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计划的很好,但要在不同的世界,想要将自己要找的那个崽子,给准确无误的捞起来,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就像是在卡池里头抽卡,单抽出金的概率,实在是低的很。就算是有祂们在背后暗搓搓的搞小动作,提高了出金的概率,但也不能保证不会歪。
而现在就是如此,源琢月在抽卡之前,还特意自己想办法,调高了概率,结果最后还是歪了。
但没关系,也不是不能用,这个孩子还算靠谱,平时的一些花花草草都养的不错,那养个会喘气的,也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刚好可以去罗浮,先帮和光带一下,那一堆画风各异的小崽子。
也算是能够帮事务繁忙的和光分担了一些压力。
源琢月直接就寻着,那个孩子的居所去了,虽然她知道这个孩子如今在哪儿,但见她玩的实在是开心,也不忍心打扰。
也就打算,等到她兴致减退,回到自己的栖身之所,在带她离开。
而且这个孩子,应该是目前为止,过得最舒坦,最自在,没有把自己搞成那副惨兮兮的模样的孩子了。
源琢月走近了之后,就看到这被精心布置过的巢穴,只是还未到她的居所,在相隔甚远,人流并不算密集的宽阔街道。
两侧便是一副花团锦簇的模样,而原本在不同季节,才能绽放的花朵,却在此时共存于世。
姹紫嫣红开的绚烂多彩,像是从天而降的各色彩霞,铺散在了地上,美的如梦如幻令人移不开眼。
而在此往来的行人,大多数却对此见怪不怪,只是偶有几人,发出了称奇赞誉,对眼前所见景色,连番夸赞,张口便是诗词连篇。
而即便是其中,有人对这些花朵,再是向往,却也没有人去试图摘下这些,开的争奇斗艳的花朵。
只是像是有所顾忌一般,十分克制的去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鲜艳夺目的花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给这娇弱的花朵,带去一丝丝的损伤。
源琢月与钟离又行了一段距离,终于在这繁花似锦的道路的尽头,见到一座被鲜花包围,像是被鲜花所堆砌而成的小楼。
只是与之前的街道相比,这里要显得更加僻静一些,而来往的行人都脚步轻轻,吆喝叫卖的声音,也在此停歇,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惊扰了什么一般。
而源琢月远远就看到,那被鲜花所簇拥着的小楼,在楼上的窗口处,有一道窈窕的红色身影,从中隐隐约约的透了出来。
源琢月又仔细瞧了瞧,发现那是用类似于拘灵遣将的法术,将这个人的灵魂限制在一朵凤凰花之中,再给予这朵花一些能量,让她有了人形。
挺有意思的方法,可以借鉴一下。
而束缚着这个灵魂的力量,让源琢月感到极为熟悉,因为源头来自于她自己。
源琢月又将目光转向了,那些生机勃勃的花团锦簇之上:“乱花渐欲迷人眼……这样的景象,果然美不胜收。看的我心潮澎湃,也想建一座这样的小楼。相比较之下,皇只殿还是空旷了一些,我想在里头养些花。”
钟离笑道:“我有一处,不常去的宅院,其中也是花草众多,也不曾刻意修剪养护过。但也生的枝繁叶茂,错落有致,是一处不错的景致。”
源琢月有些意动:“你这说的,勾的我都有些想去看看了。”
钟离温声回道:“待有空闲的时候,再去看看,也不迟。”
源琢月颔首,语气轻快又愉悦:“不如先挑几株花放到皇只殿中,稍微改善一下殿中的环境?不过我不太清楚,罗浮有什么特色植物,不如待到这此,将这个孩子送回去后,我们在去花市上转转,看看有什么合眼缘的花花草草?”
而鲜花锦簇的小楼之内,
身着一袭极为灿烂的红衣,容貌明艳的女子,手里正提着一个水桶,拿着一个小瓢,往面前的一盆盆花花草草上,舀这水依次来了那么一瓢。
一边浇着水,口中还一边低声的念念碎碎,手里头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停顿:“你一口,他一口,你要少喝点,他要多喝点,你们都要好好的长啊……”
而她身旁,一位身着黄色锦衣,气质温润的翩翩公子,双手环于胸前,臂弯之间抱着一柄长剑。
这位锦衣公子,姿容俊美无双,是世间少有的角色,如瀑的青丝被黄金发冠高束,额角有一块,似花朵一般色艳红印记。
明明看上去,在再和善不过,一身贵气的世家公子,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听上去不算和善。
伴随着,那清朗悠扬的声音而来的,是这样一句话:“你这样一个劲的唠叨,不怕它们一个不高兴,就死给你看啊?”
红衣女子一下子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他望了过来,手中的瓢,下意识的就想往面前的花盆上敲一下。
但她在反应过来之后,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有些忿忿的在自己提着的桶上敲了一下:“你闭嘴!我都没有让你帮忙干活,你至于这么咒我吗?”
锦衣公子也立即道歉:“抱歉抱歉,只是习惯性的嘴贱而已。”
“算了算了,我也没真生气。就是你刚才那话,让我想起了我的毕业论文。”红衣女子说着撇了撇嘴,撸起袖子,又摇起了一瓢水,就到下一个花盆之中,让干渴的植物喝饱了水:“我种的油菜花,养了几个月,还没有旁边的杂草高,下雨的时候还差点给全涝死了。要不是我的导师灵机一动,让我把课题完全调转了一个方向,答辩的时候又卡的不严,说不定我就毕不了业了。”
她的行为与动作,与她这副古典美人的皮囊,一点都不相符,甚至于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粗放的豪爽。
“还能这样?论文不是定下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就不能再改了,只能再往这个方向细化了吗?”锦衣公子脸上,是明晃晃的讶异,但之后又略显迟疑:“可道理我都懂,这和我之前说的话,又有什么关联?”
红衣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我室友当初就是这么说的,说是我每天跟它们念叨的太频繁了,所以它们一个不高兴,就要死给我看看。”
锦衣公子哑然,而后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先前都没有反应过来,咱们在同一个世界,那个流传甚广的凤凰花仙,会是你。”
而红衣女子却有些促狭道:“你的名头我可是早有耳闻,颇负盛名的少年英杰,一手剑法使的出神入化,却不附一丝杀气,江湖上还有人推测,你与叶孤城是否有所联系。而先前的‘藏剑’之争,更是闹得风风雨雨,不过在最后,他们没有挣得过你,放弃了藏剑这个名号。”
“你也看到了,群名片上,我这里就标了一个楚留香,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藏剑山庄啊!这名号一报上来,不就刚好撞在了一起了嘛。”锦衣公子闻言,面上也浮现了一丝无奈:“而且,也不是我非要去争,而是他们想要踩着我的名声扬威,但结果他们也没料到自己会输,还输得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