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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人间乱 > 第140章 终战·围城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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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卫、陈雨潇)

和巴尔斯交手之后,范尊奇也受了伤,但是以他的实力很快就能痊愈。

这天他视察完术士的通天阵法之后就来到了临都的街道散心。

他拿出一张可以易容的脸皮,走在街上也没有人能够认识。

大战在即的关头,街头巷尾基本上没有太多的人,能经营的商店也基本都关门了,开着的酒馆和铁匠铺也都是只有一些收集情报的伙计。

“算命!算命!”

一个喊着算命的老头在街头等待。

范尊奇好奇,便凑了过去。

“老人家,兵荒马乱的日子怎还算着命呢?”

老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范尊奇的手,熟练的摸索着纹路,忽然脸色一变说道。

“贵人,贵人啊。历经千辛万苦的帝王之相。”

“老人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掌心纹路反映着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痕迹。这位贵人,请您先行一步离开人间界,不要再管那些凡夫俗子,如此方能保留仅存帝王战力。”

范尊奇听后大惊,赶紧问其姓名。

“免贵姓王,是一名医师,也是一名江湖术士。”

范尊奇看了看荒凉的临都城,长叹一口气,说道:“老人家,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你也应该明白如今的我是不会离开的。皇室对我有恩,我已经立下誓言,誓死效忠。无论是愚忠还是真忠,我都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是想让当年立下的约定能在今日能有一个完结。”

“帝王殿下。为何要如此屈居人下?那不过是一个或者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已。”

“老人家休要多言。大局已定,我早已做出了选择,一切早都已经无法挽回,我当年的选择是为了人间不乱,为了天下苍生。”

老人看了看这萧条的城市,痛心疾首,然后问出了一句直击灵魂的话语:“是呀。您选择的理由可以有千万百万。但是现在您后悔吗?”

帝王紧攥双拳,说不出一言以复。

这时临都的警戒塔响起了敌袭的警报,随着震天的炮火轰鸣,攻城终于开始了。

“看,老人家,已经开始了。”

说完之后回望王医师,可那人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范尊奇并未太过在意,而是将手伸向虚空,一道写满了楔形文字的传送门便立于范尊奇的面前。

接着传送门遁开,一架落满灰尘的古筝陈放在异空间的中心。

“过去、现在和未来吗?”范尊奇心中念道。

话音刚落,秀慧和一条大黄狗显出于范尊奇身边。

大黄前足化为手,后足化为脚,身披狗皮毛毡,一副狗头人的模样。

大黄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行礼:“司令大人!”

“阿黄,带上琴,阻断敌人的攻城速度。通天之路即将完成,我自会亲自去参与工程,加快进度。守城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遵命,司令大人。”

“犬系是最高规格系列的武魂形态,就算是神兵界的人也少有能觉醒的。”秀慧心想道:“现在它还有这个礼乐文明的法器,阿黄能做到的事情绝不可能仅仅是阻敌那么简单。”

将一切交给阿黄之后,范尊奇便带着秀慧赶往隆开宫。

大黄目送总司令离去,然后信步走向不远处的枯水长亭,在凄凉落叶的陪衬之下,弹起了古筝的第一个音符。

当音符之声奏响之后,在整个临都城内传来一个苍老而严厉的声音,并怒斥道:“无礼之人,面对人间之都城,为何不尊先排后,依次入城。不知礼数者死!”

老者话音刚落,云梯上的士兵,拉弓的弓箭手,发弹的火炮手们顿觉心脏一阵绞痛,挣扎片刻后,便瞬间死亡!其中最惨的是六营,整个营地无人幸免。

无数的尸体僵硬的倒在了临都城门之下,遍及荒野。

夏瑾和鲁萧站在前线高地观察敌情,自然也听到了城内传来的声音,也看到了这令人窒息的死亡一幕。

于是夏瑾令人转变鼓声,调整阵法,暂不攻城,静观其变。

看到海啸不攻城了,守城的士兵立刻关闭了刚被攻破的城门,然后拿出弓箭和火枪对准下面的海啸开始射击。

于是乎,老者声音再度传来。

“无礼之人,有朋自远方来,应当以礼相见,为何大关城门,射杀贵客?不知礼数者死!”

