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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祭冤剑 > 第69章 前尘往事的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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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贺意有所指的道:“这有些战神啊喜欢拿别人的卑躬屈膝来彰显自己的显赫,殊不知自己才是跳梁小丑,比我们九神殿下差多了。”

“你们又在感慨命运不济,想念九神殿下了?”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探出脑袋说道。

小狗的头上戴着萤火虫的发箍,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云腾道:“萤萤犬,你又出来了?

萤萤犬客气道:“请叫我萤光神犬。”

云贺笑道:“你又去找哮天犬决斗了,你连战功都没有,还老是想逞威风,让我们叫你萤光神犬。”

萤萤犬冷哼一声道:“是哮天犬不敢和我决斗,一定是怕我。”

云腾笑道:“哮天犬是怕伤着你,你别总去找它,你打不过它别伤着自己,日后我们不好跟九神殿下交待。”

萤萤犬调皮道:“好吧,你说的也对,我要是伤了,就不能漂漂亮亮的见我主人了。”

云贺道:“知道就好。”

萤萤犬道:“你们也别伤心了,我唱首诗歌给你们听鼓励你们。

“命运多舛不服气,乘风破浪九万里,直到云霄神仙居,琼楼玉宇贵宝地,三生有幸遇仙君,龙裔九神伴左右,下凡重游忆往事,在看故人已无意,摇头摆尾自神气。”

萤萤犬如快板一样的说唱着,抖动着身躯,小尾巴上翘的左右摇摆,一副高傲的姿态向云腾云贺说道:“我以前不也是被大黑狗欺负吗,历经磨难遇到九神,在看过去欺负我的那些狗感觉它们卑微多了。”

萤萤犬想要再唱一遍被云腾打断道:好了萤萤犬,你别唱了,我们就是抒发抒发情绪,没一蹶不振,你的心意我们接受了,你快走吧。”

“那我走了。”

云贺道:“快走吧,再不走小心三神殿下出来训你。”

萤萤犬抖动着身子摇动着小尾巴快速离去。

龙裔四神龙潭端坐在龙裔三神的宫殿内喝着琼浆玉露,宫殿内还站着两名神兵,龙傲大步迈进宫殿坐在玉椅之上,龙潭见龙傲火冒三丈的样子,摆摆手吩咐两名神兵退下。

两名神兵退下后,龙潭看向龙傲道:“祭冤剑被九弟拿走了?”

龙傲哼叹息一声,看向龙潭道:“若是你跟我一起去,或许祭冤剑就不会落入九弟手中了。”

“九弟隐忍三年不出,你认为他出来之后会畏惧我们吗?你知道他性子,不打没把握的仗。”

龙傲气道:“三年前他就不愿给我们祭冤剑,三年之后还是和我们抢夺祭冤剑,我都怀疑他还是不是我们的九弟了?”

“不止祭冤剑,我怀疑在暗中阻挠我们实行龙裔法则的人就是九弟。”

龙傲喝了一杯酒道:“三年前他也不认同我们对人界颁布的法则。”

龙潭道:“放心,我已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九弟,取回祭冤剑,顺便让他不要阻挠我们执行对人界的法则。”

“就如你所说他蛰伏三年,卷土重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九弟回天界,尊崇我们的法则。”

龙傲深吸一口气问道:“五妹和六妹在魔界如何了?”

龙潭思虑着道:“这个说来有点奇怪,五妹和六妹明明已经在魔界颁布了法则,却没有回禀仙父或是玉帝,你不觉得奇怪吗?”

龙傲想了想道:“难道是她们想验证一下法则?”

龙潭想了一下道:“以五妹谨慎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那妖界的情况如何?”

“七弟八弟已经将妖族说服的差不多了。”

龙傲道:“我们也要尽快说服九弟不要再插手人界的事。”

鬼战城韩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里,他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紧张的坐起身,一转头看到身旁放着两把剑,他长舒一口气,心情才放松了许多,看着两把剑脑海中想起在炽焰山见到龙飐的一幕,口中不由自主的念着他的名字,收起两把剑走出房间,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往下一看才知道身处客栈中。

在楼下忙碌的店小二给一桌客人上完菜后一转身便看到楼上的韩桑,他急忙跑上去关切的道:“客官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韩桑看了店小二一眼问道:“把我送到这里的人呢?”

店小二道:“早就走了。”

韩桑不可置信的道:“走了?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知道。”

店小二偷偷瞄了眼韩桑的衣着开口道:“不过你朋友挺仗义的,临走时付了很多的银子。”

韩桑听的出来店小二话中的意思,不过很显然店小二不知道他找龙飐的用意,他向店小二礼貌的点了下头。

店小二再次问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韩桑没好意思再拒绝,他开口道:“就来点包子和粥吧。”

店小二笑道:“好嘞,你稍等片刻,我给你端上来。”

韩桑点头,韩桑在客栈吃完饭,走在鬼战城的街道上,韩桑警觉的发现周边人来人往的行人都不怎么说话,道路两旁的商贩也不高声叫卖,更奇怪的是无论男女老少腰间都佩戴着红色桃木剑,每个商铺的门楣上都挂着一把铜镜,韩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远处一个道士看向韩桑身后被白布包裹着的两把剑,刻意扬声道:“阴阳分两路,人鬼各殊途,人谓鬼恐怖,鬼言人心毒。”

