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角落里,一只黑猫如幽灵般窜了出来,那幽绿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了一下,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钱玲玲和吴情二人虚惊一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这时,瘦子博士如一阵风般跑了过来,他那瘦高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突兀。他满脸关切地问:“主人!有什么情况吗?” 吴情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地说:“博士叔叔!没事!是一只猫!” 瘦子博士听完小主人的话,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那原本警惕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钱玲玲看着瘦子博士,轻声说道:“瘦子博士,没事,你回屋休息吧,我娘俩想再呆一会儿。”“好的!主人,那我就回去了!” 钱玲玲摆摆手,瘦子博士微微鞠躬,然后缓缓退去,回屋休息了。
母女二人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夏末初秋的夜晚,凉爽的空气轻轻拂过她们的脸庞,带来一丝惬意。然而,钱玲玲却渐渐顿觉困乏,仿佛这片刻的宁静将她连日来的疲惫都勾了出来。吴情见状,赶忙搀扶起母亲,一步一步慢慢地回到卧室。
吴情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搀扶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待母亲安顿好睡下后,她轻轻关上灯,如同一个轻盈的舞者,静悄悄地退去,关上卧室的门,然后回自己的闺房里去了。
吴情回到闺房,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自我欣赏起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那美丽的面孔散发着青春的魅力,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她那明亮的双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粉嫩的脸颊,犹如盛开的桃花;微抿的嘴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高兴,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远。
当想到张思时,她的心中不由得春心荡漾起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心中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也许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见到中意的男孩子,就会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憧憬与羞涩,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而此时,窗户外边,有个黑影正悄悄地观察着吴情的动静。他隐藏在黑暗之中,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只有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透着一丝光亮。他看到吴情对着镜子自我傻笑,不由得皱起眉来,那眉头紧锁,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纠结与烦恼。他似乎有种感叹,又有种无奈,轻轻晃晃脑袋,像是在试图驱散心中的杂念。
随后,他猫着腰,如鬼魅般朝古宅主人钱玲玲的房间而来。他的脚步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一体。他来到窗户下面,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管子,然后将管子对准窗户的缝隙,缓缓朝里面吐气。那气体如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钻进屋内。过了会儿,他轻轻打开窗户,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狸猫,纵身跳进了卧室。
他站在床边,凝视着熟睡中的钱玲玲,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然后,他缓缓脱下衣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在钱玲玲的身边,仿佛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不一会儿,他便酣然睡去,呼吸均匀而平静,仿佛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找到了一丝慰藉。
凌晨鸡叫的时候,他像是被什么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他迅速起床,穿上衣服,动作利落而熟练。接着,他将房间的一切恢复如初,整理好床铺,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把衣物摆放得规规矩矩。他打开窗户,再次纵身跳出,又轻轻的关上窗户,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后,他如一阵疾风般快速地离去,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天亮了,第一缕阳光洒在古宅的庭院里。四个仆人如同往常一样,准时起床,开始忙碌一天的工作。他们打扫庭院、擦拭家具、准备早餐,古宅里渐渐响起了轻微的嘈杂声。而此时,钱玲玲和吴情还在睡梦中,她们沉浸在各自的梦境里,对昨夜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老者和土财主早早地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为这一大家子准备着早晨的餐食。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热气腾腾的景象与古宅清晨的静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多时,丰盛的早餐便被一一摆放在了餐桌上,餐盘与餐具的碰撞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脆。
这个时候,钱玲玲和吴情也在各自的卫生间里洗漱着,水流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混合着她们偶尔的轻声交谈。洗漱台上摆放着各种洗漱用品,镜子上还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映照着她们有些朦胧的面容。她们动作轻柔而熟练,一边洗刷一边还在回味着昨夜那短暂却又宁静的时光,丝毫未察觉到这看似平常的清晨背后,地窖里的张思和柳三正处于何种状态。
土财主在一切准备妥当后,仔细地将两份早点打包好,那动作透着一股利落劲儿。随后,他便拎着早点,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后院而来。他的身影在古宅的回廊间穿梭,阳光洒在他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当啷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后院显得格外突兀。土财主打开了地窖的大门,那扇沉重的铁门发出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地窖里回荡着,仿佛是打破了某种沉睡的咒语。他缓缓走了进来,脚步在石板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目的明确的节奏。
不一会儿,土财主便来到了张思和柳三的房间外。此刻,柳三在自己的床上正睡的香呢。昨夜她可是一夜未眠,心中满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囚禁以及未知命运的恐惧与担忧,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那极度的疲惫才终于将她的意识拉进了梦乡。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被子被她裹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她在这困境中唯一的依靠。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缓,嘴角还微微带着一丝倔强的弧度,似乎即使在睡梦中,也在对这囚禁之事表示着不满。
而张思呢,昨夜也因为柳三不住的和自己说话,各种猜测、担忧以及安慰的话语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搞的他也没睡好。他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睡梦中也在思索着如何摆脱这困境。他的睡姿有些随意,一只手臂垂在床边,另一只手则搭在额头上,仿佛是想要遮挡住那并不存在的光线,好让自己能在这昏暗中睡得更安稳些。
土财主见二人睡的如此踏实,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喊道:“哎哎哎!都赶快起床了!吃早点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声音在地窖里嗡嗡作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劲儿。
柳三听到这喊声,不耐烦地双手捂住耳朵,那动作带着一股子孩子气的任性。她不仅捂住了耳朵,还背对着土财主,嘟囔着回了一句:“吵什么吵!姑奶奶还没睡醒呢!” 她的声音因为还未完全清醒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但那股子不情愿却是明明白白地传达了出来。
土财主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实在是没想到,在这地窖之下,整天不见阳光,环境又如此压抑,竟然还有人能如此踏实的睡觉。他略作停顿,便来到张思的铁栅栏下,伸出手,用指关节轻轻敲响了铁栅栏,那清脆的敲击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响亮。同时,他又大声喊着:“哎哎哎!张先生!起床吃早点了!”
张思听到有人叫自己,先是身体微微一震,仿佛从很深的梦境中被猛地拽了出来。他缓缓地睁开那困乏的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清明。他揉了揉眼睛,像是要把那残留的困意全部揉走,然后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在这安静的地窖里显得有些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