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啊。”钟旭白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瓜子。
“对”,屠虔虔看了一眼,从他摊开的手掌上抓了一部分。
“想吃我这里还有。”钟旭白把一兜瓜子都拿了过来放到屠虔虔怀里。
“姐,我也想吃。”罗舟安眼巴巴的看着,实在是甜甜圈太腻了。
屠虔虔把口袋敞开,示意他拿。
三个人就坐着看戏。
楚红跑过来,看着温希之,眼睛都不带眨的:“什么时候的事?”
现场气氛忽然凝滞起来,旁边拉架的工作人员和张坊霆就站在一旁,说也不是,走也不是。
楚红话这么一出,所有人看着温希之,等他回答。
温希之脸皮抖了抖,垂下眼,故作无所谓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楚红从牙缝里逼出字,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女人:“到了现在,温希之你还要躲吗?”
“我躲什么了?”温希之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一个人在这儿,不得有人照顾我吗?”
“你又不在,没人管我吃,没人管我喝,可不得小田来。”
小田就是那个女人。
“她是你的助理,这些事是她职责范围内,我问的是,她为什么会爬上你的床。”楚红青筋暴起,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模样。
“你小点声。”温希之扯着楚红:“你还嫌不够丢人的。”
楚红被他扯的一个踉跄,极力挣扎,旁边那个司机见状立马把楚红捞了回去。
虽然温希之看着就是一副养尊处优,不沾阳春水的样,但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性,如果没有这个经常干苦力活的远房侄子,搞不好楚红还真得吃点苦头。
“你把事情都做绝了,你还嫌丢人,该丢人的……是你吧。”
“她来了,我没拒绝。”温希之皱眉道:“就这么简单,好了,行了吧。”
屠虔虔挑了挑眉,什么叫做就这么简单,话说的简单,事做的可老复杂了。
“有什么事,咱们回酒店再说,你这样一点都不理性,我怎么放心把我以后的职业规划都交到你的手里。”
“你到现在还没觉得是你做错事了是吗?”楚红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是我把你给惯坏了,你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真是不自知。”就这样的情商,如果没有她楚红,温希之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
还能有机会被张坊霆看中,早在他刚入行就该被淘汰了。
钟旭白找邱邱要了一个塑料袋,本来是想让她把手上的瓜子皮都倒到塑料袋里,但看她正在专心致志的沉浸式吃瓜,只能捏着屠虔虔的手腕挪了过来,把手里的瓜子皮都倒了进去。
楚红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倒是不藏着掖着,把出轨说的这么光明正大。”
“这只是一次意外,你不要把事情说的那么复杂。”温希之转头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看热闹,脸皮顿时涨红,羞窘道:“你是真的想让这些人看咱们俩的笑话吗?”
“已经是笑话了。”楚红无所谓说道:“倒不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咱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情掰扯清楚。”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张坊霆:“张导,这种事情您应该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吧。”
张坊霆尴尬的想要钻进地底,出轨这种事确实缺德,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咳……是这样,温希之呢也只是咱们剧组里的演员……”
“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
张坊霆愣住,无语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们给我们剧组添了多少麻烦,更何况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就算我知道,我以什么立场去管你们呢?”
“整个剧组上下几百号的人,他们的私生活我难不成要一个个问过去吗?”
“他可是黄瑾传的男主角。”楚红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你就不怕这事爆出来后,黄瑾传就播不了吗?”
张坊霆也忍了许久了,就没见哪个戏拍的这么窝囊的,他把手里的剧本一卷,气的原地打转,“啪”的一下。
剧本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屠虔虔站起身,面色不好的看着楚红,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自己的对象出轨,赖谁都赖不到导演身上啊。
更何况还是张导自己掏钱把狗仔这部分钱给补上了,就算是张导为了这部剧着想,可好歹也是帮了温希之一把吧。
不求你感激,毕竟你也是受害者,那你也不能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吧?
钟旭白一把扯住要往前冲的屠虔虔,小声道:“你别上去,你现在上去就把事情彻底闹大了。”楚红那个人,钟旭白并没有接触,可是单从她的语言逻辑上来讲就是说不通的,既然说不通,那屠虔虔怎么跟她讲道理都是没有用的。
这个人压根就听不进去别人跟她说的话,思想过于偏激,而且偏激的很没有道理。
屠虔虔被钟旭白扯住,看着他,轻叹道:“好了,我不去了,你把手拿开。”这件衣服可是道具组的宝贝,她可看到刚刚那个服化组的人看着温希之,眼神都能射出刀子来。
钟旭白松开手。
“到底怎么勾搭上的,您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张坊霆气的往地上跺脚,指着自己鼻子骂:“我是导演!我管你们那档子破事才奇怪吧!”
“只要他温希之把戏给我演好,我管他下了班干什么,你领导难不成整天还要过问你有没有跟谁谈恋爱,跟谁有没有有一腿吗?”张坊霆苦口婆心的劝道:“楚红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也搞清楚,你跟我生气有那个必要吗?我又不是他爸又不是他妈,只要没有影响剧组整场运转,我是压根不会管的。”
这行脏的臭的,谁没见过?别说娱乐圈了,你放现实生活中这种出轨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很稀奇吗?
张坊霆承认自己刚刚是很生气,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后,又觉得犯不着跟楚红这种女人撒气,她的眼里只有男人,就连搞事业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成就男人。
她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怎么能有脑子想到这些。
或许就算能想到,她也是觉得是别人带坏温希之的。
压根就想不到,别人哪有立场去管温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