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的关海燕突然间就好了,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老道士所为吗?那怎么突然间就放弃了?
田静也吃不准,但是她知道这事八成和汪家请来的老道士有关。
看来,人家很可能已经知道她们的报复计划了。
关海燕刚刚恢复一些的伤势现在又加重了。她倚在汪如林的身上,脸色煞白。汪如林的上衣已经被她的鲜血染红。
田静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敌人就在汪家,但她却不知道如何出手。自己现在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明显吃亏。
形势急转直下,这样的局面拖得越久,自己就越被动。她必须要把对方逼出来。当面一战,自己可能还有机会赢。
明天就是汪如林给汪继德的最后期限了,田静决定,明天一早去汪家。
汪如海现在倒是巴不得关家和老道士先有一战,即便老道士不济,关家也会被削弱,这样他的胜算也会增大。
老道士知道,今天晚上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他对下人下达了命令:今天夜里不得有任何人靠近他的书房,汪如海也不行。并且安排了保安专门值守。
受了惊吓的关家,也做了防备。田静让关家将所有的灯都点亮,整个关家灯火通明。又在大门上贴了镇宅神符。田静坐在大厅里,屏气凝神,彻夜提防。
外面的人不知道,其实现在的关家已经是田静一个人的天下了。现在的关家,除了她的儿子,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被她下了蛊。只要不听她的话,就得不到解药。连老太爷也未能幸免。
解药只有她自己有,连她的亲儿子都没有。
那些解药也并不是能彻底解除对方的蛊,只是暂时维持不发作而已。
因此,所有的关家人都恨死了这个女魔头,却又希望她能长命百岁,千万不要在某一天死在了自己的前头。所以,几乎所有的关家人都怕她死,务必要保她的周全。
田静知道,只要关家人掌握了解蛊的秘方,分分钟就会有人要了她的命。
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蛊,只有她能解。除非关家人能找到苗疆的高人。
现在的田静已经练成了心蛊,她是用念力给对方下一种蛊咒。解蛊则需要用她制作的符烧成灰以水送服。这和用虫子下蛊有本质的不同,虫子下的蛊,只要会驱虫术的人就能解。蛊解到什么程度,取决于她的符加持了什么样的念力。这和普通的蛊术已经不是一个档次了。
蛊的强弱,发作的时间都可以随她的心意来决定。而且下蛊的手段也更隐蔽,让对方难以察觉。
普通人念力都很弱,只要吃了她加持了蛊咒的东西,或者和她有了身体的接触,就有可能被她下了蛊。
练就心蛊的人,念力也是有一定成就的,否则也练不成。
如果是她亲自出手,汪晓禹早就死了。
汪继德当年要是知道关家是这种情况,打死也不会让汪如林攀关家这门亲。
子时将尽,老道士的阴神已来到了关家。
大门上的镇宅神符亮起一道微光,老道士轻蔑一笑,这种符他也常给人家做,于是心中默念咒语,解了那符。随后进了大院。
田静神情严肃地坐在大厅里,屏气凝神,如临大敌。
大厅门口两侧站了十几个保镖,严阵以待。
一阵阴风吹过,案上的黄纸被掀起了一角。
田静手起刀落,将面前的一只大红公鸡切断了脖子,一股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田静大喝一声,将那公鸡向大厅门口扔去。
老道士那阴神并非鬼魂之类,见不得这至阳之物。他轻蔑一笑,飘然躲过,直奔田静,对她发起了灵魂攻击。
十几名保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无所适从。只能迅速站到田静的周围,形成了一道严密的保护墙。
这哪里能拦住老道士的阴神,他穿过人墙,众人竟毫无觉察。
田静的念力比关海燕要强大得多,这是她多年修炼心蛊的成就。
她将一把桃木剑四处乱挥,企图将老道士的阴神驱离。但这些都是徒劳的,阴神并不惧怕桃木剑。
老道士并不需要对田静的肉体做任何攻击,他只需要对付她的元神。
田静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眉心进入她的身体,压制着自己的魂魄,让她无处可逃。她只能被动地防御,却无力反击。这种战斗只是单边的攻击,没有你来我往。
面对境界的压制,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一番挣扎后,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只好跪地求饶。
“大神,我愿意奉上整个关家,听你调遣,只求你放过我。”
什么情况?
那十几个保镖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过程如闹了鬼一样,众人都成了摆设。
老道士见她求饶,于是对她进行了搜魂,废了她的修行。
老道士对于下蛊和解蛊的方法都已了然于胸。关家,从现在起,已经是他的了。
一个庞大的家族,崩塌只在一瞬间。
清虚老道给关海燕种了契符,随时接受他的召唤,然后便回了汪府,进了肉身。
一夜之间,攻守易位。
整个世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当事人知道,整个关家已经改天换地了。
解决了关家的事情,老道士便准备要对付李二狗了。
要继续修行,没有持续的灵液供应是不行的。他知道,李二狗肯定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那可不是简单地去抢,而是需要智取。
对方的实力现在还不清楚,必须要尽快地见一面了。
他一边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行动,一边静坐,巩固修行,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