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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本是无心念字文 可想无意教书神

杨武宝将华羽靠在书架旁,想了想只去绑了他的双手。

他在城里也过活了一些时间,是知道男子何人的,不过是如此近距离,也为头一回。

杨武宝端详他的脸,那个姑娘好像是灵物的主人。而男子又是她夫君,想着他可有不凡之处?

又想到先前把刘慕娇也放倒,杨武宝就挠头,这些大人物们就这么喜爱装小吗,好在她不追究。

可看着眼前的男子,杨武宝就有些慌,生怕他突然睁开眼给他一巴掌。再怎么说,这般仙师的夫君不能比自己弱吧?

“咳咳。”杨武宝还是担心,“这位……大人,方才是下意识作为,并无真心想加害于你,似大人这一般人,我是入不了眼的,大人若有想做的,我替你去便行了。”

没人回应他,男子依旧是闭着眼。

不知道男子是真晕还是假晕,只能挪一挪身子,尽着力离远一点。先前绑他的双手时,杨武宝都有些犹豫。自己在城中住了久一些,都快忘了刺客的危机感。

从炎武过来岚池的时候,他睡觉都是要睁一只眼,手里捏着钎子,袖子里藏着匕首,一刻都不敢怠懈。他在炎武那边惹的人太贵,惹的事太重,好在不有上三境拿他,不然可不是追杀入岛,而是仗毙当时了。这以至于他再启程时如藏锋之剑,不露锋芒,若迫不得已,锐光大现。

杨武宝苦笑,自己这是喜爱上了这般凡家的生活了啊,不知遇敌之时,可还能舒展拳脚。

不过他也非愚昧,昨晚所见得之事他明白了七七八八,反正就是自己该回去了。想起南边的那些事,心中又生起担心。

深吸一口气,不去想其他的。望向男子,还是一动不动,就不去管他了,大家们的想法,干我杨武宝什么事。只是又挪得远了一些,继续盘着腿,闭目冥想,等那女子出来。

也亏刘慕娇没有早些出来,不然杨武宝一个南方人,入了北方的局,虽说只是小小法术,但对于他来讲,不说可否携那匣子离开,单护自身气运都难,谁让练武的与读书的天生对冲呢。

沚水城外,还是林中,那架马车还在,车内仍躺着老人,酩酊大醉,呼噜声此起彼伏。

酒气都飘出来,让那匹马闻住,抖了一下嘴巴,望向马车,眼中竟有人一般的不满,只是呼声依旧,没人管他。

直到有脚步声渐渐走了近来,树上鸟雀惊得飞走,马儿望了她一眼,识趣地埋下头啃草。

小姑娘见车内,人没动静,倒也不生气。弯腰拾起一块石头轻轻一抛,那石头就灵巧穿进窗子,径直砸向老人。

只是石头还没靠近,就被弹开。不过弹飞的石头撞到马车顶,“哐当”一声响,将老人给惊醒了来。

猛地坐起身来时,正要皱着眉头发脾气。那撞上顶的石头又落下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脑门上。

“哎哟。”老人一手捂着头,一手撑着腰,用身子顶开帘子走出去:“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毛孩子,原来是你啊,这荒郊野岭的,没甚么茶水招待,还挺报歉,我年岁已高,贪睡成瘾,还望海涵。”笑着望她,没一点睡意。

小姑娘声音不轻不重,没一点味道:“你什么意思,拿我寻乐?”

老人摆摆手:“岂敢岂敢,我只是来看我大侄子的笑话的,谁知你也在止水阵内,无心之举的事。”

小姑娘面无表情:“世人皆知我师父在这儿道陨,你莫不是想说是巧合?”

老人作出伸懒腰的样子:“我怎么听的是在大云北境消失?他死没死还不知道呢。说巧合确实没人信,北境是有不少城填,可这止水阵内,除了亓荒沚水,就剩荒地……哦,亓荒也没了,沚水终于当一回老大了……咳咳,你在其中的可能占了七八成吧,我就知道这么多,但我可真没有真直接动手,你别不信我。”

小姑娘:“我师父一生寡淡,天下人又知道他几分?不管是何原因。你也是犯戒了,圣人都不可随意碰止水阵,你何德何能。”

老人笑了笑:“是是,你家师父最大。那东西都已不在这里了,哪来的止水阵。再过几十年最上百来年,这一块土地怕是要还回去了。我今生就来过这里一回,看看而已,这都不行啊。”

小姑娘望他,好久不言语,老人不着急,一屁股坐在马车上。

抬头看天上,有两道气息盘旋,相互蚕食,微微浮动时,全如两只小鱼互相追着咬尾巴一样。

而这个画面,有道家的话来讲,又有他说,如同那阴阳双生的太极,只是无规不成圆,这些气息虚实不时,寻常修士看不住,就别说凡人了,连这位老人也只晓一二,又有多少人晓得完全。

