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的。”顿了顿,柳嫣然娇羞道,“你想什么呢?”
听了柳嫣然这么说,李妙仪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不愿意瞧见柳嫣然深陷泥潭。
李妙仪姣好的面容变得冷峻,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息,严肃开口道,“嫣然,你听好了,不论你有多喜欢三皇子,这个守宫砂你都得给我守住了。”
柳嫣然点了点头,坚定道,“我省的的,绾绾,你怎的把我瞧的这般痴傻。”
李妙仪摇摇头,“我是怕你犯错,犯你会后悔终生的错。”
柳嫣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好,我定会在成亲前守住这守宫砂的。”
其实李妙仪对此是没有什么歧义的,她觉着这守宫砂只是男子为了框住女子的东西,他们从不洁身自好,却要求未来妻子是清白之身。
这本就是不公平的。
可在东陵,女子要是没了这守宫砂,是要被浸猪笼的,不论你有多高的地位。
李妙仪不想瞧见柳嫣然最后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柳嫣然同她是不同的,她若是在后院等着,无谓便是被李木青以货物一般嫁出去,就像若她当日没有选择去汶阳,没有选择同宋砚行相识。
那她可能如今已经嫁给死去的平阳侯了。
李妙仪如今敢接近宋砚行,不过是因为她有一颗强大到,无所畏惧一切的内心。
李妙仪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每一次行动都带着决断和果敢,她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计任何后果,但柳嫣然不同,她也不愿意瞧见柳嫣然最后落得什么不好的下场。
于是千叮咛万嘱咐了半天,最后柳嫣然再三保证,李妙仪才放心下来。
马车缓缓行驶到李府外。
在孟春的仲夏的搀扶下,李妙仪缓缓下了马车。
柳嫣然的马车在确定李妙仪已经进府以后,才驶去。
李妙仪走到了她的闺房内,反手关上了门。
仲夏和孟春一脸懵的站在李妙仪的身后,不解问道,“小姐,怎么了?”
李妙仪转头看向孟春焦急开口道,“那日小衣你确定已经处理干净了?”
孟春重重的点了两下头,“我处理干净了,按照您说的,那日那位小姐脱下来的衣物,也已经焚烧了。”
尽管孟春这么说,但不知为何,李妙仪的心却还是七上八下的跳动个不停,转过头看向仲夏,道,“那日柳丞相府中的侍女可有注意到你?”
仲夏摇摇头,道,“不曾,小姐,那事儿我办的极为隐蔽,绝不曾让旁人察觉分毫。”
听了仲夏这么说,李妙仪才放下心来,仲夏一直是个忠心耿耿,有分寸的丫鬟,自然不会瞎说,能这么说,就是有她的把握。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李妙仪还是清楚的。
“不过小姐。”孟春皱着眉,道,“那日我处理完焚烧过的残渣的时候,出去后,瞧见夫人在您的院内。”顿了顿,孟春想了想,道,“我那日还问夫人,为何不进去,夫人说,只是来瞧瞧您回来了没有。”
李妙仪霎时间黛眉皱起,那么那日她同孟春在屋内说的话,李姜氏到底有没有听见?
李妙仪并不怕李姜氏知道,但是怕此事会对李姜氏有危险,毕竟如今这事儿已经牵扯上人命了,可以说是可大可小的事儿。
想了想,李妙仪点了点头,道,“我去一趟夫人屋内,你们二人便不必跟着了。”
说着,李妙仪缓缓向李姜氏的屋内走去。
李姜氏此时正坐在木凳子上绣花,瞧见是李妙仪来了,李姜氏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
拉起李妙仪的手,一脸慈爱笑道,“绾绾今日怎的回来的这般早?”
李姜氏此话问的也并无道理,毕竟往日里柳嫣然叫她出去,一般都是一整天。
不过想到了今日湖边的情况。
想了想,李妙仪还是准备告诉李姜氏,毕竟,这事儿,今日不告诉李姜氏,李姜氏过些日子也是要知道的。
上京城的事儿一向瞒不住,尤其是这种贵女之间的事儿,向来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的存在。
于是李妙仪缓缓开口道,“今日我们在湖边遇见了礼部祀祭之女。”
李妙仪话刚说完,李姜氏还没反应过来李妙仪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省的了。
顿了顿,李妙仪才缓缓开口道,“她淹死在湖内了。”
李姜氏此时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惋惜道,“听你这意思她是否与你一般大?”
李妙仪紧咬下唇,点了点头,道,“瞧着是同我们一般大。”
李姜氏长叹一口气,道,“你瞧瞧,这湖边多危险,你小时候,我不叫你去湖边玩耍,你还不乐意了,瞧瞧这姑娘,同你一般大,还能失足落水。”
李姜氏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一场意外。
李妙仪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湖边的确是危险,是我年少时不懂事儿了。”
李姜氏轻轻笑道,“无事,你当时到底还小。”
李妙仪紧紧的攥住了李姜氏的手,好似想从李姜氏拉住自己的手里汲取到力量。
李妙仪这才缓缓开口道,“娘亲,那女子,是被人害死的。”
李姜氏眉头紧紧皱起,此时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眼中满是担忧,定定的看着李妙仪,问道,“这事儿可与你有关?”
李妙仪沉默了半响,后才缓缓开口道,“那日我瞧见了那女子去嫣然的屋内偷了她的小衣,我便设法拿了回来。”
顿了顿,李妙仪才开口继续道,“只是我不省的,这两件事儿之间有没有关联。”
李姜氏突然瞪大了双眼,她的嘴角向下弯曲,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不规律,李姜氏气道,“那日从柳丞相府中回来我便觉着你们主仆三人怪模怪样的,却没想到你们几人竟敢干出这等事儿?”
话毕李姜氏双目紧锁,身上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怒意,“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为何不早同我们说?”
在她的指责下,李妙仪深深的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