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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序扭头看了看自家书斋门口的盛况,嘴角掀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自古才子爱佳人,我投其所好,他们心甘情愿买单,岂不是两厢便宜?”

姜薇被说服了,转而又疑惑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每日只售出十套美人笺?多卖些赚钱岂不更好?”

她对生意上的事不甚精通,对于沈怀序的一系列操作,脑袋里满是问号。

“傻不愣登。”沈怀序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物以稀为贵,人们对易得之物总是喜爱的不长久,再则售出十份也是为了先给些甜头,待日后推出新品他们为了集齐也会更加愿意买单。”

说到底她不过是用了一些十分常见的营销技巧罢了。

可这些对于姜薇来说十分新鲜,心中叹服不已,她乐不可支地露出一口白牙,“阿序,小妹日后就跟着你了,有你在我定然不愁没饭吃。”

沈怀序粲然一笑,端起茶碗碰了碰她的,“为姐应当的。”

竹里书斋的生意正式步入正轨,随着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初始吸引人眼球的美人图逐渐被书斋推出的新书取代,吸引的人不单单是读书人,还有一些闺阁里的小姐们,多的是府上的家仆跑到书斋门口追着问后续的。

只一件事为世人不解,书本封皮上分明写了作者是位曹姓书生,可此人却无踪无影,好似不曾存在过一样。

遍寻不到,人们只得以为此人怕是不想露面,只留下个笔名示人。

忽而深秋,四野霜落,天朗气清。

沈怀序只忙了一两月的工夫,待书斋的生意稳定之后便开始寻思最近这些时日不怎么活跃的扶隐究竟在忙些什么。

她暗自反省着,近来书斋的事几乎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扶隐来找她说话她也只是时不时应一声,心思却飘忽,被忽略了这么长时间,扶隐减少进空间的次数也是应当。

理解归理解,她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若是在现代他们二人该是在谈恋爱,可她没谈过恋爱,出任务时间长些都是常事,哪里会想这么多,如今倒像是有了牵挂,心中免不了愧疚。

她暗自琢磨了会儿,从空间里拿出一支素描笔,在早已铺好的宣纸上涂涂画画,不一会儿一只耷拉着眉眼、神态可怜兮兮作匍匐状的小狸花出现在她的笔下。

随后她把画好的画儿收进空间。

整整一日,她都在留意扶隐是否看见了那幅画,可惜扶隐这一日并进入空间。

湘仪城皇宫的御书房内,身穿金丝黑袍、头戴面具的扶隐微微倾身,周身冷肃,目露寒芒地细细端详着面前之人。

“鹤、鹤先生,我我我······”

一身普通棉布衣衫的少年盯着摄政王的目光,硬着头皮‘我’了半晌仍未想出合适的措辞,最后只得脑袋一垂,神情恹恹道:“鹤先生想问什么便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扶隐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凉凉道:“好歹是南夏的太上皇,怎好跪我?”

他眼眸轻扫一旁的太监,太监极力掩饰住心底的震惊,扶着少年起身。

危云珏被他一句‘太上皇’,堵得差点缓不过来气,又见太监扶他,心下不是很想站起来。

他小腿上受了伤,疼得紧,跪着反倒好些,可一对上鹤先生的眼睛,他就心底发怵,只得艰难站起身,别别扭扭地站着,竭力保持镇定。

扶隐却并未开口,他抬手冲随侍在身边的太监做了个手势,待御书房只剩下他和危云珏两人才问道:“说吧,为何不告而别?”

危云珏没有立即开口,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回到湘仪城的危霓裳不是我的姐姐。”

扶隐似是感兴趣一般眉峰微挑,“那她是谁?”

危云珏霍地上前一步,反问道:“鹤先生难道不知?”

扶隐十分耐心地跟少年打太极,“我该知情?”

“你是她引荐到我面前的,且你和她一样古怪。”危云珏说得有理有据。

“相比起你们,我的确很古怪,但请不要把我和她混为一谈。”扶隐有些嫌弃。

危云珏被这话一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片刻后,他道:“很少有人知晓,我同姐姐实则是有些姐弟情谊在的。”

他面上流露出追忆往昔的神情,微不可查的愉悦,“自打我出生起,所有人都在提醒我我与姐姐不可亲近,最好连见都不要见,如此我便能好好活着。我却觉得可笑,见一面就能把人克死,怕是阎王在世也要避让三分。”

“后来父王母后相继离世,独留我一人在奸臣环伺中踽踽独行,尚且年幼时身边的太监嬷嬷总提醒我南夏国姓危,我是南夏万民敬仰的天子,告诫我快快长大,撑起整个国家;

后来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只剩下个卫公公始终守在我身边,我瞧着他们把属于天子的权力一点一点瓜分干净,臣子们吃了个脑满肠肥,百姓却苦不堪言。

那时我便想南夏姓不姓危与我何干?左不过做主的不姓危。后来我又很想知道姓危的都如我一般窝囊,想着想着便想到了我那个天煞孤星的好姐姐。”

他抬眼看向扶隐,眼眶似有些红,“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十分厌恶我的这位亲姐姐,实则我们的关系还不错,我在卫公公的帮助下隐匿行踪去看过她几回。

她比我还要窝囊,身为长公主却被下人们欺负,性子还软,被欺负得那么惨却让我不要计较,见了我只一个劲儿地问我过得好不好,问外面是什么样子,问我能不能让她出别院一回,我稀里糊涂地应下了,后来又觉后悔,如若做不到,就不该应承下来,因着此事我第一次有了掌权的野心。”

危云珏的眼眶愈发红了,似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他匆匆低下头,“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不知何时她性情大变且和秦霄勾结在一起,那时我手上有了几个可用之人,察觉不对后便让人监视她,那时她或许也以为我姐姐从未和外人接触过,只把别院的下人全部杀了,戒心也不怎么强,我便得知了她不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