过了时间不是很久,小姑娘开口:“我师父是真死了。等那一天来了再说吧。”说着话时,就已经往城中方向去了。

真是简明主极的两句话。

老人叫了叫她:“你别太上心,你的时间流逝可快了,最多再有十来年,就重合在一起了。”

小姑娘稍稍一顿,还是继续走。我就说怎么有些奇怪,尽是些无聊的把戏。

她是要比华羽年长,但还不至于她十来岁时,华羽才三岁多,算着看的话,刘慕娇比华羽大了差不多三岁。

见小姑娘不肯回应,老人捶了捶腰杆:“唉,世人都在看你师父,硬是不发觉你的风光。有些可怜。”

远处的小姑娘转过头来,平静的目光中生起冷意。

老人笑了笑,一点没在怕:“你也是世间少有之天骄,可惜跟了一个老变态,不然你可早是人中龙凤。”

小姑娘开口:“我师父也不是什么圣人,他教我的是清心自然。你和师父有仇,他已不在,莫是想对我出手?”

老人:“说得好像欺负一个不经事世事的小姑娘一样。算了,不和你说话了,人老了,经不起折腾。”说着话,也不管她什么表情,转身就又钻进马车里。

小姑娘难得冷哼一声,又向不远处的沚水城走去。

城中,刘慕娇正蹲在空空的笼子面前发呆,大概是想着平白飞走的钱吧。

刘全真把她接回来以后,口中说着有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门口不小心遇上了女子买菜回来,一脸疑惑地问他怎么回来了。

男子不知道说什么,可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就杵在门口。

小户人家,钱兜里都没太阔,门就不好修得宽,男子身形不大,就可以堵住大半的空间。

女子都要皱眉了,刘慕娇想着帮着说话:“爹说今日那边休工,难得有时间,就没有即刻回来,在街上逛着,直至遇了我,才同我一起回来,这里又说了有事要出去,巧了不走几步就遇上了你。娘,城里的工活真有休工的日子?”

女子眨眨眼:“啊?有·····有吗,城里的人这么生活?”

刘慕娇偏头去找男子,却无踪影,向远处张望,好像强强看到一个背影。

刘慕娇没有作声,低头又看着笼子发呆。

女子没看到刘全真,晓得他是跑了,不明所以地挠挠头,抬脚进屋:“丫头,你就别再出去了,一会儿吃饭前把院里的被子收了,记得叫你爹,虽然每次好像准时回来。”

女子径直走进了屋子,手里的篮子装得挺满。

刘慕娇点头“嗯”了一声,好小,像不让人听着一样。

刘慕娇抬起头,望着南面。

或许是日子过了太悠闲,刘慕娇觉得日子过得挺快,进城的样子还似在昨日,盘算时间,却过了小半年,似她这一般大小的女孩,爹娘都有活不让到处乱跑,大多时候都在家学些刺绣,妆红一类的。

可偏是她不一样,女子估计也是觉得到,但却没有跟刘慕娇如此说过,毕竟她自己到现在都不会做这些。没人管她,她自然也不强求刘慕娇,要她自由自在了好。

至于爹,男子没说话就代表默认了。

刘慕娇擅观人面色,没有鉴察人心的本事。城中街上少有良家女子,少数也尽是富家小姐,行街艺女,顶多往偏处走几步,也仅可看到女子手里拿着些浣衣,篮子。

看得出像她一般的姑娘很少,刘慕娇是明白些,走在街上就不时有疑惑地目光,或是见了皱眉。

但刘慕娇可一点不觉得奇怪,或者不怕,没感觉一样无视所有人。可又下意识地绕过人群,像在避嫌。

经此一事,她就谨慎了些,尽量不听头脑行事了。

轻轻一叹,摇了摇笼子:“七个铜钱啊。”

似有雀鸣响起,可刘慕娇似没听见,望着笼子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便动手把笼子折了,然后试着编回去。

