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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羽?”元少璟愣了一下:“他与我师出同门,仅此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秋凉纳闷了:“你先前难道不是喜欢他的吗?”

元少璟一脸的莫名其妙:“娘子,你昨晚可是见证过的,你男人很正常,不可能有龙阳之好,如何会与秦飞羽......

不对!你为何会误会我与秦飞羽?

难不成,秦飞羽是个兔儿爷?”

秋凉急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才不是兔儿爷!”

元少璟眼睛一眯:“你这一问,我也想起一些事来,你与秦飞羽似乎关系非比寻常啊。

我与他是师出同门,那你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心悦你?还是你曾经.....”

秋凉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他有不会喜欢女人,只不过......”

元少璟靠近她:“只不过什么?奇怪了,秦飞羽不是兔儿爷,也不喜欢女人,那他是个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有些想不通的事,突然瞬间有了解释。

“傅从容!”

秋凉一怔:“跟傅大人有啥关系?”

元少璟冷笑:“我说呢,姓傅的怎么突然就去了边城,原来是这么回事!”

秋凉也反应过来,秦都心中一直喜欢,不敢说出口的人,居然是傅从容。

也难怪他没法与人说起,毕竟她是当今秦皇后的亲弟弟,而傅从容则是傅太后的侄子,两家从来都不是一个阵营的。

那么,秦都明明已经知道了去边城的结果,依然义无反顾的过去了,最后还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事.....怎么透着一丝古怪呢!

很快,秋凉就没空想秦都的事了,元少璟没带任何随从,骑马带着她一起去了灵溪山庄。

时值盛夏,山里郁郁葱葱,野花遍地,有小溪顺着山间乱石缓缓而下,潺潺水声与林中鸟鸣相应,景致很是怡人。

说是山庄,不过是几间竹楼,篱笆墙上爬藤玫瑰开的肆意。

硕大的芭蕉树靠着竹楼,青色的芭蕉,在蕉叶之中若隐若现。

“你说的名医呢?”秋凉对这个地方很是喜欢,安静清幽雅致,所有烦恼似乎在这里尽数散去。

元少璟抬头看向远处大山;“估计采药去了吧。

走,我带你做饭去!”

做饭?

秋凉怀疑看向他:“你会做饭?”

元少璟没了面具,似乎也没了往日的深沉:“待会你就晓得,你男人不但那啥厉害,做饭也是一流!”

秋凉耳尖又开始发热了,怎么感觉这人似乎越来越不正经了,和当初那个肃杀的蜀王完全不是一个人。

元少璟拉着她去了竹楼后的水潭边,拔开芭蕉叶,取出一个带矛尖的长枪,走到水潭边上,照着下面的游动的鱼儿叉了下去。

他眼力极好,长枪下去就挑起了一尾鲫鱼。

“娘子,你想要烤着吃还是炖汤?”

秋凉不清楚这里的厨房,决定在谭边生火烤鱼。

元少璟接连抓了几条鱼上来,从屋里墙上取下弓箭,不过片刻功夫,就打来了两只野鸡。

秋凉瞧着水潭边上,似乎有个菜园子,里头种着黄瓜和小青菜。

当即转回去,在厨房里找了个篮子,摘了几个小黄瓜和一把小青菜。

等元少璟烤好了野鸡和鲫鱼,她已经将小黄瓜凉拌,小青菜素炒了出来。

“这名医一个人独居么?东西准备的倒是还蛮齐全的!”秋凉将菜端上桌,她这会对这竹楼里的东西,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元少璟拿随身携带的小刀,将野鸡肉分割成小块儿。

“嗯,也算是个妙人!”

他不知是从哪里,抱出一个小坛子,拍开上头泥封,带着果味的酒香瞬间弥漫。

秋凉诧异;“这果子酒看来是有些年份了!”

元少璟给她倒了一小碗;“可不是有些年份了,是十年前为我埋下的,就等着我成亲之日喝呢!”

秋凉越发好奇,这到底是谁呢,能替元少璟做的如此仔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酒意上头,靠在窗前,看月色皎皎,繁星满天,听山里虫鸣此起彼伏。

元少璟从背后搂住她;“秋儿,若是以后天下太平,我们就来此间居住可好?”

秋凉软软靠着,半眯着眼睛懒懒回道:“好呀!”

她声音娇软绵绵,如方才香甜的果子酒,叫人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山里不知日月,两人抛却外头琐事,甜甜蜜蜜度蜜月,不晓得外面已然闹翻了天。

宫里,继四皇子出世之后,又有一个小皇子突然发了高热。

太医匆匆过去一瞧,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小皇子....小皇子这是染了天花!”

“天花?”皇帝大怒:“宫里守卫森严,小皇子所用衣物,都是有人层层检查,如何就染了天花?”

太医跪在地上冷汗频频;“陛下,微臣没看错,这真是天花!”

养育小皇子的何嫔惊呼一声,下一刻便昏死过去。

天花无解,她这宫里的人,谁也活不了。

还没等天花的事有个结果,二皇子又出事了。

在朝野风评极好,以敦厚老实示人的二皇子,居然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这外室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事也不知怎的,就被二皇子妃给知道了。

二皇子妃武将出身,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即带着一众家仆打了过去。

将那外室与儿子拖了出来,就在巷子口,当着众人的面要打杀。

那小娃娃不过五岁,见有人要害他母亲,慌忙溜出去,想要搬救兵过来救母亲。

不曾想,这一跑出去,恰好遇到从郊外跑马回来的大皇子。

京城主街禁止跑马,可这规定,从来就约束不了大皇子。

他见路边冲过来一个小孩儿,连勒马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了过去,那小孩儿当场毙命于马蹄之下。

这事,恰好被闻讯而来的韩御史瞧见,一口气堵心口,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秦皇后知道此事后,一改往日端庄和善,冲进惠妃宫里啪啪就是两个大巴掌。

“贱人!你害本宫一个儿子不够,如今还要害我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