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儿子,也是疏于管教,也没有教过他什么,可以前的日子苦,为了生活自己四处奔波,他也不是不想爱这个儿子。
可长年在外的他,每次回到家,待不了几天,就要马上离开。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大儿子,对自己这个父亲,越来越生疏,越来越远了。
等他发现想和大儿子,走的近一些时,却已为时已晚。两个人见面,不像是父子,更像是陌生人。
从回忆中回神,痛苦的闭上眼,缓了几口气后。开口说道:“我承认,我没有做好你的父亲,给你的父爱也少,更是愧对你的母亲,这些我都不否认。
我也不抱有希望,你能接受敏华和你的两个弟弟。可他们和你一样是无辜的,他们没有伤害过你,你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冲我来。
还有,当年你若是及时收手,为父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住你的。可你呢一条路走到黑,无论我怎么劝,怎么说你就是不听。你还杀了,我组织里几名同志,你那么做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任凭我想尽一切办法,想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可你自己却非要陷进去,还越陷越深,这也是我做父亲的不称职吗?是你有能耐,你能偷梁换柱,保住你自己的命。
保住了你自己的命,你为何还不知悔改呢?好好的活着,平安度日不好吗?你为何还要这么折腾?你的那个组织,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魏峰丛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信仰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样,多说无益。我只恨自己,没有弄死那两个私生子。不过放心,就是做鬼,我也要日日夜夜的折磨他们,这是你欠我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不是吗?”
没兴趣,在看热闹的安然,听来听去都是那点儿破事。对魏老的评价,也是大打折扣,这就是老渣男一枚。
开口说道:“你恐怕要失望了,没有我你还能做鬼,有了我别说鬼了,就是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一点儿的。”
在对方要开口时,一把卸掉对方的下巴。军刀掏出手起刀落,魏峰丛的手筋也被挑断。
魏老焦急的喊道:“孩子,你能不能饶他一命?我知道他罪该万死,可他是我儿子,要我眼睁睁看着他死,我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就当我老头子求你了。”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就连于敏华,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看到他们这样,一时间还真不好下手,她来只是想,震慑震慑他们,可没想让两位老家伙,给自己下跪。
而魏峰丛,看到自己的父亲下跪求人,就连自己讨厌的女人,也跟着跪下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看三人,安然说道:“魏老,我可以不要他的命,你也不用跪下求我,这是要折我的寿吗?还有,要想我放过他,你得劝他说出他的同伙,或者,是他背后之人。包括方首长被害,山洞的实验室,还有汤林的死,和其他事情,都让他交代清楚,我可以考虑放过他。”说完不再看他,转身把魏峰丛的下巴接上,回到椅子前坐下。
听了她的话,魏老跪爬着,来到魏峰丛的身边,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说道:“峰丛算爸爸求你了,别再执迷不悟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别让我在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局面。告诉爸爸,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靠在魏老怀里的魏峰丛,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感受着父亲的怀抱,这是他期盼多年的怀抱。从小看到别的孩子,有爸爸在身边,看着别的孩子,被父亲抱在怀里,甚至是骑脖颈。
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羡慕。当被欺负时,人家的孩子都有父亲护着,而他只有母亲,仿佛他就不配,拥有父亲一样。
后来,母亲过世了,父亲一走就是十年。没了母亲,爷爷奶奶岁数又大。家里就只能靠自己,承受了许多委屈,看了很多的白眼。
心里期盼着,父亲早些回来,家里就有希望了。再后来父亲是回来了,却是带着新妻子,和他们的儿子。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他更是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
多年的委屈和不满,纷纷涌上心头,让他恨上了父亲,更恨抢走父亲的女人,和他们的儿子。他时常问自己,你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父亲不喜欢你?可终究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看看父亲开口问道:“父亲,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为什么你没有抱过我?为什么你不愿意亲近我?是我有什么问题吗?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靠在你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