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赔钱,以侯府现在的资金,那是直接连下人的月例钱都要发不起了!
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今后他们临水侯府还如何在京都立足?
但显然,出了这种事,目前这花露水今天是一瓶都别想卖出去了。
两人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江清清故意安排了人故意来搞他们的。
“这方子都和她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有问题,这些人,定然都是她找来的!”
“这个女人,真是小瞧她了!”
然而等两人回到府里找解决办法时,才终于从陆安的贴身小厮口中得知,昨天杜芳菲香水也在宴会上出了问题,险些被罚之事。
两人昨天过于关心陆安,以至于根本就没有仔细问昨天都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这事,他们才猛然反应过来。
这方子居然真的有问题!
而且,杜芳菲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
“好好好,芳菲这也是翅膀硬了,对我这个做姑姑的不满了!”杜心雨气得心口疼,“来人,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然而,她很快就得知了,杜芳菲昨天离开府上就没有回来的消息。
不仅如此,她还把行李都带走了。
杜心雨刚收到消息,就气得喘不上气来。
“这些年,我这个姑姑收留她,跟她半个娘一样照顾她,哪成想,她居然也跟着陆谦一样,学做起了白眼狼来!”
“来人,我要给娘家写信!”
杜心雨这段时日不顺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杜芳菲的背叛,显然也对她又是致命一击。
她这封信写下,不光是痛骂了杜芳菲一顿,还言明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帮扶杜芳菲,还有整个杜家。
有了这封信,哪怕杜芳菲回到家里,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如此,她也没能顺心。
因为外头掌柜们的消息一会儿就送一茬过来,就没有一个是好听的。
“夫人,那些贱民把咱们的铺子给砸了!”
“夫人……锦衣卫的人来了,带走了花露水要调查。”
“夫人……侯爷被抓了!”
“什么!”杜心雨惊叫一声,再也坐不住了,“谁,谁抓的侯爷!”
下人哆嗦道:“是…是二少爷……”
“他,他居然敢抓他爹,他这是要反了天了啊,混账东西,他在哪!”
得知陆谦把陆青山抓进了大牢,杜心雨哪还能坐得住啊。
她刚要冲出去,却正好撞见走进来的陆安。
“娘……”
“安儿,你爹被陆谦那个不孝子给抓进大牢了!他真是孽子、孽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杀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皇上一天天的就听着他陆谦的!”
陆安看着慌乱的母亲,眉头也紧紧揪起:“他怎么会突然……”
话说了一半,见杜心雨几乎要晕过去,他才忙扶住母亲:“娘,事已至此,唯有去求助张家,求助西宫太后,只有他们,才能救爹。”
这朝堂中,还有谁的势力能跟陆谦,跟皇帝对着干。
除了西宫太后和张家这一脉,恐怕没人能阻止了。
杜心雨也猛然清醒过来。
是啊,既然进了大牢,那定然是要被彻查一遍的。
这朝堂里的官员,有哪个敢说自己手上是绝对干净的?
侯府也不例外,这些年,侯爷在朝堂里也留下过不少把柄,平日里无人追查也罢,可一旦被追查,那就是满门抄家的死罪!
所以,她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去求西宫太后,去求张家。
如此,才能保住他们侯府。
陆安安抚着母亲:“母亲,除此之外,也要对外大肆声张,陆谦将父亲抓入大牢之事,传出去,这一个孝道,民间也能压一压他。”
听着儿子分析得头头是道,杜心雨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连连点头:“安儿,还是你聪明,若不是你这些年身子不好,以你的聪明才智,又怎么可能……”
杜心雨话没说完。
然而陆安却眼神一暗。
外人皆说他一个做兄长的,还远不如自己的亲弟弟有能力,还是个病秧子,不论什么都比不上陆谦。
可他们明白什么。
陆谦,根本就不是他亲弟弟。
要不是有他陆安,他又怎么可能拥有侯府之子的身份,又能借着侯府的势力入朝为官。
实在是可笑至极。
陆安温润的脸上罕见的阴沉。
只不过,杜心雨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现在已经急着去救陆侯爷,跟陆安交代几句,就急匆匆往外赶去。
此时此刻,江府之中。
江清清知道有人已经上侯府的铺子闹事之后,也才想起来,杜芳菲恐怕是刻意没有提醒侯府的人,方子是有问题的。
其实花露水的方子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光不能驱蚊止痒,还有一味接触了皮肤会让皮肤泛痒的药材罢了,因为剂量极少,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敏症,会起一会儿的小疹子。
而且有了这一批之后,侯府自然不可能再生产第二批有问题的花露水。
她的方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然当初的香皂方子,也早就守不住了。
小莲的步伐轻快,从外面走来,告诉了她另一个消息。
“小姐,林叙青闹出了人命官司,被抓了。”
正在编花环的小荷睁大了眼睛:“人命官司!”
小莲点点头:“现在锦衣卫还在调查,不过他们和咱们的人熟,透出了一点风声出来,听说林叙白自从到了京城,便经常去青楼玩,时常彻夜不归,他还和普通客人不一样,爱虐待里面的姑娘……”
“这次,就是闹出了人命来,他匆匆忙忙回家取钱想赔钱了事,孰料被锦衣卫给遇上了。”
“嘶……”小荷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之前在林家时,自然也是跟林叙青待过的,那时候,林叙青年纪还小,但已经爱对她们动手动脚的。
没想到,他居然不止有色心,还有这种恶心的行径。
还好,小姐是真心把她们当姐妹看待的,没有和有些人家的小姐为了讨好夫家一样,把丫鬟塞给家中子弟做妾。
要不然,她真不敢想,她和小莲会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太可怜了那姑娘,一定不能放过他这种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