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快尝尝,真素诚的嘎巴菜,还有新炸的馃子跟现磨的豆浆,再配上刚出炉的油酥烧饼,吃一口活活儿美死!”
韩六爷刚走进餐厅,就被儿子特意准备的一桌早点给惊到了。但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自己这个一向逼格满满的儿子,怎么说起话来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怎么,又没钱花了?”
虽然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对儿子能特意起个大早儿给自己准备早点,韩永盛还是感到非常欣慰的。
“哪儿啊,我这几天光在家眯着了,就昨天去了趟学校。”韩云裳给他爹来了个答非所问。
“你花钱还用得着出门儿?说吧,去学校干嘛了?”
知子莫若父。韩六爷一下就听出了韩云裳话里的重点。
“也没干嘛,就是看有个女孩儿不错,就去随便追求了一下,结果一下还就成了。”
韩云裳说得虽然轻松,但却难掩满脸的得意之色。
“什么?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去倭国联姻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去追女孩儿?还一下就成了?你要早有这本事,至于四年都追不到柳家老三吗?”
“爸您别急,听我慢慢儿跟你说。”
“我能不急吗?你去倭国联姻已经成了定局,这让我怎么跟你大爷爷交待?”
“这没什么不好交待的。跟土肥原家族的小姐比起来,东条家族的小姐难道不更香吗?”
“什么?东条家族的小姐!你是说你把东条雅子给追到手了?”
“爸,现在我才知道,我追女孩儿的那些手段,用在柳岸月身上,那是屁用不管。但用来追东条雅子,却是手到擒来。这么看来,确实不是你儿子我无能,而是对手太厉害啊!”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先拿去花着。要是买车买首饰,再提另找我拿钱。我现在就找你大爷爷去。”
听说儿子竟然把东条家族的小姐给追到手了,韩六爷随手就甩出了一张卡。
“爸,去找大爷爷也得吃完早点再去啊!”
“嗯,介尼玛真素诚的嘎巴菜就是好吃。明儿早起你领我……不,今儿上午我就让人把这家儿店儿给盘下来。”
吃了一口之后,平时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嘎巴菜,在韩六爷嘴里竟然也变得无比香甜起来。
“八嘎!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黑龙会怎么派了这么一个废物过来?早知如此,事情就交给青蛇去做了。”
宿舍客厅里,土肥原八郎正冲着吉川秀树大发雷霆。
“土肥原教授,我真没想到,加藤英二如此的自以为是。绑架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还被人跟踪了!”
吉川秀树慌忙抡开膀子甩锅。
“以那些忍者的手段,轻易是不会被人跟踪的。这里面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派去接应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加藤英二把丁小川带到指定地点之后,就立即离开了。可是还没等到您指定的接应时间,就来了一群人把丁小川给带走了。不过好在我们提前采取了预防措施,没有解药的话,丁小川活不过今天上午。”
“可惜了,丁小川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大柘蟠国所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我们攻破北洋大学科研中心网络的事情,是不是要先放一放了。”
“不不不,如果从外部暂时无法攻破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从内部想想办法?”
“你是说翁鸿?虽然他老婆参与了那个神秘项目,但他却根本无法进入科研中心啊?”
“那要是想办法让他老婆从科研中心出来,然后再进去呢?”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要找到一个让他老婆从里面出来然后再进去的理由,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啊!”
“吉川教授,难道你忘了我之前无意中埋下的那颗棋子了吗?”
说到这里,土肥原八郎的嘴角随即浮现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你小子可以啊!柳家的老三、霍家的老四、蒋家的老五还有我郝家的小六儿,这一个个的,都让你给哄得是滴溜儿乱转。嗯,不错,颇有老头子我当年的风采!”
卧室里,郝老爷子一边儿接受着杨晓风的推拿按摩,一边儿嘴里还跟他聊着天儿。
“老爷咂,你就甭拿我开涮了。这几位那可都是咱们津城世家大族的小姐。随便一个,都能把我训得跟孙子似的。我可高攀不起!”
杨晓风一边儿在郝老爷子的脊椎上做着推拿,一边儿满脸苦笑的答道。同时还心中暗道:看来这郝老爷子也是年轻时候有故事的人啊!
“世家大族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津城八大家的小姐们,追我的没有十个也有半打。可老头子我,最后还不是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小子佩服!”
“狗屁的弱水三千!想当初,我那老婆子可是徒步十几公里,硬生生把我从阵地上扛下来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哪瓢弱水能扛着老子走十几公里?”
“老爷子,您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您能给我讲讲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这对我给您治病也许有帮助。”
不知怎的,郝老爷子的这几句话,让杨晓风的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了霍红衣的身影。
“当年在北边儿,咱们跟毛子对峙,我在冰天雪地里趴了整整两天一宿。别说我这两条腿了,就连老二都尼玛给冻抽抽儿了。”
“当时,我那老婆子是阵地上唯一的医护兵。为了救我,她先是垒了堵雪墙,接着就把老子下身扒了个精光,然后就开始拿雪给我搓。”
“到最后,实在是没辙了。她竟然解开衣裳,就那么肉贴肉的给老子焐着。也就是那一刻,老子就暗中发誓,此生非此娘们儿不娶。”
“也多亏了她那大身板子!否则的话,老子不但这两条腿保不住,就连子孙根都得他娘的给废了。”
“把我从阵地上扛下来之后,她就病了。后来虽然好了,但却落下了个终身的病根儿。”
“我虽然娶了她,但却也害了她。二十年的夫妻,聚少离多。这个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她操劳。生完四丫头没几年,她就早早儿的走了。”
“回想起来,现在日子虽然好了。但总觉得,还是被她扛在肩上赶路的感觉最舒坦。那肉乎乎的后脊梁,软乎乎的胸脯子,再也没有啦!”