话音刚落,刚才关闭城门和发射箭矢于火枪的守城士兵,全部倒地身亡。

这个招数可以对敌我双方都将产生一定的有利或不利影响。

鲁萧和夏瑾对视一眼,默契的说出了三个字:“规则系!”

“整个城市内外应该都被规则结界笼罩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既然是规则系的能力,必然是双方都了解规则才能发动。但是我似乎并不知道都有哪些规则。话说这种能力不是在发动的时候会由使用者直接讲解,或者图腾将规则记忆直接植入敌我的脑内吗?”夏瑾疑问道。

“应该是另有玄机。”鲁萧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的部队:“这里面有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就是图腾已经将规则记忆直接植入敌我脑内,但是并没有任何人记得。”

“什么意思?”

“如果与此同时,还有一个针对记忆的图腾,封住了我们所有关于规则的记忆,那么规则系的能力也能发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不了解,而是忘了,但遗忘并非是借口。就像我们在学堂的时候,先生不会等你把所有内容全部都背的滚瓜乱熟才会考试一样。之前范尊奇的魔画可以催眠整个城市的人,他的确能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

“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不确定,但是从常规的战术上来说是有一定的可能。因为规则系的能力就是和记忆神经系的能力经常搭配一起使用的。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了,需要一个敢死小队进入城内一探究竟才行。”

这个时候林卫从五营的前线赶来师父的身边,问道:“师父,五营已经停止前进了。”

林卫已经成长为了一名独当一面的副将军,夏瑾也是一路上看着他成长的,这个关键的节点上,她准备考验一下他,便安排道。

“林卫,师父现在需要你执行一个任务。”

“师父请讲。”

“我们现在大军不敢贸然前进攻城,是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潜在的规则。如果你有胆量的话,可以选择带着雨潇从地门进入临都,一探究竟,最好能得到这些规则的具体内容。鲁将军推测敌人似乎有控制记忆的能力。你可以作为参考。”

“明白,徒儿遵命!”

“等一下。”鲁萧冷静的制止道:“夏瑾,现在这个关头让林卫去以身试险真的好吗?马上就是总攻范尊奇了!他的助力很关键。不如让别人去吧。”

“没关系的鲁将军。我绝对不辜负师父对我的期待。”

“你听到了。我的徒弟,必须有血性。”

“这大局当前,不能这样意气用事。还是派别人去吧。”鲁萧话里话外都有些着急。

“没事。”夏瑾拍了拍林卫的肩膀:“师父会用穷奇的力量远程支援你的。别忘了发射信号弹。”

“徒儿领命!”

说完,林卫骑上快马,立刻风尘仆仆的赶往雨潇驻守的地门附近。

这里是一片安静的景象,因为敌人并没有从这里出来,雨潇也没有贸然进去。

“你怎么来了?”陈雨潇问道。

林卫下马之后说出了他的任务,雨潇听后也了解他的决心,所以决定和他一起从地门进入临都。

打开地门之后,一个黑暗的地下隧道映入眼帘,雨潇拿出火折子稍稍照出了一点光芒,手中的烟雨琉璃剑也随时待命,准备就绪。

二人就这样相互掩护的朝着地道的更深处走出。

由于不知道所谓的规则是什么,所以他们前进的十分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立刻死亡。

这时于轩安提示道:“遇到不明能力的时候要用替身去试探规则系的能力。用纸人去探路。”

林卫点头应允,于是召唤出了两个纸人,变形城雨潇和林卫的形状,一点一点的慢慢探索。

整个地道空无一人,但是也并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两个纸人替身很快就来到了出口处。

