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吕飞沉负责都尉府的打扫工作后,锦衣卫们上厕所次数都变多了。
大家对新来‘杂役’是赞不绝口。
短短两日时间,这一件事情就传到皇帝和国师的耳里,两人听到后都十分震惊。
虽说是风司南要吕飞沉来找木楠锦,却没有想到堂堂国师竟然愿意听木楠锦的话去打扫又脏又臭的地方。
在吕飞沉待在都尉府的第七日,木楠锦拿出书契放在他的面前:“你的七日试用期已过,我对你这些表现很满意,你只要签了书契就是都尉府的锦衣卫,以后只听我的调遣。”
吕飞沉有些懵逼:“不是,我……”
木楠锦打断他的话:“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迫人,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签,明日起你也不用再来都尉府。”
吕飞沉:“……”
你确定真的不喜欢强迫人?
确定不愿意签字就可以不签?
那笼罩在他身上强大威压又是怎么回事?
吕飞沉敢说只要他说一个不字,身上威压绝对能将他碾碎。
不得不说大乾国还真是卧虎藏龙,区区一个锦衣卫竟然是修士,而且修为在他之上。
不过,也说明他选择对了,没有蠢到与大乾国为敌。否则大卫国只有吃败战的份,他也无路可活。
“我愿意留下。”
吕飞沉在众千户诧异的目光下,吃力地握住毛笔在书契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在收笔的瞬间,全身恢复轻松,他大吐一口气,心道:百毒轻而易举地落在她手里也不是没原因的。
木楠锦把书契收起来,再拿出签条给他:“去库房领飞鱼服。”
“是。”
吕飞沉到库房领了飞鱼服后离开都尉府,然后抱着飞鱼服直奔登星楼。
到了登星,他如伽引找司南风一样没有找人通报直接从一楼跃到楼顶上的露台。
正在修炼的司南风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
吕飞沉把飞鱼服放在桌上:“我见过木楠锦了,也听从她的安排,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的诚意了?”
风司南:“……”
他叫吕飞沉去见木楠锦是想通过木楠锦心声听一听吕飞沉是不是真的诚心诚意,可没有让对方如此勤奋卖力,还加入锦衣卫。
“你说句话啊?”吕飞沉见风司南不出声,倏地沉下脸:“你不会是耍我玩的吧?”
“没有耍你。”风司南给他倒一杯茶:“你先说说你为何要找我合作。”
吕飞沉问:“你知道大辽国和大周国的两位国师已联手的事情吗?”
风司南点头:“略有耳闻。”
“他们本来只是小国不足为惧,可是他们联手后比大卫国、大乾国和大陈国都要大,而且他们还特别齐心,我曾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以失败告终。”吕飞沉拧紧眉头:“再让他们发展下去,其他三国随时会被吞并。我不想死,想要自救就只能找人合作。不瞒你说,我本来是想与大陈国国师联手,毕竟大乾国是五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找你们合作,你们未必会答应,还有可能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可大陈国的皇帝实在愚蠢,以为靠一个公主就能迷倒你们大乾国的皇帝为他们大陈国所用,而大陈国的国师也太过自大,根本不是合作的对象,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乾国身上。”
风司南看得出他句句忠恳:“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不用死?”
吕飞沉反问他:“我想过啊,我想着要是我们不用斗来斗去多好,在这里安安稳稳过日子,可是可能吗?或者是你有办法让大家不用死吗?”
风司南拧眉:“我暂时没有办法,但我觉得有人可以破此局。”
“谁?”吕飞沉激动道。
“我目前也只是猜测,不能十分肯定,只能继续观察。”
吕飞沉问:“那我们现在是答成合作关系了?”
风司南没有马上答应他:“我有一件事情需要问清楚才能答应合作。”
“什么事?”
“大乾国长公主一事。”
吕飞沉大概明白他要问什么事了:“你们发现她与我联系了?”
“嗯。”
吕飞沉想了想道:“那是我刚成为大卫国师布的局,打算先利用美色勾引大乾国先皇诞下皇子,等皇子成年后就帮皇子夺位来掌控大乾国,谁想生下的是一个公主,大乾国的先皇也是个精明的人,很快发现留在他身边女子是大卫国的人便狠心将对方抹杀,我知道计划失败就没有再管这事,可没有想到大乾国的先皇留了大长公主一命,还把人送到大乾国太后身边抚养,我又开始算计此事,想着以后可以借大长公主对付你们,可人算不如天算,大长公主一开始还听我命令行事,但时间长了,她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连我的信也少回了。我已有大半年没有收过她的信件。”
风司南问:“你有没有命令她给太后下毒?”
“没有,不过我在好几年前曾要她给太后下蛊然后控制太后为她所用,但她说失败了,我就没有再过问此事。”吕飞沉意外道:“我跟她之前联系十分隐密,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风司南是不可能把木楠锦的事情告诉他的:“你只要记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过就肯定会透露出去。”
吕飞沉:“……”
“既然你没有让长公主毒害太后,那我们的合作可以成立。为了取得彼此的信任,我们最好立个誓。你要发誓其他国来犯我们大乾国时,你们大卫国一定要出手帮忙,同理,你们大卫国有难,我们大乾国不会坐视不管,定会为你为大卫国渡过危机。”
“好。”
吕飞沉二话不说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誓言生效,他身上亮起一道金光。
风司南的也向他起誓。
吕飞沉站起身说:“既然我们答成了合作关系便不再大乾国逗留,我要回去跟大卫国的皇帝汇报此事。”
“你来去匆匆,为何还要到国子监当夫子。”
吕飞沉无奈道:“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就应聘了国子监的夫子来掩饰身份……”
“加入锦衣卫呢?又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事,吕飞沉嘴角直抽:“一言难尽。”
大概猜到怎么回事的风司南抬指轻轻划过锦衣卫的飞鱼袍:“恐怕你是走不了了。”
吕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