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问了一句: 梁主任,花婆子不会是敌特吧?
大队长和会计,打了个机灵,愣愣的看着梁主任。
梁主任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们别啥都说。
三人闭嘴不说话了。
梁文峰看着大队长说: 老田,我知道你没有坏心,但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的,不能寒了好同志的心。
这次不是安然给我面子,我猜要不是,我提到了花婆子,安然都不会给我好脸色的。
村里人多,你们顾不过来,我理解,可说话要注意点,人家好同志,响应国家号召,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提供图纸,为你们村某这么多福利,咱们要感恩才是。
瞅瞅这附近的村子,哪个村子不羡慕你们村啊?
哪个村不说你们村来了一个好同志,短短几个月,看看你们村里的变化,这是以前有的吗?
再看看别的村里的知青,哪天不是这事那事的,几乎天天有事。
再看看你们村,除了那三个知青以外,哪个有这么多事。
就因为人家安然,有能力就记恨人家怨恨人家,这是什么思想,什么觉悟,这是要批评教育的。
自己无能,没有能力,就会捏酸吃醋,还和人家安然争男人,人家才多大啊?
才十四岁,过这个年才十五,就这么冤枉人家,一次又一次的,老田老张和老周,你们说说你们没有责任吗?
老田你还那么说人家,什么叫人家是来当祖宗的?
这是一个村干部说的话吗?
再说了以前的祖宗谁干活?
换句话说,你自己的女儿,被人家一次又一次的害,你什么心情啊?
咱们可不能寒了,好同志的心,更不能寒了烈士的心,人家一个孤女,烈属,来到这为村里奔波,却被人欺负,天天被人算计,你还不许人家生气了?
大队长道: 梁主任,我那天真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真的只是着急,当时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想道歉的,这臭丫头不给我机会。
这些天没这丫头,隔三差五的气我,说实话主任,我还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梁主任好笑的说: 行了,这事就过去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别在把人惹毛了。
惹毛了也别找我,这丫头我是看出来了,炸毛的时候,谁来都没用,说完拿着果酱就走了……。
会计拍拍大队长的肩膀道: 老田别多想,梁主任也没别的意思,别忘了上头,也让咱们多照顾点安丫头。
这丫头虽然脾气不好,却是外冷内热,嘴硬心软的,和你一样没有坏心。
大队长无奈的说: 我没多想,这孩子的性子,我还挺喜欢的,就是现在看到这丫头,有点尴尬而已。
村长说: 过去了,谁都别提了,我相信安丫头,也不是记仇的人……。
安然来到小作坊,观察一圈,若无其事的指导一下,余光就盯着花婶子,发现了她眼里的惊讶和杀意,安然冷笑。
以前失误了,居然没仔细观察过她,还真是一大败笔啊!
回到知青点,付小小拉住她说: 然然,别气了,人都处理了,和她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的。
安然扶额道: 小小我没事,放心吧。
漫漫说:快过来吃饭,我做了好吃的,来尝尝看看。
拉着她坐下,曹墨端过来饭说:老大,尝尝好不好吃。
安然尝了一口,点点头赞赏的说: 好吃,手艺真好……。
夜晚九点左右,安然翻窗而出,一路来到村尾,四周看了看,进入空间,来到李根柱的院子。
戴上三层口罩,掏出迷香点燃,顺着门缝塞进去,过了二十分钟,悄悄推门而入。
来到炕边,推了推李根柱,确定昏睡过去,开始四处查看。
房子不大,一间屋子,一个厨房,很快查看完毕。
安然愣了愣想着,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难道还有别的住处?
四处看了看,确定东西都是在原位,把痕迹抹去,然后出了房门。
在院子里又找了找,也没有发现,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敌特这么高明,不应该啊?
在高明的敌特,也会有漏洞的啊?
刚要转身走,脚下的声音不对,碰到旁边的刚,觉得的不对劲,缸是空的,还不大,她撞上应该会,有轻微晃动才是,可这缸居然没有晃动。
戴上手套,摸着缸口,轻轻转动,没反应,难道是方向不对?
又往反方向转动一下,没想到旁边的墙下,居然打开一道门。
掏出手电,顺着台阶走了下去,心里有点毛毛的,因为她感觉到下面,有股阴风袭来,让人背脊发凉。
来到地下室,前世历经生死无数,什么残忍的手段没用过,可也没有惊恐的感觉。
头一次有惊恐的感觉,还是现在面前的情形,这里面居然是个小型实验室,一股腐烂的味道,充斥着她嗅觉神经。
实验室里有张单人床,穿上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眶凹凸不平,身上全是针眼,让安然想到了,容嬷嬷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