试了好几次,还差点给弄坏,最后又终于是有些样子了。刘慕娇眨眨眼,自己可从来没编过笼子,之前进见都没见过,还是有些自豪的。

小雀是七文,这笼子可还要了六文啊。

刘慕娇在了沚水城来老实得很,没有像在村子里一样靠编小玩意儿挣钱,是觉得城里人有更好的耍法。现在见了一个竹笼子还是要六文铜,有点想重操旧业了。

屋顶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似扫兴一般,悄悄地飞走了。

再过一些年岁,刘慕娇就有十五六岁了,又不知因什么契机,突然就爱上了看书。不过家中爹娘学识尚浅,也无钱可请得先生教习,她也就认得寥寥几字。

刘慕娇可非孤煞星,命里多少都带点缘份。

城东方向,有一陌上学塾,听说讲习可严苛,学生大多都挨过戒尺打,一些受不了气都就心中抵触这学塾。

此城不很大,刘慕娇天天晃悠,自然让几个同龄孩子关注上了。

“这学塾我是一刻也待不了,这书不念也罢。我爹也一样是个傻子,还不一样娶了媳妇,天天喝酒吃肉,还能请得起别人吃饭。真不懂他送我来这儿干嘛,一天天盯着蝇蚊般的小东西都够烦心的了,还要听长眉毛的叨叨,他……他还打人!我没请他去官衙里喝茶就是好的了,他还说我不务正业,该打!气死我了,我迟早有一天砸了这里……”

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陈家勤,刘慕娇只能充耳不闻。老早以前就开始了,起初她只是又一次经过陌上学塾。本着心中有念就多看了两眼,谁知就瞧见了让人好难忘的一幕。

一个同她一样年岁的少年毛手毛脚地跑出来,脸上还满是慌乱,出了大门,四处一望,就钻到了路边卖货郎的桌子底下。

随着一个眉毛贼长的老人跑出来,手里还挥舞着一根两尺长的戒尺:“臭小子,你还跑,半个时辰不看你,你又上了天去了,这么想着挨打的滋味,你就别跑啊!”

老人满脸怒容,手脚舞着就带风,加了这么一杆尺子,完全不像个甲子略过的老人。

老人撸起袖子,径直走到了陈家勤面前,一挥手,硬实的尺子一下就拍在了他屁股上,那叫一个响。

陈家勤痛叫一声,捂着屁股钻出来,又想跑:“长眉老头,你又打我。先把道理讲了,别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还拿着棍子打人,是不是教人学读的先生啊!”

老人揪着他的耳朵:“小崽子,你还要讲道理。我就说我那案上砚台怎么越来越小了,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偷我墨,搁后院里又画乌龟又画王八的,这一池墨水让你给糟蹋完了!”

陈家勤被拽着耳朵走,脚步踉踉跄跄,脸要仰到天上去了。

可嘴里依旧不饶人:“乌龟和王八不是一个东西吗......疼疼疼,长眉老头轻点,不就一块砚台吗,我让爹赔你不得了?”

老人气得眉毛乱飞,又一尺子招呼在他屁股上:“你以为我摆那儿的是块石头啊!它跟了我十几年,平常我来写字都不敢多磨一点。那是龙潭墨,上好的成色,比那些凡物尊贵得很。你却拿去当水洒着玩了,我.....我打死你啊!”

陈家勤一面惨叫着,一面又进了塾堂。

刘慕娇愣在那里,好半天才抬头,看了看额上那块写着“陌上学塾”的横幅。

没错,不是在匾上刻字,而是提着笔在宣纸上作字。前二字“陌上”显清秀,有少年读书郎初入仕途的感觉;而后两字“学塾”又显弘厚,有老官经年理事的沉稳。

刘慕娇不懂这些字中内蕴,但只眼见,也瞧了说一声好。

她不是读书人,说不出其中妙,只得叫好。

以往刘慕娇路过这里,门口总是安安静静,院子里头倒是有一小一大两般声音:“·····有朋自远方来......”

刘慕娇见了太多的东西,说钱,她只取银铜,大了不要,要了不起;说食,可吃好喝好,不求山珍海味;说乐,闲云野鹤,尽享其乐。不是说她头发长,见识短,雅话叫做知足常乐,但文本书录,是真只听不见过。

平日里她都想推门一点缝,或翻墙探个头去看看长啥样。但塾堂附近好像比集市那边还要拥挤,刘慕娇不明白分明都是这般人多了,可还有人要在这边求一块地。安安静静的住处多好,跟咱家一样,连亲戚都没有来拜访的。

今日可见了陈家勤的神经大条,跟他印象里书香卷气有些不同,莫不是见他身上还有白衣白帽的学服,都要以为是和自己一样,想要偷偷跑进去的了。

不过看着周围,怕是除了晚上,这就没有少人之时吧。刘慕娇虽无贼人之心,但要行贼人之事,怎么都有些麻烦。

打消如此念头后,刘慕娇转头就走。

人是走了,心思却还有些在此处,她在想一个问题,是那老人说的话,乌龟和王八不是一个东西吗?

