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啥?转过身来!”一个男子慢声慢语的说。
钱斯缓缓转过身来,“啊!你是人……还是……鬼……”久经风霜的钱斯吓得语无伦次。
只见一个奇丑无比的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大仙,对不住呀!……”钱斯以为碰到鬼了,吓的捂住眼睛不敢看,嘴里边还不住的唠叨着。
良久,不见有任何动静了,钱斯睁开了眼睛。“咦?奇怪!人呢?”
丑男不见了,院子里空空荡荡。
“莫非真的遇到了鬼?”钱斯开始害怕了,他的腿不由自主的发抖,“还是回去吧!”想到这里,他抓起绳子就准备翻墙回去。
“大叔,你在干啥?”有个男子的声音从钱斯的背后传来,听话音,不像是刚才那位。
钱斯壮胆扭过身,见一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古宅的主人吴柳山。
“你是这家主人吧!我敲门没人开,所以……才想出翻墙的下策!”钱斯赶忙解释。
“哦?我姓吴,既然如此,欢迎光临寒舍!”吴柳山很是礼貌。
“失礼失礼……!”钱斯急忙回礼。
“大叔,请到堂屋说话!”吴柳山又说。
“谢谢,恭敬不如从命!”钱斯这才回归正常,内心平静起来。
钱斯跟随吴柳山,走过一个长廊,绕过一座假山、池塘,来到一座高大的建筑物面前。
“大叔,这就是我家堂屋,请进!”吴柳山手指雕梁画栋的建筑开口说。
“哇!好气派,请问吴先生,您家主上是不是王爷呀?”钱斯惊讶的问,没想不到,这黄土高原之上还有如此王爷般府邸。
“哦,大叔,这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屋喝茶,慢慢聊!“吴柳山礼貌如故。
钱斯点点头,款步走入堂屋,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堂屋很大,两层楼的高度,承重木柱子次序排开,隔墙全是雕花隔断,上透光,下实木,二楼有精美的栏杆扶手,可以凭栏而观,堂屋顶部四方连续造型有序展开,精美图案内嵌造型之内,美轮美奂,妙不可言。
再看陈设,堂屋正中摆放一张精美八仙桌,桌子两旁各摆一把雕刻细腻鎏金太师椅,一看就知道是主位。
主位下方是客位,东西两面各摆三把和主位相同的太师椅,这或许是主人有意为之,三把椅子中间摆放两个茶几,是客人放茶杯的地方。
钱斯只在北京恭王府见过如此排场的堂屋,民间或许只此一家。
吴柳山坐在主位,也让钱斯坐在八仙桌旁边,他不肯,再三推辞,最终,由于盛情难却方才落座。
“大叔,还未问您贵姓!”
“哦!免贵姓钱!”
“哦?哪个钱?”
“哦!金钱的钱。”钱斯生怕屋主理解偏差,还特地用金钱来描述自己的姓氏,虽然他不喜欢把钱和自己家姓氏联系在一起,但为了通俗理解,也只好俗气一把了。
吴柳山似乎很惊讶,但他马上便隐藏了起来,然后又笑呵呵的说:“好姓呀!以后就不缺钱了!”
“哪里!哪里!虽然我姓钱,但我家却跟钱没多大缘分。”
“哈哈哈!钱先生真幽默!”吴柳山笑了起来,钱斯也笑了,他觉得屋主很开朗,很讨人喜欢,值得交朋友。
“钱先生,你稍等,我去沏壶茶!”吴柳山突然停止了笑声,礼貌的说。
“好,劳驾了,刚好我有点口渴。”钱斯是位直肠子,有啥说啥,并未推辞。
吴柳山起身离去,钱斯看着屋主远去的背影使他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怎么和他这么像?”
钱斯左思右想,“啊!难道是他?”
钱斯开始激动起来,果真是那个人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站起身来,快步朝院内走去。
“钱先生,请留步!”屋主在身后叫住了他。
“哦,我内急,想去趟厕所!”钱斯急中生智,生怕吴柳山看出自己的慌张。
“我带您去吧,不好找!”
“不不不!你告诉我一下,我自己去就行了!”
钱斯此刻极力想躲避吴柳山,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样对付吴柳山。
“院子西南角,假山后面就是茅厕。”吴柳山指了指西南角的假山。
“好的,我去去就回!”钱斯说完便急匆匆的朝假山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半小时过去了,吴柳山仍然等不到钱斯。
吴柳山急了,他跑去厕所寻找客人,发现钱斯早已不见踪迹。
“来人哪,赶快追人!”吴柳山在院内大声呼喊,生怕别人听不到。
这个时候,钱斯刚刚翻过院墙。
“孩她妈,快快快!我们走!”
路珊不清楚咋回事,她坐在主驾位置,急忙发动了发动机。
钱斯坐上车,示意她赶快走。
“嗡……”越野车疾驰而去。
此刻,古宅大门打开,吴柳山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跛脚汉、丑女,还有老巫婆,一家人气势汹汹朝越野车扬起的灰尘方向看去。
瞬间,老巫婆冷笑起来:“跑的再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她抬起双手猫着腰,对着天空吹出一口气,只见飞沙走石,漫天灰尘直朝越野车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