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无理,粗鄙不堪。”简安成气的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
看着在双腿间发出颤鸣声的陌刀。
简安成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这一击,只要稍稍偏差一点,他男人的象征就保不住了。
卿沫慵懒抬眸,身体微微前倾,清凌凌的眼神如冰刀一般划过,那笑意就是那刀尖上的寒芒,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看来,还是我的手段太柔和了。”
“吴垢。”
“在。”
卿沫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把这好东西喂给那位尝尝。”
她用手指点了点简安成身旁的一位做小厮打扮的男子。
简福是简安成的贴身护卫,很的简安成的器重,也深得他的信任。
“是。”
吴垢小心翼翼的接过瓷瓶,步伐匆匆的走到简福身旁。
主子的东西那都是要人命的,吴垢本能的有些怵。
黑色的瓷瓶像是一只不知名的猛兽,此时张着血盆大口,准备把猎物吞之入腹。
“你给我住手,既然知道本官是谁,你怎么敢对本官的人下手的?”简安成气疯了。
卿沫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轻呵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以后你会知道,我敢干的事多着呢!”
“还愣着干嘛,等着我亲自动手吗?”一声厉喝,把吴垢吓了一跳。
他连忙打开瓷瓶,用巧劲捏开简福的嘴巴,把瓷瓶里的东西倒入他的嘴里。
一条黑色的蛊虫伸出一个小脑袋,头上的触角微微晃动,仿佛闻到了新鲜的血肉的味道,身子一弓就落入简福的嘴里。
简福一脱离钳制,就拼命的在旁边干呕。
突然,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嘶喊出声,“啊……”
“啊……啊……”
一阵更比一阵激烈的喊叫声在上空盘旋。
他皮肤下的筋脉一股一股的,蛊虫吞吃着新鲜的血肉,一点点长大,随着血液在四肢游走,最后来到心脏的位置。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简福胸口处鼓起一个大大的包,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他艰难的求饶道,“姑娘……姑娘,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不,不,不。”卿沫摇摇头,“我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总得把我的小可爱给喂饱了。”
“当然啦,在如此享受中,要是你想起了什么,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考虑考虑,让我的小可爱吃个饱饱。”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很有骨气,勇气可嘉。”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身上的那点小脾气、小骨气,无非就是大嘴巴扇的轻了。”
“我呢……专治各种不服。”
“小黑,吃饱了就赶紧回来,磨叽什么?”卿沫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扫来,简福体内的小黑本能的颤抖。
众人眼角抽搐,他们为什么就能看懂一条虫的害怕,现在自戳双目还来得及吗?
妈妈呀,他们也害怕。
小黑一阵’咔吧咔吧‘,只听’咻‘的一声,蛊虫破体而出,心脏处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窟窿,那颗跳动的红心早已被啃噬殆尽。
一颗颗虫卵破壳而出,在破损的心脏处做窝,鼓动着小身体,晃晃悠悠的。
卿沫满意的点点头,“小黑,干的不错,自己回去,你的这些孩子们,让他们在吃一会儿,你看,这儿这么多人呢!够他们吃饱长大了。”
“啊……不要啊……我要回家……”胆小的看到如此场景,早已被吓破了胆,纷纷吵着要回去。
“回去,好美妙的词啊……”卿沫摸了摸下巴,狡黠的说道,“可以的,赎金一千两。”
“你怎么不去抢?”男人害怕归害怕,听到赎金一千两的时候,瞬间炸毛。
“嗯?”卿沫冷冷一笑,“看来你不需要了。”
说着掏出手枪一枪爆头,还不忘吹了吹枪口,“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还敢讨价还价,人命在你们眼里不算什么,那你们在我眼里算个屁!”
“还有谁要反抗?”卿沫的眼底藏着一股狠戾之气,让人寒毛直竖。
环视一圈,看到简安成那双阴鸷的眼眸,带着强烈的杀意,卿沫轻呲一声,“简大人看来很不服气,竹渊,把简福的脸皮撕下来,给简大人好好看看。”
“是。”
竹渊上前,一把撕开简福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恶作剧般的先撕下一张,“简大人,请看。”
嗯,不错,确实是简福,他刚准备说些什么。
竹渊眼疾手快的又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咧嘴一笑,“简大人,请再看。”
简安成的脸色有些铁青,很想说,你有完没完。
可还没等他发怒,眼尾的余光瞥到躺在地上的简福,再次换了一张面皮,他的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起来,脸上连着太阳穴的一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卿沫神色慵懒,那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简大人,可还有话说?”
一个奸细,值得他在这里大放厥词?怕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要不是这简安成还有些用,卿沫早一枪崩了他了。
“众位,可还有话说?”
“最后一次,想走,赎金一千两。”
“你们在这里寻欢作乐,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时候,是边关的将士浴血奋战,才有了你们今天的奢靡生活。”
“用你们的买命钱,涨边关将士的津贴,没毛病!”
箫冷第一个站出来,哆嗦着唇道,“只要你能救我,从此以后,我是你的了。”
“别别别,大兄弟,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我家那就是一个醋坛子,打翻了还得哄。”卿沫略带调侃的说道。
权凌轩:我是醋坛子?沫儿说是,那就是吧!
卿沫:……
“不过你的毒我能解,为我卖命五年,我就放你自由。”
“当然啦,要是背叛的话,你一天也活不了。”
嘿嘿,小样,五年一过,怕是赶你走你都不走了,哎吗,我是个聪明的娃娃。
箫冷也是个干脆的人,单膝跪地,“箫冷见过主子,永不背叛。”
幕后之人躲在密室里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细长的眼眸泛起冷意,“呵……一个个的想造反?”
“那就看你们能不能走出这里。”
朝着身边的黑衣人说道,“去,带人猎杀他们。”
男人一声令下,躲在密室的众人开始动了起来。
卿沫不动声色的朝着暗处瞥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