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刺杀郡主这么大的罪名,一个个吓得又跪了回去,他们的项上人头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脖子上吗?
“陛下圣明,臣等绝无二心啊!怎能做出如此之事呢?
刺杀那煞神,想想就渗得慌,他们敢吗?
他们不敢啊!
说他们怂也好,孬也罢,总比丢了小命强啊!
那些和郡主做对的人,还在吗?
此时他们的想法和郇国公出奇的一致,他们还真不敢,那些死了的,就是最好的例子。
再退一万步说,那异姓王是个好相与的?
冥王是个好说话的?
徐将军是个讲道理的?
都不是,惹上哪一个都够他们脱层皮。
更别说还有个御林军统领徐谦亦了,那位的手段更让他们胆怵。
哎,现在反过来一看,最苦的还是他们啊!
一个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家的孩子,恨不能当场来个‘父慈子孝’。
那些小崽子一个个缩着脖子,心中忍不住哀嚎,他们就是去吃顿饭啊,怎么就上升到造反了呢?
卿沫看着几人仿佛死了亲爹的模样,狡黠一笑,决心又在他们的伤口上撒把盐。
“各位大人,你们是父皇的肱骨之臣,本郡主也知道你们可能是冤枉的,应该没有想要刺杀本郡主的心思,但是……”
“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的,本郡主又怎知你们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臣……”一位大人刚要开口,卿沫淡淡挥手,重重的一叹,“哎,本郡主也想相信你们那忠君爱国的心。”
“但奈何,这要是犯错的代价太低的话,是不是以后谁都能成为刺客的挡箭牌啦!”
“都能帮着刺客拉着本郡主去赴宴,然后再伺机刺杀本郡主?”
“众人大人说,理是不是这个理?”
兵部侍郎听了半天,脑子里终于转过弯来了,嘴角微微抽搐,但想到是自己孩子有错在先,只能心里妈妈逼,嘴上笑嘻嘻。
“郡主,您就直说,臣等一定按照郡主的意思照办。”
听了这话的卿沫意外的看了眼兵部侍郎钱洪亮,这人脑子可以啊!
怪不得能做到兵部侍郎,挑眉道,“本郡主受了惊吓,至于要怎么办,就看各位大人的度量了。”
“父皇,到时候沫儿分你一半哦,我们父子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皇帝,眼中的狡黠让皇帝的嘴角忍不住染上笑意。
“好,朕等着沫儿的分红。”
两人一唱一和就决定了这些大人的结局。
花钱消灾,总比砍脑袋来的好吧!
这些大人头疼的同时,内心也终于算是放下来了。
“郡主,您看多少合适?”
“啊,大人问本郡主啊,我不知道啊,这得看你们的诚意啊!反正本郡主拿多少,都会分父皇一半的,你们看着办啊!”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众位大人唉声叹气,给少了吧,郡主和陛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法,给多了吧——肉疼啊!
这就导致这几个小崽子回去后,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兵部侍郎的儿子直接给老爹打断了腿。
美其名曰,腿断了也好,老子养的起,省得出去惹事,败光了家产。
当然这是后话。
几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兵部侍郎最先出列,他抱拳行礼道,“臣代犬子给郡主赔不是,臣愿补偿郡主三千两。”
心疼的在滴血啊!
郇国公抽了抽嘴角,你个老匹夫,你一上来就出了三千两,让我们后面之人怎么办啊?
他还是两个儿子,不,现在只有一个儿子了,还有一个谁爱要谁拿去,反正也不是他的种,他何苦来哉花这个冤枉钱?
“老臣也出三千两。”
郇国公话音刚落,兵部侍郎就跳出来了,“国公爷,你这就没诚意了吧?你好歹也是两个儿子参与了这件事,怎的就给了三千两?”
哪壶不开提哪壶。
郇国公老脸涨的通红,笑容变得僵硬,就像一幅画被粗鲁的揪着,不再和谐。
他的双手在身前交握,互搓的双手泄露了那股难以启齿的尴尬。
他梗着脖子嚷嚷道,“你个老匹夫,老子出多少,关你鸟个事?”
“哎,你怎么骂人呢?”钱洪亮不依了,他本着是拉人下水的想法,但如今被人骂了,心里也就不爽了。
小胖子郇月浩挠了挠脑袋,不解的说道,“他不是我爹的儿子,为什么要我爹出钱啊!”
他来了,他来了,猪队友雄赳赳气昂昂的走来了。
郇国公脑子里的一根弦,轰的一声断了,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真是他生的好大儿啊!
专业插刀的!
这下尴尬的就是钱洪亮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事。
他尴尬得像被风吹乱的羽毛,无处安放,眼神闪烁着不知所措的光芒。
他的笑容看起来像是被太阳晒焦的纸花,既僵硬又尴尬。
“呵呵……那个,那个我真的不知道,陛下,您给解释一下啊!”钱洪亮快哭了。
这种涉及到男人自尊的,就是真他妈的尴尬。
皇帝憨憨一笑,摆摆手道,“两位爱卿的事情,朕怎能参和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是吧!”
得,皮球又被踢了回去。
郇国公瞪了儿子一眼,深吸一口气,转身站在一边,自闭去了。
接下来御书房格外的安静,一个个掏钱掏的格外的快,还动作一致的都瞥了眼郇国公,看着他头顶的那一块,仿佛看到了青青草原上在跑马。
卿沫收获一大笔银子,心情格外的美妙。
心情一美妙,就想要搞事。
她幽幽的说道,“父皇,那个刺杀我的姑娘用的是弯刀,弯刀起始于大腕。”
“大腕又和栖霞关接壤。”
“你说,大腕的人,想要刺杀襄王世子……联盟可以结,亦可以瓦解。就算不能瓦解又怎样,襄王儿子多,我看他能耗得起死掉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