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娘表情有些扭曲,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明月的话。
她挣扎着,面色苍白的对周围几个人发出求救,“我是胡姨娘!是大帅最喜欢的人!你们只要放我出去,我一定在大帅面前替你们美言!!”
其他人低下头,根本不敢跟她多对视,生怕多看两眼都会让大小姐觉得他们是她同党。
要知道,那些被胡姨娘提拔起来的,不管好人坏人,现在可都在水牢里关着!
他们可不敢赌大小姐会不会突发善心。
胡姨娘的话在明月听来就跟夏天的蝉鸣一样,聒噪又没有任何意义。
银白的刀刃竖起来扎进去,明月的语气变得不耐,“我数三声,如果你还是不说,那你就没用了。”
“1”
刀刃在血肉里旋转,胡姨娘痛的整个人都在打颤,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但她硬是咬牙一声不吭。
“2”
刀刃往外挑,从里往外的割开了层层血肉,那种感觉几乎让人崩溃。
胡姨娘瞳孔都有些涣散,她被绑着的身体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像鱼一样被破开皮肉。
“3”
刀刃在皮肉下游走,让人发狂的疼痛席卷了她,她痛的眼泪不停的流,“…在花瓶里。”
“什么在花瓶里?”
明月停下手里的动作。
但胡姨娘又不说了,她急促的喘息着,脸色煞白,眼皮紧闭,似乎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明月是个大度的人,并不在乎她前后变脸。
把刀从血肉中抽出来扔在旁边儿,明月接过旁边儿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语气轻描淡写,“凌迟会吗?不要求你做到割几千刀人还活着,就每天割下来十块儿不同部位的肉,割一个星期就行。”
旁边儿的负责地牢的中年男人本来面无表情,听到她这话,没有表情的脸都掀起了波澜。
他看了眼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大小姐,开口声音嘶哑,“遵命。”
思维已经有些不清醒的胡姨娘听到这话,整个人头晕目眩。
刚刚那么痛苦,一块儿肉都还只是挂在她身上要掉不掉,连每次一次呼吸时牵动都觉得痛不欲生。
这种痛苦,她接下来每天要经历十次!!
胡姨娘彻底胆寒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是药,你要的,大帅吃的药在我房间里的花瓶里!胭脂冰裂长嘴瓶!”
“早说不就好了?”
明月把擦过手的帕子随手扔给旁边儿给她打火把的人,“你同伙呢?”
胡姨娘这下迟疑了,湘州府里已经策反了好几个人,如果现在湘州府内的倭末军方暴露,很有可能会导致刚被策反的那些人也暴露出来!
到时候远在倭末国的父亲跟母亲……会不会受她牵连?
苍白的唇抿起,她好看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犹豫不决。
明月可没有功夫在这里等她纠结出个结果。
已经准备开始接手湘州事宜的她有很多事要做。
湘州府政要处接手是最基础的,颜家军那里也要走一走,还有调集兵力准备镇压混在湘州府内的倭末势力,准备武器收集粮食药材等,还有见一见被她丢在一边儿的陆大元。
她要做的事很多,没工夫陪她在这里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