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钱包。
旁边的摊主看向秦星渊：“什么老土乡，来这里居然带钱包买东西。”
秦星渊翻眼皮：“怎么买个东西还带歧视人的？”
苏雅喝止：“啧，李浩别闹……”她朝摊主道，“老板也少说两句吧，咱们和气生财。”
摊主：“……和哪门子气啊，我八千的东西，你砍到三千……”
苏雅把手里的一叠东西拍桌上，硬气道：“这么舍不得卖掉的东西，要不把钱给我。”
摊主不吱声了，他卖的都是一些巴掌大的小碎块皮毛。能卖掉三千，还是赚了的。
摊主捧拳笑道：“我嘴贱，美女别计较啊~”
旁边路过的人乐呵道：“美女好牛皮。”
这种买卖结束后拌嘴几句的事情很多，大家见怪不怪。
苏雅把提着皮毛的手提袋拿回来，对秦星渊使眼色，结果这家伙还是摇头。
苏雅便把目光落在别的摊位。
秦星渊的嘴角抽抽。
他咬牙蹦词：“别买了，我现金不够。”
苏雅不理会他：“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剩下欠我的钱，下回再给我。”
秦星渊听出她的意思，只好道：“行吧，我去上个厕所。你逛完了在旁边休息的沙发那边来找我。”
苏雅挥挥手：“知道了。”
为了配合秦星渊演习，苏雅硬是在这里逛了足足半个小时。
感知展开，苏雅发现他在跟踪几个人，偷听那一伙人的交谈。
当然，她释放出来的感知也偷听到了交谈内容。
熊猫管家的声音出现：“哟呵，居然有异兽教徒在这里活动。”
苏雅：“胆子很大啊，在这里买卖东西顺便搞接头暗号，把异兽毒药剂什么的互相交易出来……秦星渊是在调查异兽教吗？”
熊猫管家：“你这边闹得异兽教的资金链断了好几根大的，异兽教的教主带着人似乎是来到了中州，秦星渊就跟着查过来了。”
苏雅问：“秦锐他们呢？”
熊猫管家：“还在秦州，来的只有少校一个人。他是秘密行动。”
苏雅：“哦……”
熊猫管家：“要不要跟他合作？让他帮忙把柳睿找出来？”
苏雅想了想，道：“再说吧，不着急。”
让她主动求合作？
别开玩笑了，这家伙刚刚因为掏钱付账，差点没用眼神把她杀死。
得让对方主动开口反过来求她才行。
苏雅心中仔细算计一番，顿时有一个不错的想法。
等到汇合的时候，两人往楼下的拍卖厅下去，路上秦星渊烦躁的捏了捏香烟，一看就是要抽烟的模样。
秦星渊见她频频看自己，于是解释道：“老烟瘾，没办法戒掉。”
苏雅：“没有什么是戒不掉的。要么是你的控制力差，要么是你真的很需要这个。”
秦星渊抽了口冷气：“嘶……差点忘了你可是个心理大专家。”
他想起来自家将军秦自在告诉过他，天依=茉莉的那个秘密。
苏雅：“？”
秦星渊笑道：“能脚踏几条船的人，特别是踏在那两个人身上，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洞察能力都非一般。不是吗？你是不是对掌控好几个男人很有成就感啊？”
苏雅翻白眼：“与其说是我找他们，倒不如说是他们扭着我不放手。”
秦星渊摸假胡子：“看来你什么都清楚。”
苏雅：“我又不是傻子。他们是人和卡牌都想要……到了，你有什么要售卖的东西吗？”
秦星渊看了看拍卖大厅，摇摇头。
望着这女人故意微微扭腰去操作拍卖屏幕面板，秦星渊也慢慢踱步过去。
看见上面的操作，秦星渊露出讶异的表情：“20块圣启石，50块介石……打包卖这么多？你缺钱？”
苏雅操作完毕，取了号码后对他道：“当然。”
秦星渊看着她去审核的服务房间进去。
“缺钱……”秦星渊思索起来，“她还能缺钱？有菲尔斯跟游河供养，不可能缺钱……不过钱都打在了她师妹苏雅账上……”
“说起来这个师门的利益构造很奇怪。”秦星渊皱眉，“完全不能理解石老三的安排。不过他们老师脾气古怪，却也真是个奇才，大善人。”
秦星渊的视线错过走来走去的人群，望着那边紧锁的门。
“如果能收揽一个为我所用就好了。特别是小丑、天依，以及苏雅。”
秦星渊头痛的摸了摸兜里的烟包：“可惜，小丑不好掌控，天依被那两个人盯上，苏雅又跟左家……”
他脑海里闪过艾米丽，嘴角不自觉的挂了一点笑容。
低头又想了想：“天依……如果借着艾米丽，或许能让她帮帮我。看来得让艾米丽多在她面前刷刷脸。”
手机震动，一条信息出现。
秦星渊看后，有些头痛：“冬旱季要来了吗？”
苏雅离开房间出来，来到秦星渊面前。
“我事办完了，接下来回去吗？”她问。
秦星渊看向她：“这么早回去？找个茶馆坐坐吧。”
苏雅颔首：“可以。”
见秦星渊主动邀请，看来她想准备的计划用不上。
两人往外面走。
还没走出门，苏雅听到有人在敲门。
-【齐州·苏宅】-
躺在床上的本体睁开眼睛。
“请进。”苏雅控制着分身与秦星渊移动，这边坐起来。
苏飞宇捧着一大捧花挤进来：“呼……塞赫西中校送给你的。”
苏雅过去摸了摸花瓣：“他怎么又送花给我？”
苏飞宇道：“这家伙够烦人的。他真的每天都送花给你吗？”
“最近确实每天都有送花来。”苏雅无奈道，“有时候我真怕他是割了学校里花坛的花送我，要是被逮住，我肯定要被他连累。”