林卫和雨潇本人也随着它们靠近了出口,但是出于谨慎性并没有着急走出隧道,而是在阳光照不到的出口位置附近躲了起来,继续用纸人探路。

一出地道,临都的全貌才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让他们十分惊讶的是这里居然十分的热闹,完全不像是大军压境的荒凉样子,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奇怪的建筑。

有些高楼门窗紧闭,但是装饰恢弘而大气。而有的高楼则门庭若市,浮若云层,别有一般韵味。这些奇怪建筑上雕刻着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图案,进出往来的仙民络绎不绝。

不仅仅是建筑的不可思议,此时的临都连人都变了。

临都之人,现分为两种。一种是和林卫雨潇一样的普通人,一种是身边围绕着云烟飘飘的仙民。这些仙民绝非是临都的住户,更像是从另一个空间的误入者,他们虚无缥缈,身着华丽,行走举止得体,能够进入那些奇怪的建筑之中。

这些奇怪的建筑还有仙民是另一个空间中的文明,只不过是和现实的临都城重叠在了一起了,所以才会有两种不同的文明混合在一起的奇观。

林卫和雨潇的替身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街道上,探索仙城之奥妙,找寻规则之规律。

在这里,他们二人能听到百姓哭喊的声音,也能到处看到逃难的人群,其实这些人都是临都的原住百姓,估计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仙境压城给吓倒了,所以只能背着大包小包的四处逃窜。

然就在林卫和雨潇面前的不远处,几名原住百姓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礼仪之罪,忽然死亡,倒地不起。

看到有人毙命,林卫和雨潇警觉的放慢了速度,耐心观察。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行动迟缓的仙民老者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之中。

老人行动迟缓,看样子都快一千多岁了,长长的白胡子拖到了地上。

雨潇催促道:“别管这个老头了,绕开他走吧。”

“这不太好吧。他明显是要我们帮助。”

“时间不等人啊。绕过他走!”

林卫听了雨潇的话,绕开了老者继续前进。然而还没有走出两步,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不尊老者!无礼之人,死!”

话毕,林卫和雨潇的纸人瞬间暴毙,化为白纸,消散而去。

此时在地道口的林卫本人埋怨的白了雨潇一眼,又召唤出两个纸人,继续通关而去,但嘴里还是不饶人:

“我都说了,人家需要帮助,就是不听,就是死活不听。”

“哎呀,别墨迹了,你纸人有的是,再来不得了。”

“你气死我了你。”

纸人二位再遇老者,这次雨潇满脸堆笑的上前,说道:“老人家,是不是需要帮助啊!”

老人指了指前方的仙人小店上的糕点,示意要雨潇去拿。

雨潇刚要去取,林卫就拦住了她,然后问道:“哎!你有钱吗?”

“没有啊。”

“那你不就是偷吗?”

“这都是不是一个世界的好吗?再说了我上哪给你找仙界的钱去啊。”

“你就不怕坏了礼数。”

“恩...反正我们是纸人。先看看吧。”

偷点东西对于雨潇来讲再简单不过了,身轻如燕的她在仙人小店来去自如,最终将老者所说的糕点之后交给了他。

老人拿到糕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也就也让开了这条道路。

林卫看着雨潇的行为,但是却并未被判定死亡,十分的不理解。

不管怎样,他们二人可以继续前进了。

然而未能走出两步,二人忽然迎面感觉到了一股真龙之气,定神一望,只见不远处,一队全副武装的仙兵保护着龙驾真主行进在大街之上。

队伍所到之处,仙民无不跪拜行礼,而那些在真主前肆意逃窜的临都原住民,则全部暴毙而死。

看到这一幕,雨潇也明白了,君民之礼也必然是规则的一部分,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行了跪拜之礼。

然而此时的林卫却呆呆的看着真主圣驾,并没有丝毫下跪的意思,他的脑海中还在为刚才雨潇并未受到惩罚的行为而不解。

“喂!你干嘛呢,赶紧跪下啊。”雨潇催促道。

看着圣驾越来越近,林卫想起了曾经进入的那个画境世界。

那是一个没有纸张概念的文明,一个全然不能被正常人所理解的世界。

这时一个奇妙的想法忽然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的清楚了。”

