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氏,你整日拉着一张脸是给谁看!身为正室夫人,府里所有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都要唤你一声‘母亲’,心胸开阔一些。你忧思过重,对孩子有什么好的。这可是你盼了这么些年的孩儿!”
马老夫人就算再不待见马夫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和妾室的不一样。
提起孩子,马夫人总算有了些反应:“儿媳也不想如此,可每每见到那耀武扬威的玉氏,儿媳就心里不舒坦。”
“荒谬!你既然不想见她,找个由头让她进组养胎便是。当了这么久的马夫人,连这些也要我教你么?”
“是。”
“你这胎怀像不好,怕是一时顾及不到瑶儿,不如先放在我这养着。”
“不行!”马夫人看到马老夫人骤变的脸色,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娘,我是说您老年纪也大了,还是好好休息吧。瑶儿平日里也很乖,我自己带着就行了。”
“随你吧。”
马老夫人甩袖离去。
正当她闲得慌,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帮她带孩子!
“昭昭,咱们的日子定下来了。”马文才搂着袁昭,手指勾着她的手指把玩,“六月初九。”
“这么急?”
“这还急?我恨不得现在就娶你进门。”马文才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如果不是祖母觉得四五月份家里太多人生产会冲撞你,这日子还得往前挪挪。”
“这样就挺好的。”
袁昭和祝英台屈膝坐在后山一处凉亭的台阶上。袁昭轻轻碰了祝英台一下:“诶,你还没和梁山伯挑明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把他吓跑了。”
“胆小鬼!下个月就结业了,你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唉呀,好烦呐!不管了,我在下山那天再告诉他!”
袁昭在一旁偷笑。
结业那日,是一个难得的晴天。众学子再次聚在大成殿前。
望着那三年不曾改变的孔夫子像,所有人的心里都五味杂陈:他们在这里一起度过三年了。
今朝踏出此门,大家各奔东西,或许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但是,在他们的记忆里,这三年是他们抹不掉的曾经。
“英台,我们一道走吧!”
“好啊!”
有四九和银心帮忙收拾东西,梁山伯和祝英台就去拜别山长和师母。
临走前,师母叫住祝英台:“英台,山伯可知道了?”
“还没呢,我一会儿告诉他。”
“也好也好。英台,你的媒人我可是当定了。若是事成了,给师母来封信。”
“谢师母!”
下山路上,梁山伯和祝英台快步走在前面,四九和银心则慢慢的跟着。
“山伯,你看那喜鹊成双在向你报喜呢!”
“诶~此言差矣。它们啊,定然是在向你报喜,说明你此行顺畅无阻,必然平安到家。”
祝英台抿了抿唇。下山时,她看到一个樵夫背着好几捆柴,眼睛一转:“山伯,你说这樵夫是为谁那么辛苦砍柴?”
“英台你是傻了吧,他当然是为了他的妻儿老小能过上好日子啊!不过啊,他是送柴下山,而我,是送贤弟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