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听见这句了?”
傅寒川脑子里的弦瞬间拉紧,搭着她的肩膀,指尖内扣。
“还有后面那些呢?那些并发症,以及无法预测的结果!”
“寒川……”
白冉盯着他的眉眼,粉唇开合。想要解释,“我……”
“这是个什么医生?说话这么不负责任!”
傅寒川几乎要暴走。
觉得呼吸很不通畅,颈间的领带勒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抬起手,捏住领带结,左右松了松。
但这股窒息感,并没有好一点点!
“冉冉,我们好容易才在一起,我不能再失去你!”
刚才医生说的,什么狗屁治疗措施?
冉冉可能因此,失去知觉,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甚至,失去最基本的神经控制能力!
他要去赌么?
赌输了怎么办?
比起那些,至少,现在,白冉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是,她是有缺陷!
可是,他没感觉啊!
“冉冉!”
傅寒川双手上移,捧住了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着。
他怕,他是真的怕!
“不要冒险好么?你舍得吗?万一,万一……”
万一有个万一!
他会失去她!
相应的,“你会丢下我!还有元宝,还有康康!”
这种想法,光是在他的脑子里浮现,就会带给他一种灭顶的窒息感!
白冉缓缓抬起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手指,在颤抖。
“你别着急。”
白冉看着他急躁又心痛的模样,低低浅浅的道。
“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
傅寒川呼吸蓦地加重,眼神翻腾,像是不敢相信。
“真的?”
“嗯。”白冉郑重点头,“真的。”
她蹙着眉头,其实是不大甘心的,只不过,医生说风险太大,她也听见了。
“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元宝和康康。”
“!”
傅寒川心头一松,张开双臂,把人抱进了怀里。
放软了嗓音,低声温柔的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侧过脸,吻着她颈侧的肌肤,“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样就很好,是不是?”
“嗯,是。”
白冉抿唇点着头,眼底浮着层淡淡的阴霾。
这样的话,她就好不了了啊。
其实,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
当晚,傅寒川回到渝湾,已经不早了,傅明珠和元宝都已经睡下。
他径直上了二楼,进到主卧。
这会儿,盛相思陪着白冉,正在衣帽间里,试穿晚上刚送到的礼裙。
就是准备傅寒川红毯领奖那晚要穿的那条。
“好看吗?”白冉不大自信。
“好看。”
没等盛相思回答,傅寒川从外面进来了。
“大哥。”盛相思笑笑,这里不需要她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傅寒川颔首,“辛苦了。”
“冉冉,晚安。”
“晚安。”
送走盛相思,白冉感受着傅寒川灼热的视线,脸颊微微发热。
“自信些。”
傅寒川上前两步,伸手箍住她的腰身,“很漂亮。”
“我知道。”
白冉抿着唇,娇俏的笑着。
他总是不吝啬的夸她,她并不是不自信,而是。
白冉指指后背,“会不会,露的有点多?”
“是么?”
傅寒川微挑眉,就着这个姿势,把她转了个向,让她的后背对着他。
“我看看……”
这一看,入目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晃晕了傅寒川的眼。
喉结滚了滚,嗓子眼有点痒,像是有根羽毛卡在那儿。
“你自己选的?”
“不是。”白冉摇头,“相思帮我选的。”
“嗯。”
傅寒川颔首,掌心发热,在她的腰间慢慢收紧。
“选的很好。”
相思是了解白冉的,白冉皮肤很好,细腻不说,冷白皮白的发光,尤其是后背的‘蝴蝶骨’非常漂亮。
这件礼服,完全凸显了她的优点。
“非常好!”
不行了。
傅寒川嗓子眼痒的,要擦出火星来。
箍住白冉的腰身,把她凌空抱起。
“啊!”
白冉吓了一跳,本能的抱紧他。“你干什么呀?”
傅寒川把她放在了中间的玻璃矮柜上,脸颊往她身前深深一埋。
片刻后,抬起头。
同时,手绕到她腰后,拉开了礼裙的拉链,然后……
“冉冉。”
仰头看着她,嗓音哑的不成样子,“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白冉抿着唇。
点点头,又摇摇头。依稀知道,却又不明白具体的。
傅寒川闷声笑了,“马上,你就知道了。”
他实在是,克制的太久了,很辛苦。
再这么继续下去,对身体也不好。
“……”白冉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别怕。”
傅寒川低低的,温声哄着,“我们是夫妻,已经有了元宝,还有康康。”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可是……”白冉想说,她不记得了啊。
“有我呢,相信我么?
“嗯。”
“真乖……”
傅寒川仰起脸,同时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吻了上去。
…
近段时间,傅家的头等大事,便是傅寒川获得杰出青年这事。
主办方牵头,傅氏冠名,陆氏友情赞助,再由傅氏旗下东娱全权协助办理,一切就绪,只等着‘颁奖’了。
红毯活动当天,傅寒川从东娱找了个化妆师来。
“给我的?”
白冉疑惑,她知道,相思有化妆师,因为职业需要。
但她有必要么?
“有必要。”
傅寒川细心跟她解释。
“以后像今天这样的活动,或是类似的场合还会有。”
的确需要个专业的人来给她化妆,以及衣饰搭配等等。
“我知道了。”白冉点点头,没再推辞。
“白小姐,那我们进化妆室,我给您定下妆吧。”
“好。”
爱人在里面化妆,傅寒川就在外面等着,点开手机,备忘录。
备忘录里,是一段文字。
是他一个字一个字,自己敲上去的。
这两天,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已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但生怕出错,还是忍不住掏出来,再温习温习。
同时,右手伸进口袋里,掏出那枚丝绒锦盒。
打开来,硕大的祖母绿钻戒,耀眼夺目。
轻轻合上,珍重的放回口袋。
化妆室里,化妆师的声音传来。
“傅总,白小姐好了。”
“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