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赵懿因着慕云那一瞬间散发的气息紧绷一瞬,转过头盯住这位不起眼的女孩。
惊讶又有些警惕。
此人小小年纪,杀气怎么会如此之重?
之后,她又打着圆场,“好了好了,误会解开了,有我在,玄剑宗不会追究这个事,现在天色不早,晚上会开个会,我想,你们应该先回到自己宗门的驻地。”
长老们总会嘱咐几句。
“宫师弟,我剑意还有点问题,你能否....”
宫尚珩挑眉,“没问题。”
转头又对另外两人说,“能自己回不?不能丢吧?”
他真的很不放心,就以上次差点死啸风森林的经历。
这两个可都不靠谱。
慕云点头,“丢不了,那我们先走了。”
之后,打好招呼,又叫着一旁的苍渊离开了此地。
苍渊对着另外两人点点头,也跟着慕云离开了。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之后,赵懿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睛微微一眯,随手布下个隔音阵。
“说说吧,怎么回事,表弟。”
赵懿有些忌惮地想着。
怎么招惹一个这样的人?
宫尚珩平时挺老实的啊。
宫尚珩挠挠头,“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大姐大罩着吗?”
“别看那位嘴毒且身上还有煞气,但为人还是很靠谱的。”
宫尚珩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她是好人。”
如果不是,她应该早在那个悬崖处将他丢下去了。
但慕云没有,虽然最后结果是将他们三个捆成粽子,丢到对面。
赵懿沉思,半晌没有说话。
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作为剑客,她对杀气的敏感要高于一般人。
就像是两种食肉动物还没有碰面,但能感觉到危险。
可自己这个表弟....
摇了摇头,赵懿也不好多说,“随便你,但不允许和她有点别的关系..”
她这里无所谓,但姑姑那里...
宫尚珩大惊,“啊?我能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能跟一个母老虎有什么关系?”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表姐啊,你怎么想的,我娘就一副母老虎的样子,我是有病吗?再找一个这样的回去?”
宫尚珩的母亲赵氏,是一个实打实的枪修。
那可是比剑修还要霸道和暴躁的修炼者。
虽说有以偏概全的意味,但宫尚珩认识的枪修,一般都是一言不合,一枪扎过去。
活着,就继续谈判,死了,也不用谈判了。
赵懿冷笑,“还敢这么说姑姑?”
宫尚珩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云姐这种人,只会成为大家的姐,不会成为谁的专属姐。”
就那能将人当沙包扔的样子,谁敢惹啊?
他都很难想象这位姐穿嫁衣的样子。
为自己的想象打了个冷颤,宫尚珩觉得,比起穿红色嫁衣,慕云能把自己衣服用敌人的血染成红色还差不多。
“行了行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人没问题的,有问题逍遥阁敢收吗?”
赵懿听闻,只觉得太好笑了。
逍遥阁有啥不敢收的。
她敢说,所有宗派里面,就属逍遥阁里不是人的生物最多。
“随便你,有事找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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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一定要勤加练习,炮台...啊不是,云姐。”苍渊差点一时心急,将自己的内心话说出来。
慕云斜了他一眼,“放心,大比若是有缘,会护着你的,但....”
说着,她搓了搓手,其意思十分明显。
苍渊挑眉,非常识趣地递过几张传送符,“这是定金。”
慕云接过,认出了这是传送符,不由得眉头一皱。
她可记着呢,上次拿传送符,进一步退两步的。
苍渊注意到慕云不信服的眼神,连忙打补丁,“这是大师兄搞得,有质量保障。”
慕云半信半疑,将这张符塞进口袋里。
“好了,我先回了。接下来就是大比见了。”
之后一段时间,各个宗门所需要准备的事太多了,若是没意外,这些亲传都会被当做苦力,各处调派,安排事宜。
苍渊点头,“祝君前程似锦。”
“你也是。”
当晚,司徒境再次敲响了慕云的房门。
“进。”慕云用神识一探,便知道是那个狐狸,连眼都未抬。
司徒境也不在意,寻找半天,也没找到椅子,便大喇喇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
“感觉怎么样,这里,待得舒服吗?”
慕云可有可无点头,“差不多。”
不过,玄剑宗的整体气候要比逍遥阁舒服得多。
可能是临着大湖,水汽充足。
之后,空气又是一片寂静。
司徒境抓耳挠腮,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话题,便慢悠慢悠地走到慕云身边,“这么努力?临阵磨枪?”
像一只想要引起人注意的白狐。
轻轻用头蹭着人类的衣角。
收起利爪,用软垫触碰,想要让人注意到他。
慕云被烦得有些无奈,“干嘛?有事说事。”
司徒境也很识趣地收回手,“还生气啊,我这...好吧,是我的错。”
说着,他又嘀咕着,“谁让你总让我镶墙里。”
两次了!
慕云叹气,“那是因为你没有社交距离。”
谁家好男孩敲完门就直接推?
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
司徒境嘿嘿一笑,“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瞳术的,可以察觉到里面人有没有穿衣服。”
这可是他特意学的。
就是为了和其他人没有社交距离。
慕云眉头一锁,音量增大,“你说什么?”
豁,这家伙还是一个偷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