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你喜欢我，你很委屈。”
“我的意思是……”章栖迟抓耳挠腮：“我是认真的。”
“嗯。”屠虔虔点点头，她知道啊，一开始确实觉得大半夜跑这儿来是发癫的。
但章栖迟看上去确实蛮认真的。
章栖迟急得满头都是汗：“我真是认真的。”
“我说我知道啊。”
“我如果不知道你是认真的，大半夜我不睡觉，陪你在这儿坐蜡呢？”
章栖迟深吸一口气，皱着脸：“我喜欢你。”
屠虔虔皱眉：“你声音大点，跟蚊子哼哼似的，听不见。”
“我说我喜欢你。”突然一声，分贝直接飙高。
章栖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简直是吼出来的。
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点凶sai。
章栖迟心里打着鼓，万一屠虔虔觉得自己太凶，就不答应自己了怎么办？
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深夜买醉登上热搜的凄惨模样了。
屠虔虔突然感慨：“果然不愧是唱歌的，这声压果然不同凡响啊。”
突然感觉喜欢对象脑回路也是蛮清奇的。
“所以你的回答是……”
屠虔虔垂着头，她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点小激动的。
自己的性格，如果章栖迟不说的话，那么注定了他俩要这么一直别扭下去。
所以今天章栖迟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虽然是有那么点小失望，但幻想一下，要是某一天他向自己说情话。
那她才该怀疑章栖迟是不是生病了，再要不就是她生病了。
诶……但是章栖迟真的生病了诶。
哦，那没事了。
章栖迟看着屠虔虔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也很头痛。
“你对我没感觉吗？”
“那倒也不是。”这句话，屠虔虔回的相当痛快。
“那你是对我哪方面有感觉。”章栖迟觉得自己不问清楚是不会死心的。
屠虔虔不自觉的把眼睛往章栖迟身上看，越看越忍不住往别的地方看。
章栖迟歪着脑袋看着屠虔虔，就见她眼球咕噜咕噜的转着，不知道憋什么坏水，打了个响指，等屠虔虔回神，章栖迟有些不淡定的说：“你想什么呢？”
屠虔虔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能跟他说自己在想什么。
她只是突然想到粉丝群里，粉丝们对于屠虔虔以后的恋爱对象的描述。
其实是相当温柔的人，总之白皙，干净，温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好能直接居家，随时随地照顾她的温柔男大。
啊……新时代的婆婆。
所以章栖迟他哪里温柔了？
倒是会做饭，人也比较爱干净，为人还算正直，但从肤色，身材，包括性格，哪哪都和温柔男大一点都不沾边。
章栖迟：“总感觉你没憋什么好屁。”
“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屠虔虔敲敲桌子：“现在是你在和我告白。”
“哦，好的好的。”莫名的，章栖迟觉得自己像是面试的。
“所以……”
屠虔虔皱着眉，“行吧，谈吧。”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勉强啊喂……
章栖迟纳闷的说：“就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诚意啊。”
“我答应你不是最大的诚意了吗？”
“就是感觉你貌似没那么情愿。”
屠虔虔气笑了：“我如果不乐意的话，没人能逼我，而且我是很无聊的人吗？找个朋友随便谈恋爱？”
章栖迟猛地摇摇头，屠虔虔虽然看上去不是很正经，毕竟，她这一路走过来，看上去都特别的……诙谐。
但总体来说，她只是脑回路清奇，但在感情和行事上还是很严谨的。
“那……真的谈了哦！”章栖迟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屠虔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之前拍戏又不是没拉过手，甚至亲过报过，章栖迟这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是演给谁看？
然后，伸出手，两只手交握：“嗯，谈吧！”
★
便利店——
靠窗边，屠虔虔插着口袋，看着章栖迟殷勤的前后忙活着，一会儿是拆料包，一会儿是倒水，上下来回蹿的就像是峨眉山大猴。
刚确定关系，屠虔虔想冷静一下回去睡觉，但章栖迟生拉硬转，说要出来吃东西。
“你刚刚不是饿了吗？”
“哪里有？”
“我刚刚跟你告白的时候，你肚子响了。”他当时正在沉思屠虔虔的态度，所以没有细想这些事，确定关系了以后，就觉得。
还是不能让屠虔虔饿到，所以……出来吃东西吧！
屠虔虔嘴角抽了抽：……突然也没那么想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