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慕云还在和邪剑进行一番关于契约上的争执。
因为,在刚才的套话中,慕云发现,就连刚刚尸体一事,最好都不要让这把破剑往外说,不然...
绝对没好事!
邪剑誓死抵抗,“不行,那样太没尊严了,你甚至连逍遥阁亲传都不是!”
邪剑才不依,它可是邪神的剑,怎么能跟一个无名小辈混?多跌份!
听到这话,原本在鸟架上荡秋千的小白不乐意了。
什么叫连亲传都不是?
明明是主人不愿意当。
不然别说亲传,就是教头,它主人都配逍遥阁都是顶配!
叽叽喳喳地叫着,小白飞下来就要用火烤这个喋喋不休的破铁片。
邪剑自然不甘示弱,它弄不了慕云,还弄不过一个破鸟吗?
就算是金乌又怎样?
它剑下又不是没斩过!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之时,慕云沉声呵斥一句,“好了!”
她眯了眯眼,看着浮在半空的邪剑,“你想跟着司徒境?”
邪剑不语。
眼珠微微一转,慕云想到了什么,“因为任务?”
邪剑依旧不吭声,只是剑身忽闪一瞬。
几乎在闪烁瞬间,慕云便感受到一个不知名的威压从四面八方碾压过来。
似乎在这个瞬间,天地塌陷,宛如世界末日。
但,又在邪剑恢复正常的一刻,那威压悄然消失。
仿佛没有出现过。
‘嘡啷’一声,邪剑落地,失去了光泽。
仿佛一把普通铁剑。
“嘶——”慕云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剑,下意识用手一摸后背。
湿的。
显然是刚刚的一瞬间,汗水浸透了衣衫。
这时,小白飞进了慕云怀里,也不吭声,只是颤抖着把自己缩成球,躲在慕云的庇护下。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慕云有所感悟,她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正好,现在连契约都不用签了。
眼睛微微一眯,轻笑一声,她找到了这把剑,不,很多人很多事的把柄。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饶有兴趣地低喃一声,紧接着,慕云就看到自己本就不结实的门被一脚踹开。
那是匆忙赶过来的萧舜泽。
他赶来的很是匆忙,甚至练剑的衣服都没有换,上面尽是划痕。
“你怎么了?干嘛了?没事吧?”一连三问,整个人急得不行。
慕云一点事没有,安抚地摆摆手,“没事,好像刚才问了点不该问的,被老天爷警告了一下。”
萧舜泽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下意识在屋内扫了一圈,发现确实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自然他也注意到了那把地上的邪剑,“因为它?”
这屋里也就这玩意最邪性了。
总不能因为一只刚破壳的鸡崽子吧?
慕云点头,“我觉得,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萧舜泽能说什么?萧舜泽什么都不能说。
而且他本身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含糊其辞,“你觉得的是对的,但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又想了想,他补充道:“准确的说,没人真正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坟头可能都没了。”
慕云捡起地上的剑,将其交给萧舜泽,“很久之前死的对吗?”
萧舜泽点头,“很久很久,总之,不是你我应该管的事。跟咱们关系不大,预言预知,你懂吧?就是天机阁干的事,他们总是神神叨叨的,曾说过,天命难违,但有人试图违背天命。”
“之后,一些人真的试图去更改命运,成与不成没人知道,但目前有人还在信,比如我们的阁主。”萧舜泽毫不留情地卖掉自己的亲人。
“他知道得多,所以他找到了尹川,尹家知道不?天赋为预知,阁主试图在这沉浮的命运海洋里为逍遥阁闯出一条道,而你,我,或者说加上你的所有亲传,都是他下的赌注。”
萧舜泽知道的不多,但也能推算出一些,大概是因为所谓当初的仙魔预言。
大劫,那将是修仙界的灾难。
一些人例如天机阁算到了,谋出路,很正常。
但会不会因此触怒了老天,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要打仗了,也许接下来的这场大比是近百年中最后一次,所以这是场豪赌。”
时间不多,要在这些时间里,找到气运之子,并培养成才,而且要足以对抗同样有气运之子的魔族。
这太难了。
说着,萧舜泽指了指那把剑,“也许它就是那个老祖留下的帮手。”
慕云却是一笑,没有说什么,“也许吧,对了,它要跟着司徒境,你记得把它带给他。”
“哦?”萧舜泽挑眉,“我以为它会跟着你。”
慕云吸收了本源之力不是吗?
慕云耸肩,“它说我太凶了。”
萧舜泽失笑,又拍了拍慕云的肩,“不用太担心,只是一场被预知了的仙魔大战而已。”
仙魔大战,修仙界和魔界总打,差不多一千年一次,或者几千年一次。
只不过这次太久没打了,大家可能被吓到了而已。
慕云还在笑,只不过这一次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没事我不担心的。”
一个仙魔大战的预知,就引得老天爷降天威?
慕云可是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七年的,不是什么刚刚穿越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她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