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怪我没用!我明明差一点就可以追上娘的!”
楚天佑小心地把楹澜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楹澜,你知道吗,我很庆幸你还活着。母亲我们可以慢慢找,迟早会找到。可如果因此你出了事,我和母亲谁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傻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
丁五味悄悄擦去自己的眼泪,不过声音里还是带着很重的鼻音:“好了!别哭了!先让朱大娘带你去换身衣服,擦点药。”
过了一会儿,朱大娘扶着楹澜出来。经过一番收拾,她总算不是浑身是血的吓人模样了。不过她的手被裹得严严实实,一时不能动弹。这遭到了丁五味无情的嘲笑。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楹澜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没想到,反倒是她脸上的划伤,好得最慢。而白珊珊的伤也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轻声说话了。
“天佑哥,那日你追的那人是郭县令之父。”
“什么?”
如果真是郭舒羽,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白珊珊继续道:“那日,我拿着秀桃的银簪去县衙找她,不料她竟然没有去过县衙。恰在此时,郭县令之父回府。他将我认作秀桃带进县衙。他对我说,当年婚约不过是酒后胡言,而且本州岛刺史有意将千金许配给郭县令,所以想要悔婚。我见此便想要拿回银簪,却被他折断双臂,重伤喉珠。”
陈秀桃听完白珊珊的话愧疚极了:“原来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对不起,珊珊真的对不起!”
“秀桃,我不怪你。”
楚天佑非常气愤,但白珊珊却道他并非穷凶极恶之人。
“何解?”
“他曾道早年间他穷困潦倒,被逼无奈卖妻典子,所以才不允许有任何人损害郭县令的前程。”
一旁的朱大娘听到“卖妻典子”这几个字,突然想到了什么:“难怪我会觉得他这么眼熟!”
“朱大娘,您知道这件事?”
“知道,说来这件事也是在我的见证之下发生的。当年我和郭舒羽一同在浦清县衙当差。他们一家四口本来过着幸福和乐的生活。不料后来,他们的小儿子生了一场大病。他们夫妻俩散尽家财也没能治好他。为了小儿子能够活下去,他们夫妻俩忍痛做了个决定:将妻子和大儿子典卖给当地一位无妻无子的富人,辜慎。”
楚天佑感叹道:“天下父母心呐!父母之恩,云何可报。慈如河海,孝若涓尘。”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父母生我们,养我们的大恩,那是我们可以还报得了的。父母的慈爱就像河海一样又深又广,延绵不绝。而子女的孝心往往就像一小滴水,一小粒灰尘一样,微不足道。”楚天佑将记忆中母亲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楹澜,就好像是母亲亲自在教妹妹一样。
“哥哥,这些话是母亲说的吗?”
楚天佑点了点头。
见楹澜又开始难过,楚天佑决定现在就带人回县衙去重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