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刘泽清不由得浑身一颤,刹那间便回过神来——此时此刻,已经不再仅仅是银子多寡的问题了,如果不能满足对方提出的条件,叶风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到叶风再度发问道:“那么,不知道刘总兵您是否还有其他东西可以用来抵扣我大军的开拔费用呢?”
面对叶风的质问,刘泽清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难以应对。他搜肠刮肚地寻思着,可任凭如何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出到底还有何物能够拿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正当他感到绝望之际,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急切地开口说道:“伯爷啊,请恕下官斗胆直言。下官愿效忠于伯爷您,而且山东总兵府尚有整整一万兵马可供驱使……,下官愿意带着他们投入到伯爷麾下!”
“唉,刘大人啊,您这话可就不对喽!咱们二人同为朝堂之臣,您身为堂堂一朝廷总兵,怎能表示要效忠于本伯呢?要是这事传到皇上耳中,恐怕会误以为我等结党营私呀,这可不是件好事呐!”叶风一边连连摇头,一边缓缓说道。
此时的刘泽清心里早已将叶风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暗咒骂其无耻至极。哼,如今倒晓得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啦,先前怎不见这般说辞呢!然而,即便心中有万般不满,刘泽清也是万万不敢宣之于口的。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赶忙陪着笑脸继续道:“伯爷息怒,下官回去之后定会立刻想方设法,尽快凑齐那十万两白银,届时定当再次亲自送到伯爷府上。”
“凑十万两?你打算如何凑齐这笔巨款呢?难不成还要去搜刮那些无辜的大明百姓吗?”叶风冷笑着反问道。
听到这话,刘泽清顿时哑口无言,愣在了当场。是啊,如果不打劫百姓,自己又能从何处弄来这么多银子呢?一时间,他急得面红耳赤,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此情形,叶风无奈地冲着刘泽清再次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若是果真如此,本伯怕是也爱莫能助了。没办法,那就只好留下刘总兵您的项上人头咯……”
“什么?你竟敢杀我?我可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啊!杀害朝廷命官等同于造反谋逆,你难道就不怕被株连九族吗?”刘泽清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之色,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叶风。
只见叶风满脸不屑地看着刘泽清,冷笑道:“若你当真一心为国为民,本伯或许还会对你有所忌惮,但如今你所犯之罪罄竹难书,这天下百姓皆对你恨之入骨!你可知道,现今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人们口口相传的都是你这些年来所犯下的滔天罪孽。就连那紫禁城深宫内的圣上,恐怕此刻也已经听闻了这些传闻。”
原来,自从得知刘泽清率领部队在此地与孙大成对峙之后,叶风便立刻着手部署。此次,他要借机彻底扳倒刘泽清,光靠一些流言蜚语远远不够。他命令情报处这几年四处搜集刘泽清为恶确凿证,这是要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了。
而此时,当刘泽清听到叶风这番话时,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叶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叶风,声嘶力竭地吼道:“叶风,你竟敢如此污蔑本官!你莫要以为凭着几句胡言乱语就能置我于死地!”
然而,面对刘泽清的怒喝,叶风却只是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哼!污蔑?刘大人,是非黑白自有公论。待到明日《大华时报》刊载出那些确凿无疑的证据!到那时,全天下人都会看清你的真面目。至于我是否敢杀你……哈哈,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想弄死你!杀你乃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说当令天子,会为了你这么个作恶多端,已死之人与我翻脸?说不得,还会安抚我这位挥手间就能够吞并山东地界的东海伯!”说完,叶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营帐之中,令在场众人无不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刘泽清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软软的趴了下去,孙大成看着刘泽清,一脸嫌弃对两名警卫道:“拖下去.....”
叶风回到了浮山,已是五日后,大华军在青州取得了这场辉煌的胜利,不仅生擒了敌军首领刘泽清,更在当地举行了盛大的公审大会。最终,刘部那几十名罪恶滔天的家伙都被斩于刀下。
这一连串震撼人心的事件,犹如疾风骤雨般迅速传遍了青州和浮山两地,街头巷尾无不议论纷纷。
然而,令叶风感到意外的是,在归途中,他并未看到百姓因担忧朝廷可能对大华军展开征讨,从而给自己带来灾祸而忧心忡忡的景象。相反,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欢腾热闹的场景,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许多百姓甚至自发地在道路两旁准备好了清凉的水和可口的食物,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大华军凯旋而归。
当叶风真正踏入浮山地界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得目瞪口呆。只见近万名来自学堂的学生和工坊的工人们,正井然有序地在浮山的大街上进行着声势浩大的游行活动。
他们口中高喊着“诛杀贪官”等激昂的口号,声援大华军的行动。眼见大华军归来,立刻就有人组织起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军队迎来。如此壮观热烈的场面,令叶风不禁心生感慨:“民心可用啊!”
不过对此景,叶风果断地掉转马头,选择从另外一条道路疾驰而去,直奔浮山总兵府。而留下来应对那些热情欢迎人群的任务,则交给了孙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