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被江清清问的说不出话来,气得面色涨红,却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旁边的百姓却因为江清清的这些话,一时间陷入沉默。
想想也是这些日子要不是有陆大人在,京城的治安也不会这么好。
他们想到以前陆谦没做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这些锦衣卫也不办什么实事,还是陆谦上任之后破了许多案子。
这时有一个男人嚷嚷着,“其实江小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初那当官的李严强抢民女,还抢了俺媳妇,甚至打折了我的腿,别人都不敢管的事,幸好俺幸运,赶上了陆大人上任,直接就把他给打板子打死了。”
那男人说到这时透着浓浓的感激。
“也是因为这事我媳妇才回来,俺真是一辈子都感谢陆大人!”
“陆大人才没有做什么坏事,是保护咱们的,你们骂他做什么?”
周围人听着男子的话,再次议论起来。
江清清有所感触,看来陆谦做的都不是什么恶事,其中总会有人明白。
就在这时大夫终于赶了过来,伙计赶忙上前,跟他简单说起这些人的症状。
有人立刻认出,这大夫的确是京城里的名医,于是静观其变着。
大夫先给地上最严重的老太太把脉,见他将手收回,江清清便上前问道:“大夫,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脉象来看确实是中毒……”大夫皱着眉头,“可否让我看下导致中毒的东西?”
伙计随即上前,将那瓶花露水给大夫递了过去。
大夫拿起花露水闻了闻,忽然露出惊惧之色:“这里面可是加了一品红?这一品红的确是有毒,若是接触到皮肤有可能起红疹,红肿,要是再不小心误食还会引起呕吐,腹泻,严重也是会致命……”
在场人纷纷变了脸色,往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这花露水真的有毒!”
金氏和林徐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对着江清清冷嘲热讽道,“江清清,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黑心,这种害人的买卖也能做的出!”
金氏啧啧一声,“大家可别买她家的东西,免得出了什么事还没地方说理去。”
江清清只是冷冷的看了金氏和林徐徐一眼,并没有多加理会。
这些花露水的配方,是她自己写出来的,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品红,而大哥对货品的把控程度,她也绝不可能怀疑。
所以这一品红,绝对是有人故意加进去的。
她看向大夫,请对方立刻开药解毒后,才沉声问道:“这一品红如果只是闻或是在体肤上用的话中毒会像这位老夫人这么严重吗?”
大夫从这些人的话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暗暗道着此女聪慧。
“那倒不会,若是出现昏迷不醒,只能是食用的多才会如此。”
江清清心中了然,微微抬高自己的声音,看向众人:“所有买过花露水的客人们应该都知道,我们已经将花露水的使用方法说的明明白白,甚还做了特殊的标注,花露水绝对不能入口,我想请问大家这些病患有可能会吃花露水吗?”
众人哗然一片,这才反应过来:“这好端端的谁会去吃花露水。”
“就是,虽然花露水好闻,可要说吃下去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就是普通的熏香也不能吃啊!”
几个来闹事的人也傻眼了,都喃喃着:“我们也没有吃啊。”
江清清点点头:“刚才大夫已经把话说的明明白白,这种一品红中毒产生的昏迷重症只有误食才能产生。若是他们没有吃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众人将探索的目光看向江清清,都等着她接下来的答案。
“那就是有人给他们下了毒。”
“熊大熊二,你们现在就去报官。”江清清冷笑一声,对着他们两兄弟命令道。
事情出在她江家的铺子,而且又这么巧的与花露水有关,摆明了有人想故意生事,不管背后的人是什么目的,她绝不会这么姑息!
“是!”熊大熊二接到命令当即就要往官府而去,人群中有人察觉到不对,下意识就要离开,神情尤为慌张。
可刚没走几步,便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再看时,对方拿出锦衣卫的令牌,他立刻慌乱不已,挣扎起来。
这一动静很快引起众人的注意,尤其是在拿出锦衣卫的令牌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带着一些畏惧。
锦衣卫在按住那人后这才朝前走去,在看到江清清时,恭敬的行了个礼。
“江小姐,我们是这一片专门便衣巡逻的抓贼人的,先前就见着这人鬼鬼祟祟的,就怀疑一定有问题,现在一看果真是如此。
见这人还在挣扎,颇有一副要逃跑的姿态。直接抬脚将人踹倒在地。
直到那人痛的怕不起身,这才让所有人看清他的面目。
这时,有人凑上前仔细看了地上人一眼。
“这人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
“我想起来了!”
“这不是张家家主的心腹王松吗?”
“难道这件事和张家有关?”
“谁知道呢,我之前就听说过张家和江家有过节,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故意的?”
王松一听身份被人认了出来,神色一下变得慌张起来。
“你们不要胡说,这件事和我们家主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就只是路过而已,你们可不要胡乱猜测!”
锦衣卫却是冷笑一声,“你是成心还是路过,随我去一趟诏狱就知道了!”
所有人打了个寒颤,他们都知道诏狱中的刑罚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单单是拷问用的刑具就有十八种之多,简直是活脱脱的地狱!
王松听到要去那个地方,吓得浑身发抖,险些尿了出来,拼命挣扎着。
“不…我不去那个地方。”
在挣扎的过程中只听撕拉一声,他身上的衣袖直接裂开一个大口子。
大夫上前,发现大口子下的皮肤不对,奇怪的咦了一声。
“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