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一脸惊讶道:
“此等说法我还是初次听闻,之前听人谈论,对这男女合欢之事也无过称为鱼水之欢,云雨之欢,亦有称周公之礼~只是夫人却称此为阴阳天道!我实未曾与闻,望夫人为我解惑~”
看着孟毅那一脸诚恳的求知神态不似作伪,李澜儿纵是羞怯却又不忍拒绝。只得压抑着羞意颤声道:
“此为道家之说~男属阳女属阴,亦如昼夜之交替,此为天道自然之法。”
李澜儿言罢,却见孟毅也不做声,只是仍旧一脸求知欲的望着自己,显然意犹未尽。李澜儿便只好又接着解释道:
“汉代的扬雄《太玄赋》里便言:“听素女之清兮,观宓妃之妙曲。或言其知阴阳天道。”此中阴阳天道,便指男女之事。亦把房中术称为玄术或素女之道。因此中之道难以口传面授,只得通过春……春宫图画所授。”
说罢,李澜儿便匆忙瞥了一眼那漆盒后便羞赧的颤声道:
“而此盒中便是……便是那春宫图~”
孟毅听罢,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叹道:
“原来如此~”
看着那因为羞怯,已是将一双小手紧紧攥在一起的李澜儿,孟毅便又一脸正色的喃喃道:
“阴阳天道~自然之法!”
然后便对望着自己的李澜儿笑道:
“夫人学识渊博,吾不如也!”
说罢便看向那漆盒,随即双手捧起来到床边。
看着孟毅手中的漆盒,以及他那一脸微笑的神情,李澜儿已然猜到了什么,纵是心有准备,可事到临头,未经人事的李澜儿又怎会不紧张。
就在李澜儿因为紧张,已然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时候,孟毅本就带有磁性,此时此情更显魔力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中:
“既如此~夫人可愿与我共窥天道?”
李澜儿听闻此言,更是不敢与之对视,口中却还是颤声回道:
“妾……皆依相公~”
真的啥都依?
孟毅此时却是心中大动,眼神竟不自由的瞟向了被晴儿安放在书案上的诰命冠服。
接着便对李澜儿笑道:
“不过~时辰尚早,此事倒也不急。”
对于孟毅的突然转变,李澜儿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由愣愣的看着孟毅,孟毅却是嘿嘿笑道:
“夫人难道不想试一试那诰命冠服是否合体吗?”
此言一出,李澜儿也不禁有些心动,她当然想了,只不过今日这般情景不合时宜罢了。
要知道,女子受封诰命那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非是自己夫君或儿子立有大功,是很难受到封赏的。且受封后,还会有很高的俸禄。自然也可使女子在夫家的地位稳如磐石无可撼动。
而李澜儿方为人妇便得此殊荣,自然是不知要羡煞多少贵妇们,若非今日乃是洞房之夜,她怕是早忍不住试穿了,如今夫君开口要她一试,她那心中自然也不禁为之心动。
“相公~这……合适吗?诰命冠服只有在入宫朝见或祭祀那种重要节日才可穿着的~”
李澜儿这话可是违心的很,但其实也只是想向孟毅表达自己乃是很恪守礼制之人,而不是那种不知礼节的妇人罢了。
李澜儿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孟毅,知她心中亦是想穿,便微笑道:
“难道今日的节日还小吗?”
李澜儿心中会意,是啊,一辈子就这一次的日子,不比每年都要举行的祭祀及年会那般节日重要吗?
想到此,李澜儿微微点头以示同意,然后便轻声言道:
“那相公可叫晴儿入内助我更衣,相公且于外室稍待。”
孟毅不由笑道:
“为夫便在此地,亦可相助,夫人何必再寻外人~”
熟料李澜儿却是嫣然笑道:
“相公莫要如此说~晴儿非是外人。日后也是要为相公……侍寝的~”
孟毅不禁一愣,
买一送一?
还是算了吧!兔子还不食窝边草呢!
再说!只有在保质的前提下,才能考虑提量嘛!
晴儿模样虽还尚可,但还是算了吧,也是为她好。
“夫人切莫如此说~为夫向来只重情,而非好色,所以夫人切莫再言此等话。”
说罢不待李澜儿再言,便又微笑道:
“今日乃是洞房之夜,莫使他人扰了情意,为夫又非是那四肢不勤凡事皆靠他人之辈,助夫人更衣之事,为夫自可为之。”
李澜儿不禁慌忙摆手道:
“不可~夫为尊,只有妾侍奉相公之理,岂可使相公侍我更衣~”
孟毅却是拉住李澜儿的小手,一脸深情的对着她柔声道:
“夫妻既为一体,又何来尊卑之分?”
