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冬,东郊的破庙里,一片红光闪过,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小树林里一对野鸳鸯被红光照得屁股通红,那男人吓得裤子都没提上,拔腿就跑。留下女人刚到顶,就呆愣原地,一时没挺住,晕过去了。
红光闪过,夏悠悠迷糊醒来,蜷缩着身体感觉到了久违的寒冷。地下基地不是恒温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冷?恒温器坏了?
睁开眼,眼前一片黑。这是停电了?不可能啊!爸妈把基地需要用的电都储存好了,怎么会停?四处摸索着,感觉不对,我的顶级鹅绒被呢?身下的是什么东西?一根根的,动一下还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打了个冷战,翻找出空间里的保温服裹住自己。不对!我的胸呢?摸着骨瘦如柴的身体,她瞪大眼睛,拿出太阳能手电打开。
这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脏?什么情况这是?灯照过一圈,所见之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地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瞧不明白,也就不看了,又看了看头顶,怎么还有窟窿呢?
她重新坐下,这是怎么回事?做梦吗?感受了一下身体的虚弱,看看身下的东西,实在有点不舒服,从空间拿出一个户外防潮垫,躺上去便昏睡过去。
一早,树林外就吵吵闹闹的。一个趴在地上的女人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
“哎呦,这不是村尾的王寡妇嘛?这样子是昨晚偷汉子了?”
“去去去,你们也不怕长针眼!”
女人们把围着的男人们赶走,七嘴八舌又说起来,谁也没去帮王寡妇盖点东西,就这么让她冻着。
直到大队长过来,推开了吵嚷的人群,看了眼地上又赶紧转过身。
“老三家的,给王寡妇把裤子穿上。成何体统!”东城下面的红星大队,大队长王成,被这一幕气的脸色发红。一群娘们没一个省心的!
老三家的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给地上王寡妇提上了裤子。也不知道有多骚,还让人丢在这。
“你们几个站在这看热闹,就把人抬去卫生室。等下还要上工呢,别磨蹭!”队里还有一堆事,都在准备猫冬,趁现在刚入冬,要抓紧了!
东郊破庙里,夏悠悠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怎么回事?地下基地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会有声音?
迷糊睁开眼,满目疮痍,头顶明晃晃的一个大洞挡不住光线,照在不远处的地上。她瞪大眼睛,猛地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破破烂烂的,还有个被砸了的佛像!这是哪?
对了!她的胸!
摸上胸口,真的没有了!!!
低头一看,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抓着自己,布满污垢的手,如果不是有皮肤包裹着,她都怀疑这是一副骷髅架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她身体一直都很好啊!从小到大没有被辐射过,爸妈把她保护的很好。
不对,就是辐射过的人,也不是这样的,这反而像被饿了很久的人,瘦成这样的。
果然,感受了这具身体,身体机能消逝的差不多了。久违的饥饿感让她一阵心慌,她赶紧拿出空间里的面包吃起来!
又是一愣!空间还在,这身体却不是自己的!
谁能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狠狠咬了一口面包,还是先吃饱吧。她一饿就发慌!
艰难的咽着面包,喉咙一阵干涩,让她很是不适。拿出牛奶润了润嗓子,这具身体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胃里空荡荡的,面包牛奶下肚,她还能感觉到严重的饥饿感。适可而止,她知道人在饿狠了之后不能暴饮暴食。
终于缓过神来,站起身把垫子被子收进空间!冷空气突袭,她又是一阵哆嗦。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虽然能避体,可是在这冷空气里,就这么点布料,很难保持体内的温度。硬扛着走出这个破地方,大门都被人卸下来了。看着大门外的一片树林里,一群人正抬着一个人往外走。
一个衣着破破烂烂,嗯,在她看来确实是破破烂烂的,还是不同颜色拼接着的。
那个人开口了。“唉,这是老刘家的丫头,这丫头可怜的,爸妈把她丢在这自生自灭的...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着这具身体的遭遇,抬着人走远了。
夏悠悠听了个大概,杂七杂八的。大意就是她父母不要她,生病了也不给治,直接给丢出来了。在这破庙住了半年了,全靠自己进城讨饭吃才活到现在。
不,原来的刘家丫头,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昨晚就已经死了,现在的灵魂是2220年的夏悠悠!
夏悠悠呼吸着这个陌生地方的新鲜空气,一阵感慨。一时不知道是惆怅好,还是高兴好!
2220年的地球,因为小日子国排放核污水,导致全球核辐射,外面已经不能再待了。她常年待在地下基地,爸妈不让她出去,只能通过监控看外面的情况。监控中的外面,已经被核辐射毁的差不多了,树木不长,河流污染,草木不生,动物都几乎灭绝了!
夏悠悠看了看天空,一大片的湛蓝,这是基地里面看不到的。看了看眼前的树林,树叶茂密,青翠精神。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爸妈,是你们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吗?
爸妈是科研所的顶级科研人员,发明了很多高科技,比如基地的防护罩,能隔绝辐射。比如她的空间,里面可以囤积物资,有医疗站。2220年空间已经投入生产,为了大家能更容易生存,几乎是只收了个成本价就投入市场。有物资的都人手一个。
她的空间里储存了她的所有物资,还有父母的。
父母因为一次任务,在外面受核辐射,双双牺牲了。科研所把爸妈的东西带回来给她,又发了抚恤物资。放在空间全让她带到了这里。
若说她为什么是爸妈送到这里的,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在研究时空穿梭器。
她睡前喝了爸妈给她的药,爸妈让她想他们的时候就喝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昨晚实在一个人害怕,又想起爸妈,就喝了那瓶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