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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重生于红楼末年 > 第448章 他乡故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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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为何要主动请缨,替皇上他们断后,以至于让你我二人都陷入了绝境之中?”

牛聚明的儿子牛全目送皇帝李鸿基和右丞相宋康年等人离去后,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李鸿基让牛聚明负责断后,肯定要给他安排一部分人马,但也不可能给他安排太多人马。

牛全现为营中校尉,连同他的直属部众之内,牛聚明身边也才勉强五百人左右,这一点儿兵力,怕是不够给燕赵军骑营塞牙缝?

在牛全看来,让他们父子俩断后,和让他们父子俩送死,完全没有区别啊?

牛聚明没有理会傻儿子牛全的抱怨声,他唉声叹气,怅惘若失了许久。

为了防止牛聚明叛变投敌,李鸿基将牛聚明带在身边的几位貌美妇人和好几位子女,都一块儿带走了。

仅为了帮助牛聚明掌控营中局势考虑,让他的大儿子牛全给他做部将,有牛全这些人力撑,其他参与断后的士卒也只能惟牛聚明马首是瞻了。

那几个貌美妇人,都是少见的绝色尤物,牛聚明想着以后再也不能收用她们,不能在她们丰腴白皙的身子上驰骋,不由得悲从中来,内心伤痛不已。

牛全见父亲一直没有回答自己,忍不住催促道,“父亲大人快走,要不然敌人就要杀过来了。”

“走吧,走吧。”牛聚明摆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道。

牛聚明带领众人缓慢前行,他儿子牛全心急如焚,生怕被燕赵军骑营追上,一连催促了他父亲好几次。

“快走,快走,我们的速度太慢了,到时候被燕赵军骑营的那些女真人追上,可就麻烦大了。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啊。”牛全说道。

但他每次都遭到了牛聚明的呵斥,“既然都留下来断后了,就要有留下来断后的觉悟。你这么急匆匆的,该怎么给皇上他们打掩护?难道你是想把女真人引到皇上那里?”

这话就有些诛心之论的意思了,牛全也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次日傍晚,牛聚明、牛全等人果然被燕赵军骑营数百名哨探给撵上了,仅一个最为简单的冲锋,就把李鸿基留下来的这支断后人马,冲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开来。

残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色。

牛聚明、牛全等人在崎岖的道路上狼狈奔逃,他们的衣衫褴褛,满是尘土与血迹,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疲惫。急促的呼吸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死亡奏响的前奏。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如闷雷般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燕赵军骑营的哨探如幽灵般从滚滚烟尘中现身,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冷酷与杀意,马背上的身姿矫健而迅猛。

牛聚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他眼中仍闪过一丝决绝,“不能让他们轻易得手!”

他大吼一声道,“杀!”

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一丝绝望的悲壮,但他的身形,却悄然躲在最后面了。

他甚至还不忘拉了自己的儿子牛全一把,把他拽到了众人身后。

牛聚明身前部众们握紧了手中早已染血的兵器,眼中既有恐惧,也有一丝视死如归的勇气。

他们呐喊着冲向燕赵军骑营的哨探,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花飞溅。

兵器的碰撞声如死亡的交响曲,每一下都撞击在人心上。牛聚明的一名部众挥舞着大刀,朝着一名燕赵军哨探砍去,那哨探侧身一闪,锋利的弯刀顺势划过部众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他惨叫一声,但仍咬牙继续战斗。

另一边,一名燕赵军骑手高高举起长枪,借着马的冲力,直直地刺向牛聚明的一名手下,枪尖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那手下瞪大了眼睛,口中鲜血不断涌出,身体缓缓倒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牛聚明身边的部众越来越少。每倒下一个人,牛全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在敌人的攻击下扭曲、倒下,眼中满是怒火与悲伤。

此时,剩下的士卒已经不多了,他们被燕赵军骑营的哨探团团围住,每个人都带着伤,却仍在顽强抵抗。

牛全紧握着手中的剑,准备加入这场残酷的厮杀。他的心跳如鼓,汗水湿透了后背。

然而,就在他准备冲上前去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穿过暮色,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