李澜儿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甜蜜,更觉孟毅开明,庆幸自己寻得了一位好夫君。
于是便乖巧的被孟毅带到桌案前,满含羞意的任由夫君褪下自己的婚衣,期间但还顺利,只是待到穿着诰命冠服时,便出状况了。
这家伙善解人衣~可不善给人穿衣。
诰命冠服可是有诸多配饰的,孟毅根本就不晓得该往哪里穿戴。只得在李澜儿的耐心提示下,这才费了半天功夫将冠服穿好。
但经过这一番折腾,二人间的隔阂便也就此被冲散,李澜儿那少女心态也不由显露出来,在对着铜镜好一番端详,见一切妥善后这才有些羞红着脸转身面向孟毅好叫相公观赏。
此时的孟毅早已被那面容清秀,却又因衣着霞帔头戴金丝朝冠,有难以名状美感的李澜儿深深触动,便忍不住一把将其抱起,李澜儿被孟毅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不禁惊呼一声,随即便红着脸将头埋在孟毅胸前,不敢与之对视。
孟毅将李澜儿轻轻放到床上,随手便褪去了她的绣鞋红袜,一双洁白芊秀的玉足便暴露在了孟毅眼前。
万幸乃是天足!
孟毅内心深处那一丝芥蒂终是彻底消散。
欣喜之情继而转为欲火,三下五除二便将二人费了半天劲方才穿好的冠服尽数将解开,李澜儿那白皙诱人的玉体也随之被那已经凌乱的冠服半遮半掩下暴露在了孟毅视野中。
此时的李澜儿早已双手捂颊紧闭着双眼,哪敢与相公相视。只听得孟毅那豁人心魄的声音悄然传来:
“夫人~良宵苦短,你我便来共究天道吧~”
……
对于孟毅李澜儿来说,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对于皇宫里那坤兴公主来说,今夜又何尝能眠呢~
……
一下非正文,说一些题外话,
有些东西是真过不了审啊~
还有关于缠足这话题在正文不适合阐述影响观感,便在这里阐述一下。
在明朝,女子缠足这等事自然是避无可避的,纵然大明一直严令禁止皇室女子缠足,就连选入宫中的宫女们有已缠足者亦会被勒令除去足纨。但对民间缠足之风却也不曾明令禁止。
但明朝时的缠足根本没有清朝后期那般变态。妇女若缠足,普遍也仅是将前脚掌处缠束,使之看起来更显纤细。听信三寸金莲这等本是夸张之言来自残的自然也有,不过应是极个别现象,这一方面,有出土明朝的绣鞋,自己明代画作中的女子绣鞋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们所穿皆是平底绣鞋,而非清朝后期的三寸弓鞋。
就拿柳如是为例,按理,缠足之风盛行,像柳如是这般名妓们应是重灾区,但关于她的事迹中不难看出,其先与陈子龙结伴同游四方,与钱谦益亦四处游览,若真是缠的三寸金莲的小脚,她连走路都成问题,更何谈游览山水。
崇祯帝的田贵妃便是缠足,而袁妃与周皇后皆是天足,为此崇祯时常夸赞田妃足美,嘲笑袁妃大脚。周皇后为袁妃向崇祯理论,崇祯便携几人于内苑,田妃尤善骑马,崇祯便使其骑马示于众人,后又蹴鞠作乐。以示缠足亦可行此等事,无害也。
周皇后无奈也只得作罢,但依此可知,田妃所缠之足,绝非清后期的三寸金莲足。
且清朝盛行裹三寸金莲脚,其实也是从嘉庆道光开始的,乾隆后期英国来访使臣马嘎尔尼专门有过详细说明:“余于人丛中见妇女数人,亦系大足,轻便善走,不与中国普通妇女之避难行者相类,心甚奇之。 后乃知缠足仅为上流妇女之风尚,下流妇女为便于作工自活计,缠者甚少。此种风俗,中国南北各省皆同。唯近以北方密弥帝都,下流妇女竟效时装,至不缠足者较少于他省云。”
也就是说,清朝中期,我们所熟知的三寸金莲脚其实也只是仅流行在上层社会而已。直到后期才彻底泛滥。
但即便明朝不流行三寸金莲足,但裹脚毕竟是变态的审美,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穿越者来说,即便再被古人同化,这种反人类的变态行径也绝对不可能被同化的。
当然,综上所述仅一家之言,另外若是喜欢本书,那就点个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