林卫首先点燃了自己的杀气,不管不顾雨潇的阻拦,纸钱化为利刃,以超过了肉眼的速度,临近御驾,将利刃刺入了真主的身体。

下一幕,林卫并没有被判定死亡。

仙兵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挥动长枪就朝林卫攻去。

在躲闪敌人的攻击间隙之中,林卫得意的朝雨潇解释道:“这是一个只有礼仪但是没有法律的文明。你的盗窃也好,我的刺王杀驾也好,已经远远超出了礼仪规范的内容。”

可就在林卫说完话之后,仙城之内忽有金锣打响。

于是乎,渺渺的仙气平地而起,凝聚成了一名手持巨神长枪的长老级仙兵。

长老仙兵屹立长枪于地面,大喝一声:“尔等小贼,居然敢扰动仙界秩序?”

林卫和雨潇对视一眼,准备一起攻去。

可谁知长老仙兵居然大手一挥,以特殊招数将二人一击毙命。

纸人林卫的胸膛插着自己刚刚刺驾的利刃,纸人雨潇的盗窃双手被看不见的攻击所砍断。

“扰乱秩序者,死!”

长老话音刚落,雨潇和林卫的纸人替身便消散而亡。

虽然林卫的理论宣告失败,但是二人也并未放弃,而是重整旗鼓准备继续探索。

可他们如此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仙兵们的警觉,长老仙兵立刻就察觉到了操纵着两个纸人分身的本体应该就在不远处。所以下令开始地毯式的搜捕。

“不好,打草惊蛇了。”

“那就杀出去吧。”雨潇手中的烟雨琉璃剑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冲动。”林卫说道:“还有转机。”

林卫单手成决,召出纸人数十余,将其变成雨潇和自己的样貌,然后二人随纸人一起冲出地下,四散而去。

巡逻的仙兵看到了两位小贼之后立刻上前逮捕。他们手中的长枪似乎可以触碰到灵魂一样,每一次的攻击几乎都造成了真实的伤害。

可是仙兵再多,也比不过增幅魔灵之下的纸人分身数量,那越来越多的纸人大军从地道中涌出,混乱了敌人的搜捕节奏。

长老仙兵看出了纸人来源的方向,于是他指挥士兵冲向地道入口,想要逮捕其中的二人。

可是当众人势如破竹的冲入地道之后,却发现这里并没有真身。林卫和雨潇早就趁着混乱逃出了地道,此刻这对鸳鸯正在街头巷尾间小心翼翼的潜行着。

在这个阴暗的小巷之内,雨潇和林卫披着斗篷,遮住了脸,小心翼翼的蹲在障碍物的后面,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我刚才散出去的纸人已经有不少因为不符合礼仪而死亡的了。分别是:撞到了姑娘却没有表示歉意的男女之礼、进入茶馆却品姿座位有误的茶酒之礼、在酒巷里未能回应老板鞠躬的宾朋之礼,和我们之前的君臣之礼以及尊老之礼,有五个多了。可是照这个态势下去的话,就算穷尽所有的礼节,时间根本来不及。有很多礼节我甚至觉得就是范尊奇强行的编造出来的规则,毫无逻辑可言。”林卫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说道:“还有一个时辰,如果我们不能破解的话就想办法离开临都吧。”

话音刚落,有两个男子的声音有说有笑的从角落里面传来。

雨潇闻到了他们身上那种难以藏匿的贼味。

林卫刚想要离开,但是雨潇却忽然制止了他,示意不要动,用纸人替身来试探,二人的本体则藏了起来。

那两个男子的临都城中的惯犯,刚刚打晕逃难的人,抢夺了他们的钱财。现在正兴高采烈的数着钱,根本猜不到这里藏着林卫和雨潇。

而他们一转角就碰到了雨潇的纸人替身,并且撞到了她的身上。

两位男子不仅不道歉,还对漂亮的雨潇轻薄无礼。

而也就是在这一刻,空中忽有声音传来:“大胆无礼之人,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话毕,两位小贼暴毙死亡。

巧合的是,长老仙兵就在这个附近,他察觉到了有人触动了礼法规则,于是便追赶而来。

看着刚才的那一幕,雨潇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这个招数的一个最重要的规则,于是她大呼道:“信号弹,信号弹。我明白了,破解这个规则系的能力,需要你师父的招数!”

