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一下下巴”
晚上,宿星帮着男人擦拭皮肤,虽然不能洗澡,但简单的清理一下皮肤还是可以的。
男人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绷带,不便行动,依言舒展脖颈,方便青年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
青年俯下身,小心的避开男人的伤口,侧头擦得很细致。
唇角被亲了一口,宿星挪了一下毛巾,生怕触碰到男人的伤口,不赞同的阻止他“别闹”
“已经恢复很多了,不疼”
近在咫尺,都到嘴边了,封京黎怎么能说放就放,用能活动的胳膊压着人后脑就要亲。
“你还有……”宿星撑床边,后脑被按着,挣扎又怕弄疼对方的伤口,就这么不上不下的竟也让人得逞的摁着亲了好一会儿。
“好了,别添乱”鼻尖相碰,青年撑在床头,为着男人的伤,好声好气的商量。
毛巾的温度已经冷却,换了一盆温水,继续沿着脖颈擦拭。
胸口有几处伤痕已经结痂,腰腹上还缠着一层层的绷带,白色绷带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青年看的有些难受。
怎么可能不疼,又不是铁打的人。
正心疼着,青年视线往下,拿着毛巾的手楞在原地,耳根慢慢变粉,难以言喻的转头望着躺的端正的银发男人。
“你一直摸”男人没一点羞耻心,将隆起的被褥蹬掉了一些。
“……”真精神,亏他前一秒还心疼呢!
将毛巾往上面一扣,青年端着水盆往浴室走去,“我去换水了”
在浴室磨蹭了许久,宿星才端着兑好的温水出来,打眼一看,呵,不减反增。
手腕被拉着,银发男人躺在床上神色带着点惑人的意思,口中吐出两个字“帮我”
以往可都是被男人拉着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青年哪里有过主动权,眼下倒是新鲜。
毛巾在温水中浸润后,被青年拿在手中。
床上的男人紧盯着青年的侧脸,看着对方的动作,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急促的气息在青年拉着被褥盖在身上时,戛然而止。
“……?”他,就……
“好了,睡吧,注意禁欲,少将”青年放下手中的毛巾,带着用过的水盆去了卫生间。
为了避免某人崩开伤口,宿星好心的睡在了对面的床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三米远。
被晾在一边的男人没出声,转头看着另一边安稳睡下的小青年,眼底着墨般逐渐深沉。
……
除了第一天外,其余的时间病房都很清净,医护人员换药走后,便只剩下宿星陪护着。
前几天青年多少有些嚣张,仗着男人不能动可劲的逗弄,但眼看着这两天男人恢复的越来越快,忽然意识到要遭,开始装乖了。
已经过去一周了,男人身上的伤口大多都结痂着愈合了,身上的绷带拆除了很多,但绷带下的伤疤仍旧骇人。
“今天护士姐姐说可以吃些有味道的,诺”宿星捧着粥碗,递给男人,里面是青菜瘦肉熬煮的粥,肉香味很浓。
“护士姐姐?”男人茶色眸子微抬,不轻不重的看了青年一眼。
“说错了,护士,护士”青年觉得对方抠字眼,又被那眼神看的心颤,老实改口。
好在男人没追究,意味不明的瞟了坐的远远的青年一眼,低头喝粥。
晚上,查房的小护士看了一眼封京黎肩上的伤,表示可以沾水洗澡了,不过要洗淋浴。交代完注意事项,小护士哼着曲便离开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坐立难安的小青年。
小护士离开了,小青年眼睁睁看着男人翻身下床,慢悠悠的走到房门口,‘咔哒’一声将门上锁。
这点动静听在宿星耳朵里,跟最后的通牒没什么两样。
“过来”男人随手解下外衣,丢在床上,走进了浴室。
宿星心知要遭,磨磨蹭蹭的装作听不见,缩在沙发一角没动静。
男人扶着浴室门板,歪头看了一眼装鹌鹑的人,笑了一声便合上了门。
那声笑准确无误的传进了宿星的耳朵,他缩了缩脖子,没动。
浴室里亮起暖光,半晌没动静。
“砰!”突然一声碰撞的动静,让坐在一旁的宿星有些疑惑,他站起身,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伤还没好,万一磕着碰着了呢?但,要是故意骗他的呢?
“少将?封京黎?”宿星趴在磨砂门上看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叫了两声,没有回应。
他当即有些慌了,推开门进去。
水汽很浓,当门被合上,胳膊掐着他的腰猛地转了个方向时,他就知道,自己果然中计了。
……不过总归对方没事。
衣服被热水打湿,自上而下的水珠很快将他的发丝浸透,不断的滴落着水珠。
男人周身都是热的,掌心很烫,支撑着他的后腰。
水声很大,在耳边响着,被动仰头的时候,水滴迷蒙了双眼,有些看不清对面的人。
索性闭上眼睛,双手抚上对方的脸,触摸的感觉,要比眼睛看的更加容易情动。
既然躲不过......
灼热的水落在肩头,越来越浓重的水汽,将浴室内的场景渲染的越发模糊。
水流不断地排进下水口,淅淅沥沥的水声遮掩了一切。
汹涌的,算不上温和的动作,在浓重的水雾和水声的遮蔽下,越发肆意。
浴室的灯亮了许久,直到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将其打开。
柔软的被褥随着重力下陷,青年脸搁在枕头上,倒头就要睡,却又被腻人的香味引诱的不得不起身。
竟然过分到拿血引诱他。
眼皮很重,宿星强撑着睁开,循着香味凑过去。
嘴巴被捂住,男人阻止了青年的举动,看起来十分难为情,“不是说,要禁欲?”
嘴角破开了皮,渗出血珠,手头上拦着青年,那举动却无一不是诱导。
香味在鼻尖停留的越久,身体中对血的热切越是被激发出来,小丧尸吸了吸鼻子,吞咽着咽喉,喉咙处有些发干。
就知道在这儿等着他呢!
“我错了,我错了”青年含糊不清的认着错,不受控制的往男人身上蹭。破罐子破摔,被吸引的小丧尸直接放弃原则。
禁锢他的手收了回去,男人得逞的看着青年贴上来,抱着人陷入被褥之间。
病床通常被整理的十分平整,边边角角都被掖的很扎实。但如今,床单一团乱麻,床头还有一只手不停的攥着布料施加压力。
“不行”他撑不住了……
后半夜,宿星推开男人打算结束,下一秒又被鲜血勾搭着主动贴了上去。
这种感觉太难熬,脑子跟身体分家,根本就不听使唤。
折腾到天际将明,宿星临睡前还在发誓,一定要对血液做个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