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几个深呼吸,拿小勺端起粥碗,脚步沉重的,来到魏峰丛的卧室。
看着床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魏峰丛,心里难受到极致,却不得不这么做。
走到床边,开口说道:“峰丛饿了吧?爸知道你没胃口,给你弄了些粥,多少喝一点儿吧!”
空间里的安然,觉得可笑,这老东西,不愧是老狐狸,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狠的事。和自己有什么区别,还有脸来找自己,真是猪鼻子插大葱,愣在那装象呢!
魏峰丛双眼空洞的,看着上方没有一丝反应。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太特么难受了,每天毒发被折磨的他,简直是生不如死。身体每个地方都疼,就连头发丝,恨不得都是疼的,不是特别的疼,却是专心的疼,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魏老头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上,端起粥碗一边喂他吃粥,一边说道:“你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那么多恶事。好不容易逃了,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非要继续折腾。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安然。因为,想给你解毒,父亲去求她,第一次求人,却被人数落的,不敢反驳一分。这都是为了你啊!”
靠,这老东西,想毒死儿子,药都下了,还特么往自己身上推。自己至少敢作敢当,他居然是伪君子,还是个老贼。
魏峰丛就像木偶,喂他吃他就吃,可对他的话,就像没有听见似的。
直到一碗粥,用了二十多分钟,才喂完后。他的肚子里,也有些微微作痛,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下的粥,可能被下药了。
手筋被挑断,但他的胳膊,还是能动的,用胳膊捂着肚子。猛然将目光,投向面前的父亲。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问道:“爸,你不想办法救我,却给我下毒,是想送我去死吗?”
魏老头叹口气,说道:“峰丛,别怪爸爸,我去求安然了,她的态度很明确,根本不会救你。你体内的毒,不只一种,而我根本没有办法。爸不想你活的这么痛苦,你放心的去吧孩子。如果……如果,将来你能在投胎做人,就好好做个好人,不要做坏人了!”
魏峰丛咬牙切齿的,吼道:“老不死的你给我滚,你就是不想救我,还说的冠冕堂皇。你怎么就敢肯定,毒都是安然下的?怎么就不怀疑,是你的好媳妇下的?你别忘了,她还虐待我呢!况且,我的亲生父亲,不也给我下毒了吗!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真要是有鬼的话,我做鬼也要日日夜夜缠着你们,折磨你们,直到你们都下来陪我为止。”
虽然,被折磨的想死,可真到了生死关头,谁又真的想死呢?
听到他的话,魏老心里是无限后悔,这个儿子,曾经也是对他,寄予厚望,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开口说道:“于敏华是虐待了你,可她没有那样的本事,除了安然,没人有能力给你下毒。不过,这也怪自己,招惹谁不敢,偏要招惹她。行了,就这样吧,你安心上路吧。只要我不死,不会让你没有钱花的。每年我都会偷偷给你,送点纸钱的。”
“噗嗤”一口血喷出,魏峰丛靠在床头上,讽刺的说:“除了安然没人能给我下毒,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刚才的那碗粥,又是哪个王八蛋,下的毒呢?你别告诉我,又是安然。你这是嫌弃我是累赘了,还是怕我的存在,影响到那两个畜生?
你还真是我的好父亲啊!你放心,我就算死了,也得去阎王爷那,告你这个不仁不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状。我会在地府里,等着你们的,看你在乎的两个杂种,会不会有好下场。”
魏老头已经,没有耐心了,这个儿子对他来说,就耻辱般的存在。一把把人推倒,抓起枕头,死死的捂在,魏峰丛的脸上。
五分钟后,拿下枕头,盯着魏峰丛,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整个人瘫软下去,剩下的全是恐慌。
而这一切,都被安然拍了下来。包括他捂住魏峰丛时,脸上的狰狞表情,都拍的清清楚楚,二人的对话,也都被录了下来。
可她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看着外面。她得看看,这老家伙打算,怎么处理尸体。
魏老头缓了一口气,爬起来把被子扔到地上,用床单把人裹起来。费劲力气扛到外面,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绑好。打开大门,推着自行车出去,停下来后,把门关上。一路骑着自行车,向郊外驶去。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还真是杀人,抛尸的好时机啊!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荒无人烟,还有几座坟,出现在眼前。
魏老头把车停好,解开绳子,把尸体扛下来,拖到草丛少的土地上。掏出火柴点燃,扔到床单上。整个床单,包括里面的尸体,瞬间燃烧起来。而魏老头的目光,紧盯着那团烈火,仿佛怕它突然熄灭,或者是怕尸体消失不见。
拍好照片后,一边洗照片,一边留意外面的情况。
她就说么,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看看杀了自己的儿子,还毁尸灭迹,做的毫不手软,真是难能可贵啊!
尸体燃烧了一个小时左右,看着渐渐变弱的火光。直到剩下烟,在半空中飘散着,再也不燃烧后。
魏老头明显松口气,转身往回走,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回家。
安然没有在跟着他,而是留下来,盯着地上还在冒烟的灰烬,唇角泛起一抹邪恶的笑。她要再送那老家伙,一份不一样的大礼。
回到家的魏老头,先是确认于敏华,是否醒来。又跑去魏峰丛的房间,把床上的枕头放好,又把被子铺在床上。
然后,返回到客厅,看地上有没有留下痕迹。又跑到院子外,把自行车轱辘,清理干净后。才彻底放下心,回到卧室里,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