“什么意思。”

“破解在这个礼仪规则最关键的一环是:一定不要被人看到。因为没有他人的话,所有礼仪规则都没有了意义。刚才这两个男子虽然抢劫了,但是并没有被别人看到,所以无事;我们穿过的地道之中也没有敌人,所以安然无恙;偷东西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能察觉到我的手法,所以也并未受到规则谴罚;你刺王杀驾的时候,速度很快,所以也没有人看到。”

“那仙兵长老怎么解释。”

“他相当于一个弥补规则漏洞的存在。目的就是来清除我们这些超越礼法规定的行为之人。”

“也就是说,不要被别人看见就好了。但是地道之中我们有两个人,你被我看到,我被你看到。这种情况不也是有别人看见吗?”

“不!规则系中有一致行动人的概念。你我二人目的、行为、利害关系、所属阵营等都是一致,就可以被判定为一方了。这个规则系的能力应该是在阵营和阵营之间生效。”

“原来如此。只要不被看到,同一阵营的人就能自由行动了。但不对啊,我在城外的时候,有些攻城的人是没有被敌人看到的,他们也因为违反礼节而死。这是为什么?”

“规则系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在领域内,所有规则力量都是均匀分布的。规则的影响范围最低。只有高手才会用;

第二种是领域边缘附近规则强,越向内部规则力量越弱。规则的影响范围适中。用的人最多,因为施术者位于中心很自由;

第三种是领域边缘附近规则弱,越向内部规则力量越前。规则的影响范围最大。除了一些极特殊情况,很少有人作为常规战术,因为施术者很不自由。

范尊奇的规则系能力应该是第二种。城外的人处于规则领域边缘附近,就算不被看见也会被规则影响。”

“原来如此。那么反过来想,如果我们靠近了施术者附近,是不是规则的影响就很小了?”

“很有可能。大致的规则我已经掌握了。接下来就是验证我猜测的时候了。反正地道肯定被仙兵堵住了,一时半会退不出去。既然如此,不如更进一步。你知道施术者的位置在哪里吗?”

“恩,应该是东边的小亭子。我能感觉到那边不同寻常的悟力波动。恐怕整个临都内外的记忆控制和规则结界都是以那个地方为核心的吧。”

“恩,我也察觉到了。”

“信号弹叫你师父吧。我们杀过去!破了他的规则结界。”

“好!”

二人相视一对,默契自然。

林卫扣动扳机,白色的信号弹冲上天际。

远在城外督军的夏瑾看到了徒弟发来的信号弹的颜色顿时明白了应该支援的招数。

于是她只身一人站在高地之上,抬起手中的银色龙纹长枪,朝向临都城,扣动了扳机。

“离风三段·穷奇天雾龙。”

刹那间,一阵龙吟之声响彻整个临都内外,那浓化不开的重雾顷刻间就封住了整个城市。雾龙之爪在乌云中若隐若现,随着它的游离,阵阵紫雷在阴霾中连续的炸响,形成它的轨迹。

招出之后,临都城内无论是守军也好、仙兵也罢,甚至于在隆开宫内的范尊奇也被这一招惊住了,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仰望这个如天罡神技一般的招数。

有了夏瑾大雾的掩护,林卫和雨潇二人所向披靡,高速的移动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终于,二人均未被惩戒,证实了关于礼仪规则的猜想,并且成功靠近了小亭附近。

