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不愧是求生大师,他在合适的时间,选择了最合适的交通工具---自行车。
此时的公路就像个大停车场,而自行车无疑是最合适的交通工具,通过拥堵路段时,完全可以扛着自行车步行过去。
小游的车技不错,将自行车蹬得飞起,速度都快赶上职业赛车手了。
一切都看着那么完美,直到常风喊了一嗓子。
张玉林猛然踩了刹车,“咋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咣……”本来应该没事的,但现在有了。
十个车祸九个快,张玉林赶紧下车查看,对围观人员摊手道:“我是无辜的,他追尾全责。”
殿后的虎头表示,他刚刚抽空去上了个厕所,没看到事发经过,不予置评。
在没有监视器,没有人证的末世,张玉林无法自证清白,明明是自行车追尾大巴车,但所有人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
毕竟人都倒地上,现在讨论谁的责任没有意义啊。
再说后面就是丧尸大军,早点跑路才是正经,又没有警察叔叔过来抓人。
张玉林垂头丧气,“哎~算我倒霉,常风搭把手,把他抬到车上去。”
刘洋听说出了车祸,也好奇地走过来,“先别动,他好像骨折了。”
张玉林正抬着腿呢,闻言赶紧撒手,“幸好没抬起来,差一点又造成二次伤害。”
万一有骨头碴子戳到内脏,那就不用救了,干脆肇事逃逸得了。
“这人没带头盔,糊了一脑门子的血,也不知道为啥这么虎,骑个自行车竟然还有飞一般的速度。”张玉林在一旁碎碎念,意图降低负罪感。
刘洋蹲下身,摸了摸脉搏,试了试呼吸,站起身淡淡道:“他快要死了。”
“呃……别那么快下决定啊,至少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啊,也许还有救呢?”张玉林怎么感觉走失很久的良心有点痛。
她以前自嘲是马路杀手,但没想到有朝一日,玩笑会当真。
“心跳和呼吸都停了,需要cpR。”
懂了,不就是心肺复苏术,医学的基本技能,张玉林催他,“那你快点按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死神抢时间吗?有什么好犹豫的。
刘洋摇摇头,认真道:“可我曾经发过誓,初吻要留给我老婆。”
“拜托,你是医生,能不能不要这么迂腐?只要你不说漏嘴,谁知道你的初吻还在不在?到时候编个善意的谎言不就好了吗?”
刘洋一脸坚毅道:“那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好好,那你按压脏,我来人工呼吸,相互配合,这样可以吧?”都啥时候了,还这么矫情。
“不行!”
张玉林火了,“咋又不行了,你娶个老婆咋这么麻烦,以后干脆打光棍得了。”
她抬头一看,才发现说话的,不是刘洋,而是陆逸。
“关你什么事啊?刘医生快点按啊。”
陆逸黑着脸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嘿,这句话张玉林咋那么不爱听呢。
感情大伙都是草菅人命之徒,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行,那不行,等着看人死吗?
眼看着张玉林趴下就要进行人工呼吸,陆逸好心在一旁提醒:“别忘了你身上还有病毒。”
“啊?”张玉林下意识地摸了摸光光的脑袋,确实有可能还带着病毒呢,那救人反倒变成害人了。
“刘医生,我身上真得还有病毒吗?”
“啊……这个有可能。”
旁观的常风吃了半天瓜,立刻趴下,“还是我来吧,要不是我喊得太急,他也不会撞得这么惨。”
刘洋跪在一旁进行心脏外按压,按压深度5-6cm,频率100-120次每分,每30次一循环,直到面色红润才停止。
“好了,除了压断几根肋骨没啥大毛病,把医药箱拿来,我给他消毒包扎。”
当刘洋把车祸受害者脸上的血迹擦掉时,陆逸和张玉林都沉默了,这不就是那个不婚主义者---小游嘛。
他怎么舍得从安乐窝里逃出来啦 ?而且出门就遇车祸,这运气好像不太好。
看着没啥大事,几人合力把他抬到车上,由常风先看管着。
车队继续往临水市驶去,由于前方道路堵得太严实,连殿后的虎头也开着越野车在前面开路。
和大家想像的不一样,北上抛锚的车子反而越来越多,显然不少幸存者,已经有意识地避开南方人群密集区。
王成功在前面开路开得爆粗口,“陆哥,最好弄个大吊车来清路障,要不然按这个速度,我们非被丧尸包围不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丧尸群停在山寨镇后,再没跟来。
但大伙也不能心存侥幸,万一路还没开通,丧尸群已经涌过来怎么办?
“小黄,我看路边有一些工程车,能不能修一修?”陆逸偏头看向修理工小黄。
“修倒是能修,大部分都是换个电瓶的事,但谁会开?”
这种起重机都是特种作业,除了需要有汽车驾驶证,还得有特种作业操作证。
当然现在也没安全监督部门来查,要证也没啥用,但总得有人会操作才行吧。
陆逸高声问道:“咱们这里有谁会开吊车?”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吱声,这玩意是特种作业,除了搞基建的,谁会学它。
张玉林见没人吭声,便道:“不如自己慢慢摸索啊,我看也就是勾头和大臂配合比较难一点,上下放稳点,应该也不难。”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随便练,翻车了再换一台便是。
“没办法的话,只能这样做了,反正多练练总能会。”
“我会!”
张玉林抬头看去,原来是在车上养伤的小游正伸出手,冲大伙示意。
看不出来啊,一个宅男也会开吊车,而且大伙的运气不错,想啥便来啥。
难道是幸运女神把他送过来的吗?
只是他现在的模样有点凄惨,脑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看着头重脚轻的,不会把吊车开到沟里吧?
“那你行吗?”
“咳咳……男人不能说不行”
“切……”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