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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红色袈裟的天法方丈面容俊美,眉宇间透着超凡脱俗的灵气,深邃的眼眸如星辰般闪烁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缓缓走在青石路面上,步履从容从容,充满着禅意。

看见天法方丈的那一刻,谢鸣沧的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此时注意力全在天法方丈身上的李妙仪完全没有注意到谢鸣沧的不对劲儿。

谢鸣沧眉头微皱,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看着天法方丈。

天法方丈行了一合十礼,开口道,“三位施主若是不嫌弃,都可以住进吾的院落。”

李妙仪连忙福了福身子,一脸感激的开口道,“谢过天法方丈。”

他点了点头,道,“请随吾前来。”

话毕,天法方丈便转过身往前走去,李妙仪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天法方丈的身后。

李妙仪不解的转头看向谢鸣沧,不知为何,自从谢鸣沧方才瞧见天法方丈开始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沉默。

李妙仪小声问道,“怎的了?”

谢鸣沧不自然的勾起唇角,道,“没事。”说罢,他看了看周围参天的古树,道,“我就是觉得这处修缮的倒还不错。”

谢鸣沧经常这般,于是李妙仪便也没有多想,闻言点了点头。

走进大门,是几间红砖青瓦的住房,池塘内的水面被映照的分外清晰,院子正中间是一座古朴的亭阁,亭子的支柱修筑健壮高挺,散发出一股温润的气息。

李妙仪不由在心中惊叹,这陛下当真是下了大手笔了,不知晓这些是要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建造出来了。

天法方丈指着左侧的一抹红门,道,“李小姐今日便住在那个屋里便好。”

说罢,天法方丈又指向右侧的屋子,道,“这位施主便住在此处便好。”

闻言,谢鸣沧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复杂的看向天法方丈,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李妙仪颔首,缓缓开口道,“麻烦您了方丈。”

天法方丈道,“阿弥陀佛。”说罢,顿了顿,道,“两位施主请自便,吾还要去诵经。”说罢,他便向正中间的那个屋子走去。

天法方丈一离开,李妙仪比啊转头看向仲夏,道,“你先去屋内收拾收拾。”

“是,小姐。”说罢,仲夏便转身离去。

李妙仪转头看向谢鸣沧,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是不是同天法方丈认识?”

虽说谢鸣沧方才已然十分刻意的控制他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了,但李妙仪毕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子的李妙仪最清楚不过了,只需一眼,便能瞧出谢鸣沧的不自然。

谢鸣沧从不跟李妙仪说假话,可这事儿不一样。

他不敢和李妙仪对视,生怕被瞧出来些什么,谢鸣沧垂下头,道,“只是我平日里听上京城的百姓把天法方丈传的神乎其乎。”顿了顿,谢鸣沧的头垂着更低了,缓缓开口道,“却没想到天法方丈竟然这般年轻俊美。”

谢鸣沧的话,李妙仪是不信的。

可是以她对他的了解,不想说的话,他是万万不会说的。

于是李妙仪只好作罢。

两人在房檐下站了一会,仲夏缓缓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行了礼,开口道,“小姐,已然收拾好了。”

李妙仪颔首,转头看向谢鸣沧,开口道,“我便先进去了。”

谢鸣沧点了点头,看着李妙仪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是在仲夏关上门的那一刻,谢鸣沧的神情陡然变得复杂。

撑起油纸伞,毅然决然的进了瓢泼的大雨中,快步向正房走去。

“方丈,信徒有一事不明。”谢鸣沧站在门外高声道。

里面沉默良久,久到谢鸣沧甚至以为天法方丈不会应声的时候,里面缓缓开口,道,“门没锁。”

天法方丈早就知道谢鸣沧会来,所以也并未锁门,等着他的到来。

打开门,禅房内静谧无声,天法方丈面无表情的坐在禅床上,手持木鱼,轻轻敲响,嘴中不时吐出佛经。

禅房内铺着光滑如镜的木地板,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徐徐地弥漫开来。

禅床正对面赫然放着一个木凳子,谢鸣沧知道,这是为他准备的,谢鸣沧缓缓上前,坐下。

天法方丈依旧敲着木鱼,诵着经,嘴里念念有词。

谢鸣沧坐在木凳上,沉默良久,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谢鸣沧抬头注视着天法方丈的面容,面色逐渐变得沉重。

“序然哥——”

天法方丈陡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眸子中已经平静,好似空无一物,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一般。

“空安。”

闻言,谢鸣沧低垂下头,小声的唤了一句,“空安哥——”

“阿弥陀佛,施主唤我空安便好。”

谢鸣沧眉头紧皱,双唇紧抿,缓缓开口道,“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省得,你就是序然哥。”

“前尘往事已成云烟,吾如今法号空安,是这禅心寺的方丈,不是施主口中的序然。”顿了顿,天法方丈双手合十,道,“望施主也能放下。”

谢鸣沧的身体紧绷,肌肉线条显示出无比的坚韧和力量,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拳,道,“空安哥既然说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为何要说绾绾是贵女?”

空安沉默半响,缓缓开口道,“李姑娘与本佛有缘……”

空安话还没说完,谢鸣沧便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道,“你唤我们唤的是施主,唤绾绾却唤的是李姑娘。”说罢,谢鸣沧定定的看着空安,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谢鸣沧缓缓道,“若你真的忘却了前尘往事,又怎会如此呢,空安哥。”

空安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显得神色凝重,透着一股子令人敬畏的严峻之色。

谢鸣沧轻笑一声,语气淡淡的,道,“空安哥,你真的能把绾绾忘掉吗?”

空安罕见的没有说话,沉默良久,低垂下了头,定定的看着手底下的木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