到了第二日,刘慕娇刻意着没往学塾方向去,可不知如何,还是遇上了陈家勤。

刘慕娇右手托着两片豆米糕,左手抱着一个娘托她买的大白萝卜,就这么站着,看着面前跪在一块石头前的少年。

陈家勤整个人都趴在石头上,左手托着脸,耷拉着身子,而右手就抓着毛笔在纸上画圈圈,眼睛不知睁没睁,反正口水是流出来了。膝盖磕地上,也不觉得痛,看来熟能生巧。

看了他这邋遢样儿,刘慕娇转身就要走,心里念着不去管。

“咕——”可一声不协调的声音响起,刘慕娇还是没忍住,两口咬下手里的糕点,右手碰了碰他。

陈家勤醒来,抬头望了望她,又趴回去了。

刘慕娇叫他:“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去学塾听学吗。”

陈家勤有气无力,不太想理会她:“小叫花子,要你管。我身后就是我屋,你去别地儿,别损了咱名声。”

刘慕娇不生气,甚至想笑:“你昨日犯错了,你爹就让你来跪着?”

陈家勤抬头:“你……你怎么知道的?不对,你谁啊,一个小叫花子也敢来嘲笑我啊。”

刘慕娇抿了抿嘴:“我不是叫花子。只是爹娘管得松,我喜爱自由闲逛。话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不会你先生不要你了吧。”

陈家勤今日没有穿着学服,应该是因为没去学塾吧,或者仅仅因为不想弄脏学服,毕竟他可是要跪着的。

褪了白衣白帽的学服,陈家勤就失了那种气,全全是农家子弟一样,脸型有些标正,可爬满了斑斑点点,有失雅观,不过这让人看了,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而听了刘慕娇的话,陈家勤不乐意了,咬了咬牙:“小叫花子你可别乱讲,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哪能这么嫌我……”

突地想起什么,挠挠头:“说不定呢……”

刘慕娇抱着萝卜,望着陈家勤:“分明是受罚,却还有这么多怨气,本就是你犯了错。就算你以为我是乞丐,但我过得清闲,惹不到什么人,衣着算得体,身上没脏东西。怎就能损了你家名声?倒是你,做为读书学子,却跪在了自家门前,你爹是连脸也不要都要给你上一课,你呢?桌上....石头上摆着书卷纸书,是让你抄书吧,你在干什么?你先生说他龙潭墨难得,可一般墨水也不是廉价的水,经不起你造,造纸之术也不是朝夕可得。你这般年纪,可以叫顽劣,但万万不可骗自己。”

陈家勤咽了一口水,整得瞌睡也没有了:“你.....你跟那长眉老头挺像啊·····不对,你比他更会说。”

刘慕娇眨了眨眼:“抱歉,一下没忍住。我本来是想告诉你,你背后这门是开着的,没想到是你自家的。”

说完话,刘慕娇便转身走,左手仍抱着大萝卜,右手又从兜里摸出一个甜枣,一口咬下大半,咀嚼几下,吐出了核儿。

陈家勤望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回来。自己昨日被老头骂,昨夜被老爹骂,现在却又被一个小姑娘骂,什么世道啊!

气得就想跳起来追上骂回去,可不想跪的时间有些长,腿麻了······欸,她好像说自家的门开着。

陈家勤脑后一凉,颤抖地转过头去。果见门是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口,而里面还有半张脸怼着。

陈家勤赶紧把之前好几张乱涂的纸揉成一回,然后能扔多远有多远,抓着笔开始抄书。

手上是挺乱,但看背影,倒是平静地得很,实际上他心中要炸了。什·····什么时候的事,我可没注意到啊,不会我说的那些话都让人听到了吧?完了,怕我要抄的不止这一本了。

“吱呀”一声,陈家勤没想到门会打开,就在以为是老爹拿了板子出来的时候,却松了口气。

挠了挠头,挤出一个笑脸:“阿俭,怎么你也没去啊?”

“我是甲一级。”

……

后来,刘慕娇就经常能看到陈家勤在各种地方,可能也是要点脸的缘故,他没有穿学服。

陈家勤虽然不听好言说道,但也是能读懂文章的。两人每次遇见,陈家勤都很狼狈,刘慕娇就以教她识字为由,给他几个铜钱作了午饭或晚饭。

久而久之,那个一字不通的小姑娘也能读能写了,甚至陈家勤不上心之时教错了,她都可以纠正了。

陈家勤感觉吃了亏,嚷着回去深造,不能让她都瞧不起,可第二天,又看到了他在路边嗦面。

不知为何刘慕娇一直没跟爹娘说过这些,有时识不到了什么字,刘慕娇随口一答,女子还要夸她厉害呢,然后又问是不是真的。

而有过一面之缘的华羽,虽说此缘太大太大,几世轮回都逃不过的那种,但是小姑娘一次也没有再见过他了。小姑娘一直都和爹娘一起,在沚水城靠外围平淡生活,直至双亲离故,她也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