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章栖迟脑子好像有那个什么大病，但是毕竟是在关心自己。
屠虔虔还是让唐笑端着手机，自己在不远处跳了个舞。
只是唐笑放的bgm：
“钱来～钱来～”
抓钱舞?
屠虔虔眉毛一挑，蹦哒了几下，开始跳舞。
“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 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 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 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 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 。”
屠虔虔跳的羞耻，可章栖迟不仅没阻止，透过微信视频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甚至还录了个屏。
舞毕。
“可以了吧？”屠虔虔对他俩这种恶趣味完全没办法。
“节奏非常好！”他鼓掌：“摆臂啊，卡点啊，能看出来，偶像你比之前进步了太多了，你应该多练练，我觉得你这方面有天赋。”
我觉得你在睁眼说瞎话。
“再见。”
屠虔虔一把挂掉电话，在唐笑的狂笑声中，默默自闭着。
章栖迟，世界舞蹈大赛冠军，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跑火车，夸她跳的好。
她跳的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屠虔虔觉得，临睡前去骚扰姜白鹭去，舞痴+音痴，她相信，自己可以从他身上找到些许的优越感。
唐笑笑完后，两人就去吃了饭，泡温泉，做SpA。
酒店有不少是中国游客，见到屠虔虔和唐笑，看见她好端端的。
就发小red书：刚刚在巴黎半岛见到了杀杀姐，美貌依旧，状态很好，应该和打人案没关系。
［啊啊啊，老婆，新鲜的老婆。］
［不是说宠粉吗？怎么？让粉丝担心了这么久，一个平安的消息都不说。］
［楼上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杀杀姐老早就在微博粉丝群和我们报过平安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她难不成要全网播报自己没有被抓吗？到时候上了热搜被骂的还是她。］
［对啊，而且与其关注一个无辜的人，倒不如聚焦在周歌和这个保镖身上，他们到底干了多少烂事，有没有人管一管啊！］
网友如梦初醒，赶紧去网络上问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周歌这俩人犯了什么事。
第二天，有知情的中国游客就在底下回复了：
——听说，把能犯的都犯了，除了没杀人，啥都干了，周歌和那个保镖才刚醒，大使馆和警局的人就过去问话了。
——对，杀杀姐应该也去医院看小助理了，有人拍到小钟和冬哥在附近停车的图片，唐笑应该也去了，就是没拍到美女们的照片。
——粉丝感慨一下，笑笑对屠虔虔真爱啊，去医院探病也要贴着，对粉丝也没这么好。
——楼上的，知道你酸了，首先她是演员，其次唐笑之前压根也不想进圈子啊，要不是她舅拍摄资金出了问题，抓了唐笑顶包，后续才有她爹给的钱投资，她现在还在满世界溜达呢。
——卧槽……章栖迟也去了，一个人被打，三个明星去探望，好羡慕！
——那你也飞去巴黎让那个保镖给你来一顿打好不好?玛德，最烦这种没同理心还在评论区到处拉屎的煞笔！
——楼上的……我正在吃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哈哈哈哈哈，竟整这些死出。
*
屠虔虔抱着花束，唐笑提了一些水果，医护人员进去征询过小助理，她同意了，两人才进了病房。
屋子里黑蒙蒙的，窗帘紧闭，小助理坐在床上，单手刷着手机，面无表情。
听到动静，一抬头，见是屠虔虔，扯起一抹微笑：“你来了？”
“嗯，我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未说话，唐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这屋子这么黑，我去把窗帘拉开。”
小助理但笑不语。
见她没反驳，唐笑正要去拉窗帘，被屠虔虔阻拦住，“如果这样她觉得舒服的话，那就一直黑着也挺好。”
“真的好吗？”
屠虔虔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把手机交给大使馆了，一会儿他们应该就会过来找你问话。”
“嗯，谢谢你。”
“我叫周雨。”
“我知道，我还知道周歌是你的监护人，你就在她的户口本上。”
“她是我的表姐。”
屠虔虔闭上眼，老实说在知道这俩人的关系后，她也很震惊这一点，周歌作为周雨的表姐，在她父母双亡后，接手照顾她的重担，一直资助周雨读大学，周雨也很争气，考上名牌大学，长大后来到她身边一直照顾周歌。
周雨低下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蠢了，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跑掉。”
“你没法跑，他们手上有你的东西。”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侵害周雨那么长时间，自然有后手。
有钱有势，周雨一出校门就在周歌身边工作，没什么钱，没有生活经历，跑路都难，更何况别的？
“这次促使你有勇气报复他俩，想来也是有人在指点你吧。”
“你不用试探了。”周雨看向屠虔虔：“反正警方迟早也会查到这些的，我和言一，早就不想活了。”
“你和言一……”
“是高中同学，也是好朋友。”
周雨：“她是演员，转型期没有剧本，我就推荐了一部剧，这部剧原本拟订的人选是周歌，可我想反正她也害了我这么长时间，这部剧和她定位也不一样，反正不想让她好过，干脆透了点信息给言一。”
“可是她被这两个人盯上了。”
周雨沉默了，她也没想到，只是为了心里爽快，却把自己的好朋友给害了。
“言一家庭特殊，她爸妈一直吸她的血反哺给她哥，这件事你知道吗？”
屠虔虔沉默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都是家庭有缺陷的孩子，才能走在一起，互相抱团取暖，”
“言一被害了以后，周歌和她的情人又拿钱去摆平这些事，她父母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私下和解。”
唐笑不理解：“不能报警吗？”
“怎么报警？说她被一个男人侵害，还是父母兄长敲骨吸髓?”周雨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大小姐你高高在上惯了，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底层小人物，过得有多么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生怕一步错，步步错。”
“这些事情一旦暴露出去，我和言一，都不用做人了，我们的未来，只会是被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有多少恶毒肮脏的揣测，又有多少标签会贴在我们身上。”
“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