韩桑看了道士一眼,他感觉那道士的话像是对着自己说的,又不像是对自己说的,他继续向前走着,和道士平齐时,道士道:“公子与朋友已阴阳两路,公子所背之剑魂灵已失,切不可再用其收取魂魄。”

韩桑疑惑的看向道士心想:“祭冤剑有沉冤昭雪之能,怎会无魂魄可收,更何况他也没想过用祭冤剑收取魂魄,他看一眼道士身旁竖起的黄色幌子,上面写着“揭破天机命里知,逢凶化吉渡安年,心里暗自猜测道士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韩桑置之不理径直往前走。

地府里,龙飐依坐在两颗相思树下,相思树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树干底部的两颗相思树交叉在一起,树上长满一串串黄色的小花,与绿叶相依相偎,黄色的花像个小球,毛茸茸密匝匝。

龙飐提壶饮酒,慰藉相思。一壶接着一壶的酒被龙飐饮尽,他眼神悲凉的望着前面的湖面,渐渐地陷入沉醉,缓缓合上眼,脑海中的画面翻江倒海的袭来:天空中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对着人间宣布法则规定,一群百姓仰头倾听,龙裔四神用响彻整个人界的声音宣布道:“神乃万物主宰者,阳之精气,存无穷之力,万物者理当尊崇。故而,天裔宫之所需人界当奉送,若违背天裔宫者,则人界天地尽暗,无光明之所需。”

龙裔四神宣告完,龙裔三神大袖一挥,人界彻底黑暗,无一点光芒,像是漆黑漆黑的黑洞,谁都看不见谁。

龙飐眉头皱着,脑海中的画面还在继续闪现:“河边芦苇丛中一个女孩在捉萤火虫,他站在芦苇丛里偷看女孩,女孩神情很认真,眼眸如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样清澈,泛着点点星光,两边挽着发髻,发髻两边编织细长的柳辫,两个柳辫交织在一起,别着一个粉色的雪花发夹,发夹垂着长长的粉色发带飘荡在垂下来的发丝间,额间刘海散乱的飘动着,看起来灵动纯洁。

他看得认真,嘴角笑容绽放,不小心弄出动静,被女孩发现,女孩闪着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他穿过芦苇丛走过去,女孩纯真的问:“你也是来捉萤火虫的吗?”

他反问女孩:“为什么捉萤火虫?”

女孩轻快的告诉他:“光,人间需要光,你刚刚没看到天变黑了吗?”

龙飐道:“萤火虫的光照不亮人间,它的光太渺小。”

可女孩却告诉他:“萤火虫的光虽小,但把它们汇聚起来就会闪亮,下次天界再把人间变暗的时候就会有亮的地方。”

是啊,世间总需要光,亦如面对欺负人间的恶魔,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总能为自己的生活寻求到光明。

龙飐脸上的神情随着他脑海中的画面千变万化,时而蹙眉,时而开心,又时而心痛。

判官带着两个小鬼从河面上的白玉石桥经过,看着相思树下的龙飐,他的身旁有许许多多空荡荡的酒壶,判官以为龙飐喝醉了随口说道:“你们冥王大人又在想念那个女子了。”

红鬼道:“我们冥王大人太痴情了。”

黑鬼问判官道:“冥王大人喜欢的女子到底是谁啊?”

绿鬼也说:“是啊判官大人,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啊?我们把她抓来给冥王大人解忧吧。”

判官侧身笑着对绿鬼道:“你们要是把她抓到地府里来,你们冥王大人肯定饶不了你们。”

判官和四个小鬼的对话如风一样的飘入龙飐耳里:“敢议论本尊的事,你们是连鬼都不想做了吗?”

龙飐闭着眼睛说话,说话的小鬼连忙躲在判官身后道:“冥王大人我们不敢了。”

判官笑着摇头,龙飐睁开眼看向玉石桥上的判官和小鬼,起身走向判官面前,凌厉的眼神看向他身后的小鬼道:“这四小鬼和你还真是形影不离。”

判官笑道:“身在地府,心念人间,都有各自的心愿。”

龙飐听出判官话中的弦外之音,他对着小鬼说道:“做好本分,别扰乱人间就好。”

四小鬼并不知道他这句话有点提醒自己的意思,回答道:“知道了。”

他们正说着话,白玉桥下面的河水突然有种要涌动的预兆,

龙飐面向河面,大袖一挥,河面上立马呈现出梅花的影子,树影婆娑,犹如倒映在在水面的梅花,龙飐道:“梅花冤。”

判官眼神悲哀的颔首道:“看来世间又多了一个凄苦的冤魂。”

判官说完与龙飐对视一眼,两人又都看向河面,眼神中有对世间悲伤之人,悲伤之事的同情与无奈心酸。

鬼战城韩桑寻找龙飐无果又回到了客栈,用膳时听到邻桌食客们闲聊家常,韩桑有意无意的打量几个人,看起来像是书生模样,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对他身旁稍微胖一点的人道:“你们听说书先生说了吗?最近我们夜里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是冤鬼的声音。”