他的父亲牛聚明,那个一直是他心中最为顶天立地的老者,此时正朝着燕赵军骑营将领西讷布库缓缓走去。牛聚明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那么落寞和无助。

走到西讷布库面前,牛聚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弯下腰,鞠躬行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大顺左丞相牛某……愿意向冀国公投降。”

那几个字如同冰冷的箭,直直地刺进了牛全的心脏,他感觉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了。

作为左丞相嫡长子,牛全在大顺内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吃穿都是第一等,财货、妇人也都是拿头一份,如今投降冀国公府一系,成为阶下之囚,岂不是意味着以往的好日子,就这样到头了?

西讷布库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牛聚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好说好说,牛丞相愿意投降,想必冀国公得知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身后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为这场胜利欢呼。

虽然尚未追上李鸿基,没有将这位大顺皇帝擒获,但能迫使大顺政权的二号人物牛聚明投降,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西讷布库感觉自己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而牛全,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父亲不是主动要求断后吗,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方便投降?

牛全那些弟弟妹妹,那些貌美姨娘,岂不是都要小命不保了?

可他父亲牛聚明却喜气洋洋,还向儿子牛全呵斥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向这位将军磕头求饶,难道等着被人家砍头不是?”

“哦——”西讷布库沉吟了一声,饶有意味地说道,“原来是牛丞相的儿子,幸亏你说得早,要不然我就要拿他的人头去领功了。”

牛全在父亲的逼迫下,被迫向西讷布库磕头求饶。

事后,他还在背地里忍不住抱怨,说父亲大人老糊涂了,放着好好的大顺左丞相不做,要给燕赵军骑营做俘虏。

牛聚明长叹一声道,“哎,就你这智商,以后就安心做个小官儿吧,再不要想着和别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这种蠢笨之人玩得转的。”

有牛聚明指点,燕赵军骑营对于李鸿基、宋康年等人的追击,就要精准、有效多了。

听说左丞相牛聚明已然投敌,李鸿基一怒之下,把牛聚明的那几名子女都给杀了,还将其房中貌美妇人,赏赐给身边将吏们,以便收买人心。

在众人的协助下,李鸿基带领两千余众,成功奔逃至郧阳境内。

但他最喜欢的那个爱妃窦氏,却因为在逃难途中,跟不上队伍,落入到了燕赵军骑营手中,想起她那一对饱满雪峰,很快就要变成他人手中玩物,让李鸿基不禁郁郁寡欢了许久。

方靖、西讷布库二人见李鸿基已逃出陕甘行省,郧阳境内又有田玉峰部以逸待劳,想着冀国公周进临出发前的嘱咐,一切以稳妥为上,方靖和西讷布库二人不敢贪功冒进,便押送着牛聚明、牛全父子俩及窦氏等貌美妇人,返回长安复命。

周进得知大顺左丞相牛聚明投降,不由得心中大喜。

诚然,牛聚明这厮不是个好人,但他毕竟曾任大顺左丞相,能通过他了解到大顺高层内部的许多机密消息,李鸿基安插在长安城中的一些眼线,也能很快搜寻出来。

牛聚明刚投靠过来,内心也十分清楚,不能指望像往常伺候在李鸿基身边一般,立即让上位者言听计从,而是应当积极表现,先争取一份投名状傍身再说。

牛聚明的投名状,便是大顺皇帝李鸿基命令他埋藏在长安城外某处田庄地窖中的金银财宝,据粗略统计,约有数十万两银子。

这也算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但周进却感觉有些兴致缺缺,他手里银子从不短缺,多得几十万两,固然很高兴,但也没那么高兴。

不过,既然牛聚明有心表现,周进也不能不给他一份赏赐,以安其心。

周进斟酌着说道,“也罢,既然李鸿基杀了你的妻妾儿女,我便把李鸿基最宠幸的那个爱妃窦氏赏赐给你,以免你房中没有妇人照顾,内宅之中没有人打理。”