苏飞宇哈哈笑：“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中校，不可能做那么鲁莽的啥事。”他拍拍衣服，“花我送到了，小爷爷有句话要我带给你：以和为贵。让你把握好跟这些男生的距离，要有分寸点。”
苏雅一脸便秘之色：“爷爷看到了？”
苏飞宇：“哈哈哈，他在院子里打理种的植物，中校那小子就站到门口，小爷爷想不看到都难。还好我们已经把左爷爷给送走了。”
苏雅：“……”
苏飞宇揶揄道：“跟哥哥老实讲，你喜欢哪个？左镜？柳泽？还是塞赫西中校？今天早上天不亮那两小子就眼巴巴过来送你上船，塞赫西也是一路往你身边凑。”
苏雅叹气：“我谁都不爱，只想升级，快点让自己强大起来。”
苏飞宇点点头，煞有其是的说：“从古至今都是胜者为王，你要是想学武则天，以后地位高了，有的是小鲜肉想着倒贴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向着最高目标前进。”
苏雅：“……你够了。”
面对说话不着调的哥哥能怎么办呢，只能把人好好送出去。
这边关上门，另外一边的两人到达了一处休闲茶楼。
-【中州】-
秦星渊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带她坐下。
苏雅环顾四通八达的周围：“我还以为你会弄个包间。”
秦星渊嘴角抽搐：“开包间要加钱的大姐~”
在大厅里坐两个人，一人10元的茶水费，可以坐半天。
苏雅翻白眼：“穷酸。”
秦星渊很自在的提茶壶给自己和苏雅倒茶：“大哥不笑二哥，你兜里也不比我有钱。你来茶楼会开包间吗？”
苏雅：“……”
喝了一口热茶，苏雅问道：“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找我什么事儿？”她目光中闪烁计算的光芒。
秦星渊吹吹冒着热气的茶水，说：“你在中心塔附近转悠，是在查什么事吗？最近异兽教的活动频繁，你是在调查他们？”大清早的，总不可能是出来闲逛多管闲事吧。
苏雅一听就知道对方在诈她。
于是她说道：“因为菲尔斯的公寓住在这附近，我过来借个宿。你说异兽教？所以你现在是在调查异兽教？”
面对不按牌路出牌的女人，秦星渊没气馁：“借宿？你是哪个州的人？”
苏雅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叩：“你是在审问我吗？”
“只是好奇。”秦星渊掏出香烟，“不介意我抽两口吧？”
苏雅摆手：“我介意，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可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清楚，否则过时不候。”
秦星渊手里的动作停顿，但他很快又把烟叼嘴里，但没有点火。
抓了抓头发，秦星渊说道：“面对菲尔斯跟游河你就挺有耐心的，怎么到我这里就这么凶巴巴的？”
苏雅：“再次重申一遍：我讨厌抽烟、喝酒、嘴皮欠的男人。”她眼皮半掀起，“由于感观上的极差体验，我不会提供专业的服务。”
秦星渊肩膀耷拉。
“我好歹也算是个帅哥……怎么就不能让你兴奋一点？”
“我身边的帅哥海了去了，审美疲劳之下，您这张不算什么。再说你现在的样子应该照照镜子，确定能让我兴奋起来？”
把秦星渊尴尬住了：“也对，小丑帅成那样，还有那么酷的大黄蜂你都不心动，菲尔斯跟游河……啧，我算老几啊，我就是个丑垃圾……”
转变策略了？
苏雅冷笑：“看来您对您自己的认知还是挺充足的。不过我得好心提醒您，说自己不好的话越多，就会让人越发讨厌。我会真的觉得被你催眠成您就是丑垃圾的印象，还得加上一个自暴自弃的蠢货标签。”
秦星渊：“……可以不要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吗？”
苏雅：“长话短说，异兽教的资料我需要，你需要什么交易提出来。再啰嗦的话我就把你打进黑名单。”
秦星渊抓脸颊，见她不进油盐的模样，只能憋屈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难以沟通的女人……好吧好吧，我想找你定制卡牌，能大面积降雨的特殊卡牌，价格虽然好说，但请可怜可怜我的钱包……”
下雨的卡牌？
她立马想到一首歌曲。
苏雅想起秦州的珠宝矿石，感兴趣的看向秦星渊：“你这订单我接了。报酬我要好的珠宝玉石。”
秦星渊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普通，高兴道：“没问题没问题。”
苏雅打量秦星渊，这家伙明明就比塞赫西大一岁，油腔滑调，做派老成到像是个四十岁的商人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