此时大黄稳坐亭内,抚琴而演,徐徐琴音在大雾中锁定了那两个飘忽不定的敌人。

就在琴音的乐符荡起流水般温和徐缓的瞬间,雨潇之剑锋于烟雨朦胧中逼来,冰寒的悟力波动几乎划着它的喉结而过。

大黄收颈侧腰,以避其险。

就在琴音的乐符落下高山般威武雄壮的刹那,林卫之气波于掌心经脉中发出,凶猛的悟力波动几乎正中它的心门而去。

大黄回身对掌,以刚其力。

雨潇仙隐于雾中,一招招的剑气撩起烟尘的轨迹,如幻影百行,如穿行迷踪,从数个方向突袭大黄的要害而去。

大黄先以琴鸣音波壁护体,荡开敌剑,再反身扫腿一击,气贯长虹而去。

林卫见雨潇危机,补位而上,移星双掌,震抵扫腿,对碰而出的冲击波将小亭震碎。

而大黄的力量还是更胜一筹,将两尾鸳鸯远远的震开了数十米之远。

“果然,靠近了这里甚至都没有规则的判定了。看来咱们的推理是正确的。”

“别得意。对手是高阶的犬系武魂,不要和他拼基础战力。用能力打。”于轩安说道。

林卫听劝之后,集中悟力,清雨纸祭的火圈一展而开,将大黄和自己包裹在了这燃烧寿命的结界内。

周围的纸人不断向结界内扔着纸钱和纸元宝,助燃结界内的燃命火焰。

“原来如此,是这个招数。”大黄暗道。

大黄它丝毫不慌,它抬手一道引雷符文,唤来雷电,正中纸祭结界的正上方。

下一秒,雷电灌注整个结界,其上面隐藏着的纹路和法门弱点清晰的肉眼可见。

“坏了,范尊奇知道我招数的弱点法门。”关新沂说道。

接着,一道琴音斩波直冲东北方位的结界法门。

随即,纸祭碎裂,火焰消散。

但林卫并不气馁,因为他的所做所为就是为了拖延。

此时雨潇已经在结界外做好了标记,就在林卫招数被破的那个瞬间,雨潇的招数完美接上,不给大黄留一点喘息时间。

但见九盏琉璃彩灯于烟雾中若隐若现,伴随着雨潇的一剑挥下,一道剑气将九灯串联,围住了敌人。

“九剑琉璃法阵·雨踪。”

招出之后,整个小亭内外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大黄能够清晰的感觉这些蒙蒙细雨的不同寻常,无论是滴落在身上的感觉还是打在石板上的声音。

忽然,它的脸上被无形剑气划出了一道血口,可它却根本察觉不到攻击的方向。

接着是小腿、手臂、腹部、然后直至全身,那些刀片一样的剑气被雨潇藏匿在了蒙蒙烟雨之中。

大黄看着在雨踪之中伤势逐渐严重的身体,心中暗道:“这两个人连招不断。如果我用太多悟力对抗他们的话,我就封不住城外海啸大军的记忆了。”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仙兵长老已经率领众多仙兵朝着小亭靠拢了过来。

大黄顿觉时机很好,于是它决定用那招彻底结束这场麻烦。

只看它手指弹动琴弦,于是乎一阵仙曲之音,回荡在整个临都内外,那是悟力波动产生的幻觉。

“林卫!”雨潇感觉到了不妙,下意识的喊住了爱人的名字。

林卫也感觉到了危机,一把抓住雨潇的手,防止她离开自己。

而也就在这一刻,两个人同时发现周围的雾气居然开始渐渐的消散,阳光照耀了进来。

当视野清晰了之后,两个人傻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们的脚下是巨大云朵,云朵的下面则是蔚蓝的天空,几乎看不到地面。成片成片的古代建筑耸立在云朵之上,错落有致,井然有序。仙民们或坐在自己的家门前和邻居们聊着天,或者叫卖着上好的杨枝甘露引顾客来。无论男女老幼,均谦卑有礼。总之一切都是祥和美好的样子。

“原来如此,将我们传送至异空间了。”雨潇指着城门之上的巨大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对林卫说道:“你看,礼乐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