王爷说过了,只是后面要何打算。”
“都是那畜生自作孽,听你父亲说如今事已成定局,他跟太子这亲事不成也得成了。
对外就说是他们两情相悦,喝了些酒这才情难自禁,且那日家中的下人也都在,若是传出去什么也是正常。”
“太子会娶她吗。”
岑母小心的看了岑妙然脸上的表情,她知道女儿之前一直都是心悦太子的。
只是遇到澈王那事之后,她为了保住家里,这才不得已去了澈王那里。
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若是心里还想着那太子,现在这心里肯定不好受。
“妙妙,太子他做错事在先,如今他最是需要名声的时候,若是不娶宣灵,你父亲和你二叔这里就过不了,只是你 ……”
“娘放心,我现在只想着王爷,对太子没有任何心思。”
“那就好,那太子能做出那事,也不是什么好人,或许没跟他在一起反而还好呢。”
“嗯!”
玄澈和岑妙然回王府去了,祠堂里的岑宣灵也终于被放了出来。
已经三四日了,她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她在想好歹也和太子那样了,为何太子都没有来救自己。
“宣儿,你可算出来了。”
岑宣灵从她娘那里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也知道是岑妙然为自己求的情,不然她可能就会被拉出去打死了。
只是没想到,这澈王竟然跟岑妙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若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会受到这般牵连。
被王玉琴带回家后,她就在家里足足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一个紫衣婢女端着一碗清粥就过来了。
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没有任何怀疑就将那碗粥吃了个干净。
只是吃完没多大会儿,腹部就开始疼痛,她原以为是在祠堂这几日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可却是越来越痛,痛到没有力气站起来。
“来,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