周进的用意很明显,牛聚明娶了窦氏之后,便等于彻底得罪了大顺皇帝李鸿基,即便李鸿基再派人过来招降,牛聚明也不敢和大顺那边再暗通款曲、相互勾连了。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即便李鸿基不再提,那也相当于在李鸿基心中插了一个钉子,随时都有可能生出无穷怒火,将牛聚明烧成一堆灰烬。

对于冀国公周进的心底盘算,牛聚明心知肚明,但他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投靠冀国公府一系,对于收用窦氏,也就毫不在意了。

他反而在心底里,还有着一些异样的兴奋之情。

想着窦氏,曾经侍奉过德正帝陈安宁和大顺皇帝李鸿基,已故大顺第一猛将刘捷轩也曾对她暗中垂涎,爱慕不已,如今落到他牛聚明手中,也算是艳福不浅了。

刚被燕赵军骑营俘虏,说是要把她送到长安,交由冀国公周进大人亲自处理时,窦氏心中还有一些欢呼雀跃,想着周进这厮,是当年北平城中最为臭名昭着的花心大萝卜,她在宫里面,就有好几次听说过他的那些花边新闻。

比如未婚生子,比如广置姬妾,至于母女花、姐妹花之类不上台面的趣闻,更是让人议论纷纷,在背后窃笑不已。

窦氏虽然在德正帝陈安宁面前不受宠,捞不到多少侍寝机会,但自从她获得大顺皇帝李鸿基宠幸之后,为人处世方面一下子自信了许多,也充分体会到了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快感,体会到了那种独宠后宫的荣耀。

她原本还指望见到冀国公周进之后,稍微在衣着打扮方面暴露一些,亮出自己的傲人本钱,不怕周进这个老色胚不入毂,成为她的又一胯下之臣。

结果周进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就把她赏给了降臣牛聚明,这让窦氏很是伤心。

牛聚明这厮自身都步履薄冰,以后也不可能再攀爬至丞相高位,顶多也就是做一个小官儿,那她窦氏作为牛聚明的续弦,还能有机会养尊处优,过上优渥的日子吗?

不过事已至此,也轮不到她表示反对。

窦氏在长安被软禁了两天之后,很快便被人打扮一新,送到了长安城中甜水井街一处三进四合院里。

如今此处已被赏赐给了署理长安府通判、原大顺左丞相牛聚明。

通判不过才六品官职,窦氏不大看得上,连带着她对于新婚丈夫牛聚明,也没有好脸色了。

牛聚明在她那娇媚的身子上胡作非为,把她身前那一对饱满雪峰捏得又青又紫,窦氏固然不敢反抗,但也没有心情配合,让牛聚明深感无趣。

以至于忙碌了大半个晚上,牛聚明突然惶恐地发现,自己好像不大行了?

“都怪你。”牛聚明很是生气地说道。

“你怪我?你好意思怪我?”窦氏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是身子不够雪白呢,还是肌肤不够光滑?亦或者是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不小?”

窦氏一边说着,一边挺身向前,用她那身前那颤颤巍巍的迷人风光,迫使牛聚明向后节节败退。

“是你自己没能力,便应当找一找自身的原因,不要动不动就怪罪到别人头上。”窦氏很不客气道。

“那我以前也曾雄风大展,不像今晚这般一败涂地啊。”牛聚明颇为委屈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提以前?”窦氏说道,“你以前是大顺丞相,房中妇人都对你十分巴结,即便你体力不济,也有人帮助你推拉用力,最终还不是任由你的心意?如今你房中,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你怎么还好意思和以前比?”

牛聚明总算听出了窦氏的弦外之音。他恋恋不舍地在窦氏的丰腴身子上多瞅了两眼,嘴里答应道,“夫人不要着急,恰好明日旬休,不用去衙门值守,我便和你去人牙子那里问一问,买一两个可靠丫头回来,供你差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