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星系星门疆域外的空间中。
一艘小型工程舰孤零零的停在那,几台工程无人释放而出,环绕在一座前哨站的全息投影旁无力的释放出点滴光芒。
而就在它对面大概50吉左右的地方,就是东银河矿业的舰队集结处。
此时超过半数以上的东银河主战力量都已经到达,400指挥值满编的队伍足有两百多支,舰船数量更是超过了万艘!
而且随着陆续有舰队从远处解除曲率,这个数量仍在增加着。
在这等庞大的军势面前,一艘孱弱的小型工程舰,就宛如地主家的小丫鬟一般。
可怜兮兮,毫无还手之力。
一旦东银河这地主老爷兽性大发,那不论是它的肉体还是心灵,都会在顷刻间被撕扯成无数碎渣。
可这台小型工程舰就是那么倔强,即便面对着如此多的战舰,它依旧在固执的修筑着这座属于安宇的前哨站。
而萧天龙也没有下令开炮或是冲锋,因为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让这自称是永无间的疯子死个明明白白!
永无间,或者说是安宇此时也派了一支舰队。
那是由40艘阋神星级驱逐舰和30艘澄海级护卫舰组成的小型快速反应小队。
这支舰队虽然无法与整个东银河抗衡,但强大的机动性也给了这支舰队很多可能。
当然,安宇之所以会带着这样一支舰队前来星门处,其实也是为了满足江诗函的审美。
她说过,只有最美型的舰队才最凶。
而安宇这支全木星科技蓝图的小队,确实在两种标准下都达到了要求。
论美型,这几艘船的外观确实让江诗函十分满意。论战力,澄海的鱼雷和阋神星的重炮,也都能教萧天龙手下的任何一支舰队做人。
况且,这四十艘阋神星中还有那十台变态的存在。
毕竟这可是木星工业的图纸,而木星工业引以为傲的是什么?看看艾奥级和永恒风暴级不就知道了?
虽说在星际开拓的后期,10艘驱逐舰在整个舰队中的作用已经不大。可此时此刻,作为保护自己的一张王牌,又为了给江诗函长长眼,安宇还是将阋神星的数量扩大到了40艘。
是的,安宇这次也同样随着舰队出征了。
此时他就在其中一艘阋神星的舰桥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工程船建造前哨。
一艘小型工程舰的建造速度是真的慢,可他这样做却是故意为之。因为比起他的思妻之情,对面的萧天龙才是最着急的那个。
总之林婉清若是在开拓者星系,那么安宇也没必要着急这两个小时。
慢慢来,把萧天龙那老家伙气糊涂了。这样等下开战的时候,他才能不顾一切的把所有舰队都开过来。
呵呵。
想到这里,安宇露出了微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通信兵回身向安宇说道:
“指挥官,我们又收到了一则私掠者的加密通信,是否解析?”
“私掠者?”
安宇闻声眨了眨眼睛,扭头向江诗函看了眼。
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点头向通信兵回答道:
“解析。”
“是!”
通信兵收到命令,迅速连接上了基地内的加密通信指挥中心,解码了刚刚收到的私密者通信。
密码被快速破译,短短数秒钟后,一则消息便出现在了舰桥的大屏幕之上:
「我是未央大学考古系教授陈东南,请求登陆贵舰。」
“哎,老师!”
这条消息醒目,江诗函也即刻看到了。她眼中顿时泛出欣喜之色,开心说道。
而也就在同时,雷达观测员那边也发现了一支舰队的信号。
安宇扭头看去,便见一支由十艘愤怒级鱼雷艇组成的小型舰队,从星门反方向的星域向己方快速接近着。
“指挥官,是否回复?”
发现了目标,通信兵急忙问道。
这支舰队的速度也很快,是连安宇也无法甩开的急速舰队。
可配置上来说也太简陋了,而且哪怕是从表面看,也能发现这十艘愤怒级已经很久都没有经过保养了。
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如果用游戏里的话讲,那就是全都半血,还没带预制模组。只要他敢露出敌意,安宇眨眼就能让他们全变成烟花。
可从刚刚通信的内容,以及江诗函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这支舰队虽然使用的是私掠者的加密频道,可船里的人却是江诗函的老师。
是自己人,友军。
“回复他,准许登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例行的舰船扫描还是要进行。”
安宇想到这里,向通信兵说道。
然后便站起身,和早就兴奋到变成了小兔子的江诗函一起向阋神星级驱逐舰的对接口走去。
不多时,双方舰队平安完成了接触,两艘旗舰也对接在了一起。
舱门打开,那个之前在视频通讯中,被萧天龙用枪指着脑袋的老人出现在了眼前。
见到此人,江诗函的眼泪顿时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快走两步走到陈东南切近,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老师的身体状况。
确认他一切无恙后,才总算松了口气,哽咽说道:
“陈老师,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哈哈,我这老骨头命大,多谢先生您出手相救!”
陈东南回答了江诗函,又向安宇表达了感谢。
安宇闻声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用介意这些。
他救下陈东南完全都是顺手。即便没有他这个存在,安宇为了夺回星门,也一定会跟萧正楠开战的。
陈东南也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不配被这位救下。
就算他并不知道依皇林婉清的事,他也能猜到安宇之所以出手,多半也是看了江诗函的面子。
于是见他不想多沟通,便识趣将注意力转回到江诗函身上。
朝她一笑,说道:
“总之,平安就好了啊!而且你看我这次,给你把谁带过来了?”
语毕,陈东南扭头向身后看去。就见一位英俊的少年从对接通道内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笑着说:
“老师,瞧您这话说得。什么叫您把我带来了?明明是我,把您带来见诗函了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