韩桑听到这话才明白为何今日走在街上会看到桃木,道士,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胖一点的人回道:“嗯”听说了,好像还留下首诗,叫什么……男子努力回想,敲了一下脑门,灵光乍现般说:“好像是——寒梅香雪惹君意,散满芳香任蹂躏,人情冷暖成堪恨,梅花树下梅花冤。”

在他们两人身旁坐着的另一位脸比较圆润的男子笑道:“徐子阳你什么时候和张强一样爱听说书了,说书先生的话你们也信,你们可别忘了我们可都是读书人,怎能相信冤魂之说。”

原先第一个说话的张强道:“我们也就是说说,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死的是谁?都在猜测。”

徐子阳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孟县令的千金,听说孟县令的千金孟秋雪喜欢一个江洋大盗,他的父亲百般阻挠,还利用孟秋雪设计那个江洋大盗,将他抓了起来折磨致死,你们说会不会是孟秋雪也跟着殉情而死,又心有不甘想找他爹报仇啊。”

圆脸的沈文广道:“你别胡说八道,孟县令家连灵堂都没布置过,怎么可能是孟秋雪,再说她要是殉情而死,只能说明她痴情太深,跟含冤而死两个概念好不好,要说冤,我觉得周家那个孕妇不是更冤,她丈夫在他身怀六甲时还在外偷香盗妾,被她知道后还厚颜无耻的将她溺死,你说她死的冤不冤?”

张强笑着调侃道:“你不是不喜欢听书的吗,这都知道?”

沈文广道:“我是听而思,不像你听而不思。”

张强道:“行,就你脑袋发光。”

三个人你来我往的闲话家常,互相调侃,客栈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向徐子阳他们招手道:“快快快,跟我走,陈武他们在清云道观的梅花树下发现了一具女尸。”

徐子阳他们相互看一眼,放下钱道:“走,去看看。”

徐子阳他们快步走出客栈后,客栈的其他客人也都纷纷放下钱跑了出去,客栈老板一个桌子一个桌子的收钱,而后大声对店小二道:“小强,你明天去问问那个说书先生愿不愿意到我们这来说书,让他放心,我给他说书的工钱管他一顿饭。”

店小二欢快的道:“好嘞,老板。”

韩桑斜一眼身后的祭冤剑,他纳闷为何祭冤剑没有半点反应,他以前和龙飐在一起,遇到这种事祭冤剑都会飞出去才对?韩桑心中疑惑,他想起今天道士说的话,他想试一试那个道士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祭冤剑还能不能收取冤魂,替冤魂申冤,了结他们未了之事。韩桑想着站起身走出客栈。

清云道观坐落在半山腰,群山环抱,道观前有一长长的阶梯,道观设有元辰殿和斗姆星宫等殿。

在道观偏僻一隅,陈武和几个村民正和几个道姑理论,他们之间隔着一具女尸。

陈武是个粗壮的汉子,虽无学识,但为人老实善良胆子也大,他手中握着铁锄,指着道观师太破口大骂:“道观本是予人清修之地,你们却为非作歹草菅人命。”

他身后有几个打抱不平的村民跟着应和着,还有几个村民等着看戏。

道观里的师太本就看破生死,对一切的事物报以平常心态,默默的两手相贴合于身前平淡的道:“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归于尘土,此亡灵并非我道观之人所杀。”

陈武道:“人都死在你们这里了,不是你们还会有谁?你们必须要给个说法。”

陈武和几个人纷纷指责,非要向道观的师太要一个说法,他们之间争论了好久,徐子阳他们也都赶了过来,看到尸体差点犯恶心,匆忙用手掩口才没有吐出来。

韩桑从人群中挤进来,祭冤剑却在此时有了反应,剑身从剑鞘中猛然飞出,横在尸体之上,大家看着那把剑,剑身是个菱形形状,剑尖很尖锐,散发着青光,上面似有栩栩如生的青龙,龙头朝着剑尖的方向异常恐怖,仿佛随时都可以复活成真,而剑的剑柄中间像个圆,圆两边像是弯弯的月亮,月亮周围犹如盛开的菊花花瓣,给人一种艳阳高升的感觉,和龙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围观的人看着祭冤剑惊诧不已,生怕青光会伤害到自己,不约而同的往后退。

大家看到一道乳白色的液体从尸体的百会穴上冒进青光之内,陈武好奇的道:“那是什么东西?”

徐子阳道:“可能是脑浆。”

一听到脑浆二字大家都皱眉恶心,在看到青光中闪现出披头散发,流着血泪,面色恐怖的女子更是有人吓得撒腿就跑,口中大喊:“鬼啊。”

就连胆大的陈武也吓得哆嗦着腿。

沈文广认出画面中的女子开口道:“她不是……她不是郑书南的娘子吗?”

沈文广的声音有些发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剑光中女子,旁边徐子阳道:“郑书南不是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与人私奔了吗?怎么会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